17号感受着豪斯身上的生命气息,心中除了惊骇,还是惊骇!
其实,他感知的并没有错。
豪斯的实力,确实一直在王级与星辰武道家之间徘徊。
只有很少人知道,在很久之前,豪斯就已经迈入了王级!
并且,在迈入王级不久后,豪斯竟然莫名其妙的摸到了星辰级的门槛。
他没有多想,当下就开始筹备突破星辰级。
可这一突破,却给他留下了祸根,突破的刹那,他的实力竟然毫无征兆的跌入王级之下。
如果他在之前就询问李修白,就能知道自己是走火入魔了!
但很可惜,豪斯并没有。
那天后,豪斯的实力就一直在王级以下,而只有他知道,自己随时能进入王级与星辰级之间!
只不过,代价是生命力,并且也只能维持一旦时间,就会陷入肌肉虚弱状态。
本来,豪斯是想留着对付市区外那些银色帝国军队...
在听到17号侮辱那两位牺牲的突击手时,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没有和17号多做废话,直接欺身上前,就想要将其斩杀!
可17号也不是吃素的,几乎是豪斯动手的刹那,他就已经朝市外疯狂逃去!
“拦住他!”
豪斯紧跟其后,其余四人也立刻开火拦截。
如果是之前,17号或许还会闪躲一下,现在却根本就不管那些子弹,直接用身体硬吃的逃命!
毕竟,对于王级来说,再重的伤,只要及时得到治疗,都能痊愈。
而命,只有一条!
既然豪斯能一拳轰碎自己手臂,那么一拳砸碎自己脑袋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
轰!!轰!!!
整个戈蓝市四处,满是炮火轰鸣。
在各类战争器械降落不久后,千卫长就带着人进入了戈蓝市。
他并没有去找地下安全所的平民,而是指挥自己的千人部队摧毁戈蓝市的各类机场、高铁、警局、弹药库等等。
这种事情,他已经做了不知多少次,自然知道进攻一个城市,最先要做的是什么。
只要摧毁这些地方,想要支援戈蓝市就会极其困难!
当然...
千卫长凝重的看了看星夏方向,虽然帝国只是刚开始进攻南沙界,但在进攻前,他们已经看了无数遍南沙界的资料。
这个星球最穷的国家是星夏,可这个星球最强的陆军也是星夏!
星夏陆军的行进速度,比联邦快了将近一倍!
而其麾下四大超能者军团,速度甚至超越了载具部队。
这,还不是千卫长最担心的。
他最担心的,是那位南沙界至强者——星夏主席李修白!
现在和17号先生战斗的人,叫做豪斯。
这个豪斯的资料里,曾和那位至强者有一些交集,万一李修白要来救豪斯。
那么,无论是自己手上这支千人部队,还是17号先生,都会如同土鸡瓦狗一般。
“快!快去地下安全所抓一些平民出来!”
突然,作战频道中,响起了17号焦急恐慌的声音。
千卫长不明所以,但还是通知了一个百人小队就近攻入地下安全所。
至于能不能攻下来?
这简直是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什么地下安全所,只不过是联邦人给自己制造的牢笼罢了。
安排完任务后,千卫长才问道:“17号先生,发生什么了吗?”
“这只老鼠不知怎么突然实力大增,跨入星辰级,断了我一条手臂,正吊在我后面追杀呢。”
17号冷哼一声,不过听语气好像并不怎么担心豪斯会追上他。
“...17号先生,需要我们撤离出市区,释放云爆弹摧毁他吗?”
千卫长毫不避讳自己的想法,哪怕这个方式会将17号也一同杀死。
更奇怪的是,17号听到这个方案,也并没有生气,只是说道:“留下一百人,其余人撤出市区。
豪斯这个人,和南沙界联邦大部分军官不同,他就像一个生在联邦的星夏人,我试试能不能逼死他!
如果不能,你就直接释放云爆弹,潜在威胁太多了,帝国的斩首战略里,没法分出人手对付一个新的星辰级武道家。”
“是!”
千卫长应声,立刻下达撤离命令,只留下去抓人的那一支百人小队。
.....
5号地下安全所。
与其说地下安全所,不如地下矿洞!
戈蓝市本就不是什么大城市,前任市长又是个腐败的官员,将修建地下安全所的资金贪污大半。
等之前被杀死的那位现任市长上任时,联邦已经进入了战时状态,根本没多余资金拨到这个边陲小市。
你说这个问题,索斯卡那些上层不知道吗?
他们当然知道,不过他们不想管。
平时联邦下层人民生活成什么样子,看看金老鼠就知道,
而现在,是战时,联邦几乎所有资金都用于了军事发展,要修建防御工事,也是在那些战略城市重点修建,怎么可能会管戈蓝市。
反正地下安全所,能防空就行,修好修坏又怎样呢?
戈蓝市又倒霉无比,处于联邦与星夏的战略缓冲地带,在这种地方,多做军事堡垒才是第一要务。
所以,整个戈蓝市的地下安全所,几乎和下水道没什么区别。
人们拥挤的站在潮湿地面上,空气中满是腐朽的霉味。
但人们已然不关心这些了,他们关心的,只有地面战事如何?
数万人的寂静,只能听到急促呼吸与心跳之声,偶尔有小孩哭闹,也很快会被父母捂住嘴安慰。
他们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那些站在最外层,默默抽着香烟的市卫队、警员们。
说起来,豪斯和戈蓝市也挺有缘分。
负责5号安全所的指挥,就是当初波克战役清理战场,和维迦、沃瑞娜微、蒙特利尔所在部队的那批人之一,名为亚迪斯。
或许,他也是整个戈蓝市,唯一经历过战争的人。
亚迪斯看着安全所内,一眼望不到头,却表情相同紧张恐慌的人们,心中满是无奈的苦涩。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那天,和自己同期的蒙特利尔,孤身劝降十万波克平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