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倒要听听看,夫人怎么退一步?”墨夜霆勾唇冷笑。
苏婉卿沉呼一口气,“你和小汐办理离婚手续,我把S市的货运权交给你。”
墨夜霆朝着苏婉卿淡淡地笑了笑,“夫人的让步还真是大呢。”
“你不吃亏,你墨夜霆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来,我女儿既没有匹配的上墨家的高学历,也没有匹配的上墨家的倾国倾城的容貌,更没有匹配的上墨家的家庭背影。”
苏婉卿把头转向一边,“而S市的货运权可以让圣斯集团摆脱现在的困境。”
这的确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圣斯集团眼下最大的困境就是S市货运权的问题,日用品的销售是圣斯集团的半壁江山,如果日用品这部分倒下来,圣斯集团可就丢了一半的江山。
这对于一直占据世界前列的圣斯集团无疑是一个重创。
一个女人,拯救圣斯集团的半壁江山,很划算。
见墨夜霆迟迟不开口,苏婉卿接着说:“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想我是绝对不会把S市的货运权给你的,到时候你就等着你所有的仓库都腐烂吧,因为延迟运输,运输到国外的货物出现问题,也会让圣斯集团的信誉大打折扣的。”
苏婉卿双手交叠,“墨夜霆,你是个商人,我相信再多的话,不需要我解释了。”
——
第二天一早。
从昨天下午,夏小汐便没有去找墨夜霆,奇怪地是,墨夜霆竟然也没有让人来找夏小汐。
夏小汐心烦得很,一早就跑去了墨夜霆的卧室,结果推开门发现里面没有人。
床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桌子上也没有了墨夜霆堆成小山的文件。
夏小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慌忙跑了出去。
“妈!”一边跑一边喊着。
还没有跑到苏婉卿的卧室,便一头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上官煜急忙抱住夏小汐,把她扶稳,“小汐,跑什么呢?”
“我要找我妈!”夏小汐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就准备继续跑。
上官煜直接拉住了她,“干妈不在家,去堂会了。”
“啊?”
“你有什么急事吗?”
“墨夜霆是不是走了啊?我今天去他的房间发现没人了。”
“这个……”上官煜面露难色。
夏小汐似乎觉察出上官煜的不对劲儿,“煜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小汐,你太傻了!”上官煜推了一下夏小汐的脑门。
“到底出什么事了?”
上官煜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夏小汐急忙追了上去,“煜哥,你告诉我吧!”
上官煜一直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夏小汐直接跟了进去。
“小汐,你知道墨夜霆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吗?”
“嗯?”
夏小汐有些不解,他们的婚姻分明就是一个乌龙事件啊,这还有什么为什么吗?
“我想你肯定不知道墨夜霆的圣斯集团现在深陷困境吧?他现在需要的是咱们市里的港口货运权,但是,这个货运权是干妈说了算的。”
夏小汐皱了皱眉,“所以呢?”
“傻瓜!所以,墨夜霆不和你分开,就是想通过你找干妈要港口货运权啊!之前墨夜霆来过一次,就一直想要联系干妈,干妈没有理会罢了。”
夏小汐垂下头去,小嘴撅了起来,“不可能,墨夜霆不会这么对我的!”
“怎么不会?你不要忘了,墨夜霆是个商人,商人最擅长的就是权衡利弊!”
上官煜见夏小汐脸色很难看,接着说:“昨天我偷偷地听到干妈和墨夜霆谈话了。”
夏小汐急忙抬起头来,“说了什么?”
“干妈希望你们离婚,说你们离婚的话,可以把港口货运权给他,墨夜霆说考虑一下,然后你就看到了,墨夜霆走了,八成是同意干妈的提议了。”
夏小汐的眼神里闪耀着失落的神色。
“怎么会这样呢?”
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转过身去,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小汐,你不要太难过,为了这种人不值得!”上官煜朝着夏小汐的后背喊了一声。
夏小汐没有回应。
他叹了口气,或许这个时候,她需要自己好好消化一下。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夏小汐回想起自己和墨夜霆的点点滴滴。
已经开始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难道墨夜霆和自己不离婚,就真的是想要利用自己拿到货运权吗?现在拿到了,他就可以走了?
两行热泪从夏小汐的眼眶里流淌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比当初看见南风和夏依依上床还要难过。
那种难过,就好像有人正一点点绞着自己的心脏。
仁义会
刚刚从会议上出来,苏婉卿今天开会发了好大的脾气,严厉地重申了仁义会的规矩。
从会议上下来,她的气还是没有消。
在她个人的休息室里,苏婉卿坐下来,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在通讯录里翻找了好一阵子,总算是找到了那个好多年都没有拨过的电话号码。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她还用不用这个号码。
苏婉卿思虑再三,还是把电话打了出去。
电话那端好久才接通。
“喂。”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妇声音传了过来。
“我是苏婉卿。”
电话那端先是一阵沉默,随后便是拉长语调的一声,“哦……”
“是你呀,这么多年竟然还记得我的号码。”
“想不到你也是个恋旧的人,竟然这么多年都没有换。”
“不恋旧的话,你又怎么找得到我,哎,我听说你和夏耀华分开了?怎么?过不下去了?”
“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一声冷笑,“好了,不提这些,找我有事啊?遇到难处了?姐妹一场,无论你借钱,还是办事,我都会帮你一把的。”
虽然嘴上说出来的是“帮”,可那语调怎么听着都像是在施舍一样。
“的确是有事需要你帮忙。”
“说出来听听哦。”
“希望你的儿子可以离开我的女儿。”
电话那端又是沉默,随后便是一生讥笑,“苏婉卿,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儿子离开你女儿?这是在说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