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言好似被他的热情烫到，推了一下没有推开，便向后躲，结果这人几乎把整个身体贴了上来。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因呼吸不畅而昏厥时，严君格终于放开了他。

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车厢内，用力吞咽两下，严君格拼尽全力压下体内的躁动，再往下，他怕把人吓到。

如果还是在梦里就好了，他就可以为所欲为，想干嘛就干嘛，嘿嘿嘿。

低头看着张一言眸中映着水汽，双颊嫣红，连眼角都红了，忍不住勾起唇角。

言言对他也不是没有感觉的！(???)?

偏头在眼角啄了一口，声音里透着沙哑，“言言，我们出去吧。”

“，，嗯，好。”声音绵软沙哑。

觉察到不对，清了清嗓子，张一言用力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已恢复清明，“你，以后，别这样。”

说罢直接从另一侧跳下车。

严君格只当他害羞，跟着下车，快走两步拉过他的手，一起往前走去。

+++

见两人回来，吕青看着张一言绯红的眼角还有略微红肿的唇，领口第一颗扣子都被解开，就能猜到这两人在车里干了什么。

有被无语到，盯着两人紧握的手，脾气也上来了，叉着腰怒目而视，“严队，张科，这在现场呢，你俩干啥呢，麻烦拿出专业素养。”

其他人虽然不敢说什么，但时不时的瞥一眼。

严君格下意识将张一言往自己身边带，做出保护的姿态，抬手将扣子扣好，又理了一下衣服。后者抬手摸了下领口，抿紧唇没有说话。

重新面向对面的人，严君格清了清嗓子，“咳，抱歉，吕队，这边进展怎么样？”

吕青撇嘴，厉色道，“已经查到死者身份，是A大的学生，说起来四人也算学校数得上号的人物，只是有点麻烦。”

“两个富二代，一个官二代，这电话都不知道怎么打。”

严君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吕青点头，叹口气。“先说两个女生，苗佳，女，21岁，美宇集团千金，独生女。孟夕，她家保姆的女儿，22岁，两人同专业，同宿舍，都是大二。”

“邹世文，邹氏集团，排行老二，杜博锐，他爸是T市刚上的副市长，不用说你也知道是谁吧。两人都是22岁，同宿舍，大三。”

“更详细的信息还在查，老孔那边正在询问他们导员四个人在校情况，其他人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校做调查。”

严君格眉头紧锁，确实该愁，“先把尸体弄回去，再打电话直接叫到局里。”

顿了顿又道，“电话我去打。”

张一言突然出声，“杜少哲？”

“是，你知道？”严君格偏头看他，在他的认知里，张一言应该不太喜欢跟这种官场上的人打交道。

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出号码，不到第三声便被接起，张一言声音无波无澜，“是我。”

“嗯，来一趟A市，直接到局里，对。”

说着便挂了电话，“好了。”

“，，，”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严君格他不是不信，但是还是有些诧异，“言言，你认识杜少哲？”

“之前在T市见过。”

“，，，”

吕青瞪着眼睛看张一言，根本不信，副市长，估计郑局都没这么大面子，你随叫随到，开玩笑呢。

正想着，电话响起，一看自己所长。

走到一边去接，“喂，我在现场，什么？”

有些惊诧的看向张一言，随即应道，“对，是，好。”

挂断电话往回走了几步，看着张一言多了点探究，“杜少哲已经出发了，估计三个小时就能到。”

严君格点头，继续案子，“他们活动轨迹查的怎么样了？我看观礼台下面有监控。”

吕青摇头，神情不是太好，“没开学，大部分监控都没开。”

“目前能确定的是，他们昨天下午2点10分开车进入学校，5点13分进入女生宿舍，晚上8点半一起出来。”

“这是门口监控拍到的画面，这期间做了什么，不得而知，还在找目击者。”说着递出一个平板。

“8点半之后就没有出现在监控内，估计就是那个时间遇害的。”

“但他们的车停在学校图书馆前面，离操场还有一段距离，应该不是要走。”

严君格点头，仔细看着监控画面中几人手中拿着东西，“这是相机？”

“现场有找到吗？”

吕青也凑过来看，随即摇头，“没有，张科，观礼台上面有吗？”

张一言摇摇头，转而看向不远处的宿舍楼，“女生宿舍查了吗？”

“已经封锁起来了，我这还没来及去看，明天学生返校，得先把这边处理好。”吕青叹口气，一下死了四个学生，哎。

这时运送尸体的车已经过来，四个黑色装尸袋被抬走。

宋清脱了手套，看了一眼沈冉，并没有多说什么，后者由李倩陪着，有些尴尬。这次，确实是她不够专业，作为法医竟然吓到了，虽然是实习法医。

见宋清过来，吕青把查到的人员信息给宋清，后者点头记下。

张一言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宋清同样点头，随即肃声道，“初步检查发现，四名死者除了眼睛被挖，舌头齐根割下。”

“两名男性死者生殖器被割，双手十指被砍，目前这些被切割的部分还没找到。”

“两名女性死者下体被塞入大约三十公分的钢筋，捅穿了阴道。”

顿了顿继续道，“被割首的叫孟夕，她死前应该磕头求饶过，额头有擦伤，她受到折磨应该算最轻的。”

“另一名女死者苗佳，除此之外，身上几乎没有完整的骨头。”

“初步判断都是死前造成的伤害，折磨致死。”

吕青咬牙怒道，“够狠的，这是有仇啊。”

“老孔，小梅，小尤，华子，你们带人去查这四人有什么仇人，对了，跟他们父母有仇的也算。”

“除此之外还要走访这两天到校的所有人，再查一下他们平时在学校的状况。”

“小杰，你跟着老孔。”

孔峰，韩远梅，尤成，华默，陈杰立刻站直身体，高声应道，“是。”

严君格想了想，问道，“宋清，尸体旁边有没有发现类似相机之类的东西，还有死者的手机。”

宋清摇头，“没有。”

顿了顿又道，“都没有。”

难道是被凶手拿走了？

难道拍到了什么？

还是手机里有什么线索？

严君格带着疑问，转头看向张一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疑惑道，“言言，看什么呢？”

如果往日对案子有没有什么看法，都会直接说，今天怎么这么沉默，难道是因为刚刚被怼的不想说话了？

张一言抬手指了下不远处的宿舍楼，“去那看看吧。”

“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