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旁边一个金属架挂着吊瓶,抬起右手一看,果然插着针。
有点吃力的坐起身,“嘶~”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直接疼的他弯腰直抽气,差点又躺回去!
脚步声传来,黄永拎着个塑料袋快步进来,急道,“哎哎哎!!!严哥,你这肋骨断了两根,可不敢动可不敢动,赶紧躺好!”昨天严君格就硬扛着一起找人找了大半天,黄永都佩服他的毅力。
“哎哟我去!老严你终于醒了,够能睡的!我们还以为你在郑局办公室被谋害了,差点把郑局他老人家给按了!”陈默笑嘻嘻的跟了进来,见严君格鼻青脸肿的模样,故意开玩笑。
看兄弟倒霉太难得了,忍不住继续调侃,还特意拿了个镜子怼过来,“啧啧啧,下手真狠,你这可是破了相了啊!哎,兄弟,你把人带走,不是该浓情蜜意入洞房吗,怎么,啊,这样了。。。”
严君格看了一眼就把镜子抢过来丢到一边,根本不搭他这茬,“有消息了吗?”
陈默和黄永对视一眼,齐齐摇头,“谢淮是开了直升机走,可去哪儿了,没人知道。而且他直接休假,短期内都不会回去。”
叹口气继续说道,“老严,张一言那边的具体情况我虽然不知道,但是如果特殊部门想藏人,把整个市局都压上,也不是个!”
上前轻拍了一下他的肩,“你听兄弟句劝,先把伤养好,你还得把伤害过他的人都抓起来不是!”
“而且张一言那么爱你,他一定会回来找你的!”说到爱的时候,陈默差点卡壳,还是强大的内心支持他说完。
严君格似乎被他劝动了,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他找郑恩民时,那模样着实把人吓了一跳,了解了前因后果,郑恩民还是打了电话。
结果特殊部门那边直接说,只要是A市市局的都不接,气得郑恩民差点骂娘!
之后关于宋清的事,郑恩民意思是留用观察。“小严,宋清给一言下药,根本没有直接证据,先把人放了!如果能提供,,,”
严君格摆摆手,根本不想管,“郑局,宋清的事你决定!我现在就想找到言言!”
郑恩民皱眉,昨晚那势头,还以为他要对宋清的事一查到底,怎么这倔驴这么轻易就松口了,“行了,一言那边我会盯!你这一身伤,抓紧时间去医院!”
结果催着严君格去医院呢,人就在办公室门口吐血晕倒了!
当时黄永还有陈默那眼神,还真的以为郑恩民对自己同志下手了,哎!
思绪回笼,严君格拿出手机给郑恩民打电话,结果对面直接怒吼,“你要是敢不听医嘱,私自出院,一 言那边我可不去问了!”
“郑局,那你告诉我,言言有消息了吗?”严君格又急又不安又心疼,一闭上眼睛全是张一言吐血晕倒的画面!
郑恩民哪有什么狗屁消息,本来以为让陈默来医院说就行了,结果屁用没有。他给张天明、张天元打电话那是一个都没搭理他,他感觉自己真是最卑微的局长!
想着当时张一言签停薪留职协议时提过要休养,眼珠子一转说道,“小严,我知道你担心,但是先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一言那我也是听说,没什么大事,就是短期内没办法回来,需要回山上静养!”
想到郑恩民和张天元的交情,这话应该有可信度,严君格稍稍有点安心,“郑局,你知不知道道言言在哪座山上静养?”
怎么问起来还没完没了了!“,,,还没打听到,你先养伤,我再去问问。”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他们修行的,如果闭个关啥的,估摸着不得是啥深山老林,与世隔绝的。人家要是保密不说,你小子别范混,怪我没打听出来!”
严君格深吸口气,麻药过了疼的他直抽抽,“郑局,谢谢!”
“挨顿打之后还讲礼貌了!”挂了电话,郑恩民擦了擦额头,“这安抚下属也不是简单的,呼~继续打听消息吧,否则这小子疯起来非得给我办公室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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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边,陈默洗了俩苹果跟黄永一人一个啃着,看他电话挂了这才开口,“老严,宋清那你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不,放长线,钓大鱼!”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在旁边一堆东西里找松软好咬的开始吃。“宋清下药不可能只下药没有后手,只是被打乱了计划。如果只下药一点抓她,太便宜她了。”
陈默点头,苹果咬的咔咔响,就知道这小子有后招,调侃道,“老严,对前女友这么狠,不像你风格啊!”
此时严君格都不想翻白眼了,浪费感情,“违法乱纪,绝不姑息!”
“草!”陈默苹果也不吃了,坐到严君格对面,神情严肃起来,“那你准备怎么做?要想抓宋清的错,可不是那么容易!尤其现在张一言也不在局里,她要是直接收手不干了。”
严君格表情笃定,回望着他,“言言一定会回来,一定会!到时就算她想收手,有人也不会让她如愿。”
三人对视几眼,陈默与黄永点了点头,后者想了想继续道,“我估摸着宋清猜也猜到咱们的想法,毕竟这么多年了,那几个就先别透露了,到时更麻烦!”
对此严君格没意见,“你安排就行!”转而看向陈默,“大头,其他兄弟那你帮忙招呼一声,改天我组局请客!”
“没问题,我先回了,你好好养伤!”陈默拍了拍黄永的肩,“大黄,照顾好老严!”
“知道了,快走吧!”黄永送人到门口,再进来直接给门反锁上,“严哥,皓子去痕检核实了,张哥昏迷的那个包间,剔除咱们几个外,只有宋清和那个光头男的脚印,再没别人的。”
着重强调道,“没张哥的,也没黑衣人的!连根头发丝都没有!”如果不是看到张一言躺在那,都要怀疑人没进去过那个房间。
停顿几秒,严君格没有接话。沉默过后,黄永继续道,“张哥,咳,当时衣服被扯坏了,扣子掉落,现场,也没找到!”
第一颗扣子是珍珠扣,外面镶了一圈碎钻,按理说这么大又闪的,不可能找不到。
静默半晌,严君格抬眼对上黄永疑惑探究的眼神,“验血是你亲自盯的?”
“对,其他全部销毁了,包括针管在内!”
点了点头,想到什么,还没开口黄永接话道,“你家里我亲自去的,床单被罩里里外外都清理了。”
“大永,谢谢!”
黄永咧嘴笑的开心,“严哥,是兄弟就别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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