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子手臂无碍,那就不打扰几位用饭了。”
说着,傅辞翊牵了颜芙凝的手,出了包间。
神秘男子一怔。
丁老看自家公子一眼,忙追出去与颜芙凝道:“明日我家公子还会再来,姑娘可得早早炖煮药膳。”
颜芙凝颔首应下:“好。”
傅辞翊郁闷之极,又不便插话,又不便替她拒绝。
待丁老回到包间,颜芙凝轻轻挣脱傅辞的手:“你在此吃了饭,再去学堂吧。”
傅辞翊问:“你吃过了么?”
“我吃过了,酒楼内的人吃饭早,你是知道的。”
“那我回学堂再吃。”
这个郁闷的地方,不待也罢。
见他不肯留下吃,颜芙凝也不强求,将人送出了酒楼。
包间内,影七将大堂所见汇报给自家公子:“傅二公子回去了,公子,要将姑娘请来包间么?”
神秘公子摇摇首:“不必了。”
能与她距离近,便是他的奢求。
他很享受嗓子眼清润的感觉,毫无咳嗽的欲望,整个人很是轻松。
过了饭点,酒楼内的客人几乎都走光了,神秘男子才结账离去。
又过一刻钟,酒楼已在打扫收拾。
呯的一声,门口倒下一人。
伙计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衣着华贵的老太太倒在了酒楼门口。
“都过了饭点了,莫不是还有客人?”
“是客人么?若是客人怎么会晕倒在酒楼门口?”
伙计们议论着,征得刘松同意后,将老太太扶进了酒楼内。
将人扶到椅子上坐下,掐了人中,老太太仍未醒。
老太太不光未醒,面色开始发白,身体抽搐。
“千万别在我酒楼出事啊!”刘松看她穿着不菲,寻思着,这老太太若出事,她的家人找上门来,定要狮子大开口讹他一大笔钱。
颜芙凝上前,翻了翻老太太的眼皮,手指搭上脉搏。
老太太的脉搏微弱,她索性搭上颈动脉。
刘松开始紧张:“闺女,如何?咱们要不要将人扔去医馆门口,或者找亭长过来主持?”
一般越有钱的人家,越难对付。
这老太太真是的,好倒不倒,怎么就倒在了他的酒楼门口?
这时,颜芙凝冷静道:“叔,别担心,这位老太太是血糖低晕倒所致。”
“血糖低?”刘松茫然地看向周围人。
厨子与伙计们皆是摇头。
他们闻所未闻。
颜芙凝解释:“若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位老太太有高血糖,由于饮食不当造成了低血糖的症状,这才晕倒在地。”
刘松还是很担心:“如何解?”
颜芙凝淡定地坐到老太太对面:“泡点糖水喂她喝下,观察一刻钟。”
刘松生怕酒楼出事,忙命冯伙计去泡糖水。
颜芙凝叮嘱:“别太甜,这位老太太平日里不太好吃含糖量高的食物。”
此刻的糖水,只是为了缓解她的低血糖症状。
冯伙计应下,忙不迭地泡了糖水过来,喂老太太。
老太太闭着眼,嘴巴一碰到糖水,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div class="contentadv"> 渐渐地,她面色好转。
果不其然,一刻钟后,醒了!
刘松松了口气。
老太太舔了舔嘴唇,看向周围:“方才你们喂我喝糖水了,再给我来一杯。”
冯伙计看向颜芙凝。
颜芙凝问:“老太太,你有消渴病,是也不是?”
老太太抿了抿唇:“姑娘如何知道?”
颜芙凝又问:“你起码有两餐不曾进食,这才昏迷,我有无猜对?”
“姑娘,你可真神了,我确实有消渴病。可我又嗜甜,家里人不许我吃甜食,我就绝食了。方才你们给我喝的糖水,可真好喝,再给我一杯,就一杯!”
老太太笑着,竖起一根手指。
颜芙凝拒绝:“方才那杯是为了缓解你的低血糖症状,而此刻若再给你一杯,只会加重你的消渴症状。”
老太太赞道:“姑娘厉害。我以往晕倒时,我家大夫也是此般操作的。”
她站起来,出了酒楼。
刘松以为她要走,正要舒一口气。
没想到老太太笑着又回来了:“刘记酒楼没错,我就是来酒楼吃猪大肠的。”
她重新坐下,拍拍桌面:“给我来三份猪大肠,一大碗米饭。”
刘松看向颜芙凝:“闺女,这个消渴病据说吃喝都得讲究,她能吃猪大肠么?”
颜芙凝道:“给她来一份猪大肠,米饭就不用给她吃了,新鲜蔬菜上两份。”
老太太嘟囔:“什么酒楼哦,米饭都不给吃?猪大肠也只给一份。”
颜芙凝耐心道:“你血糖高,方才喝了糖水,此刻低血糖症状刚刚缓解。米饭会升糖,不宜紧接着就吃,你的症状最适合少吃多餐。”
声音软软糯糯。
就在众人以为老太太会置气时,她竟笑了。
“小姑娘,我看你很是投缘,我听你的。”旋即,老太太压低声,“我绝食,一则是因为他们不给我吃甜的,二则就是为了来吃这里的猪大肠。”
不多时,一道猪大肠,两道时令蔬菜端上来。
刘松打量老太太颇久,不禁问:“镇上的人,我几乎都认识,你不是咱们青山镇的吧?”
老太太夹了一块猪大肠:“掌柜好眼力,老身确实不是青山镇的人。”
刘松又问:“那你来自哪里?”
也不知谁家丢了个老太太,这也是大事。
“我来自京……”老太太说得顿住,“不能说太多,出门在外,会遇见歹人。”她慈祥地看向颜芙凝,问,“姑娘,你几岁了?”
“十五。”
“那与我外孙女一般大。”
老太太的话音甫落,酒楼门口传来一道娇嗔:“外祖母!”
众人望去,只见门口过来一位妙龄少女,华服裙衫,妆容精致。身后跟着数名丫鬟,一看就很有来头。
老太太笑道:“喏,那个就是我外孙女。”她冲门口的少女招招手,“方才这位姑娘喂我喝了糖水,我这才苏醒。”
华服少女怒目瞪向颜芙凝:“谁人准你喂糖水了?我外祖母有消渴症,不能吃甜食。你如此喂她糖水,万一有个好歹,你可担待得起?”
“莫要如此说话,在家里时,大夫也是如此操作。”老太太道。
华服少女怒气不减:“那是家里的大夫,岂是乡野村姑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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