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撕我衣裳(1 / 1)

那银子是颜芙凝拿出来给借给他的,虽然她说银子是傅辞翊的,但他搞得清楚。

今日来还银子,自然要将钱还她。

进了灶间,他便将一锭银子搁在颜芙凝的眼皮子底下。

颜芙凝看了眼银子,侧头:“陆公子来了?”

陆问风含笑颔首:“辛苦颜姑娘,我就等着吃。”

说着,开始解释自己为何超了预算:“哪里想到州府酒楼的大闸蟹那么贵,平日闲逛的花销也不菲。如此一来,家里人给的盘缠,就不够使了。”

当然,逛街的花销都是梦秋花的,此刻他就不提了。

见灶间内,颜芙凝掌勺,彩玉择菜,傅北墨与还有个少年在烧火。他本想帮忙,好像没有他可以做的事。

但他不能光是吃啊,遂对灶膛后的两少年道:“你们谁让我?我来烧火。”

傅北墨哼笑:“省省吧,陆公子。”

陆问风看向孟力:“你叫什么?起来让我。”

傅北墨道:“他叫阿力,他也不让你。”

孟力附和:“对,这是我的事。”

陆问风知道自己留给他们的印象太差,遂讨好地笑。

“如今我与辞翊已是知己,我与颜姑娘还做过生意,今后也会是好友。请两位小兄弟原谅我过去的不是,陆某人这厢有礼了!”

说罢,作了个揖。

傅北墨与孟力对视一眼,皆看向颜芙凝,看嫂嫂没反对。

两少年起身,还礼。

陆问风以为他们要将烧火的任务交给他了,正高兴——

没想到两少年复又坐下了。

陆问风恳求的目光看向颜芙凝:“这……”

颜芙凝礼貌道:“来者是客,陆公子等着吃便是。”

“也好。”

陆问风又扯几句,回了堂屋。

婉娘请他落座,喊傅南窈给他倒了杯水。

陆问风接过傅南窈递过来的茶杯,含笑问:“伯母,我冒昧问一句,令嫒可有婚配?”

婉娘叹息:“我正为此事烦恼,芙凝及笄后便嫁给辞翊,南窈及笄也有五月了,婆家的踪影在哪都不知。”

傅南窈瞪了陆问风一眼,这厮是来笑话她的吧?

笑话她是个瘸腿的,没有男子要她。

陆问风佯装未见她的神情,与婉娘继续道:“辞翊学问好,芙凝又是个聪慧会赚钱的,有如此哥嫂在,令嫒不愁婚配。”

傅南窈闻言吃惊,这个陆问风如今怎么这么会说话?

婉娘含笑颔首:“借你吉言。”

半个时辰后,桌面上的酒水搬开。

由于今日中午吃饭的人有十人之多,颜芙凝便命傅北墨与孟力将圆桌面套上方桌,饭菜也陆续端上桌。

不多时,大家相继落座。

陆问风拿了一大坛酒:“辞翊,咱们今日喝个畅快,如何?”

傅辞翊淡淡指了一壶小的:“适量饮酒便可。”

那日答应与其饮酒,全因他有隐怒。

如今隐怒消散,便没多少喝酒的心情了。

陆问风瞧一眼傅南窈,听话地应了:“也好,那就少喝点。”

颜芙凝先给婆母夹了块猪腿肉,而后招呼大家:“都动筷子吧,这蹄髈便是余家叔婶拿来的,大家趁热吃。”

众人纷纷提了筷子。

饭桌上,几乎都是陆问风的声音,时不时附和他的便是张铁章铜。

“第三场考试结束,傅明赫是被抬出来的。”

陆问风这话甫落,傅南窈吃惊:“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哥嫂都瞧见了。”陆问风道,“我还与他打赌,谁的成绩差就从对方的胯下爬过去,学狗叫。”

想到傅明赫恶心的嘴脸,傅北墨也开口:“那你可得赢,如此我们才信你不与傅明赫混。”

<div class="contentadv"> 陆问风重重点头,目光移向傅南窈:“你希望我赢,还是输?”

傅南窈直接道:“赢!”

不为旁的,就他们被赶出府,她就想看傅明赫出糗。

全程陆问风说的话,及他看傅南窈的眼神,全都入了孟力的眼。

孟力吃得飞快。

早早吃完,与婉娘、傅辞翊与颜芙凝说了声,跑着出了院子。

傅南窈一怔,往日阿力吃完饭,总会说句“南窈小姐慢慢吃”,而今却无。

臭小子翅膀长硬了不是?

午后,陆问风高兴回去。

孟力这才回了傅家院子。

经过傅南窈跟前,他不打招呼,顾自去提了竹剑,与傅北墨对练。

颜芙凝在西厢房内,看南窈与阿力好似闹了别扭,细想有什么别扭,却想不出什么。

正巧自己腹痛加剧,便不多想。

按着小腹翻出月事包,急去茅房处理。

——

是夜。

月朗星稀。

颜芙凝腹痛难忍,睡时缩起了身子。

悬着的床单那侧的傅辞翊听闻轻微的声响,想起下午她在箱子里翻出的那啥玩意,断定她来了月事,人正难受。

遂起身点了灯。

眼前亮起,颜芙凝微微睁开眼眸,咕哝:“怎么了?”

“我拿块床单铺上。”

“可是如今天气还是可以用竹席的。”

她知道他怕热,故而从州府回来后,竹席还没换下。

傅辞翊直接取下悬着的床单,对折。

“铺在你这侧。”

如今夜里凉爽,竹席又凉快,她又不能受凉,他便在她那半边床上铺了床单。

床单对折铺着厚一些。

“虽然床单会滑动,但总比不铺好。”他又道。

“谢谢。”

颜芙凝躺到铺好的床单上,腹痛虽未减,但心里是暖的。

男子躺回自己那侧,伸手挥灭灯火,想了想,伸手将她拥进了怀里。

颜芙凝身子僵了僵:“傅辞翊,你……”

“我手热,帮你揉揉肚子,不必谢我。”

他捏住她的小手,让她感受他手心的温度。

果不其然,男子的手滚烫。

她便在他手心挠了挠,示意同意。

傅辞翊缓缓将手探过去,覆上她的小腹,缓缓按揉。

隔着薄薄的布料,他掌下的肌肤发凉,如此不腹痛才怪。

一刻钟过去,疼痛得到缓解,颜芙凝沉沉睡熟。

傅辞翊听闻她清浅绵长的呼吸声,便知她睡着了。

情不自禁亲向她的额头,哪承想,听到她说:“我从未被男子亲过,傅辞翊,你这算是什么?”

傅辞翊的唇正贴在她的额间。

此刻撤离也不是,不撤离更不是。

再则,昨儿车上回来时,他不是也亲了?

就在他腹诽不断时,又听见她说:“啊,你别撕我衣裳!傅辞翊,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