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被动手脚(1 / 1)

彩玉甫一说完,就看到自家小姐抓着姑爷的手,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而后见她气呼呼地爬出来。

颜芙凝出来了,转头见傅辞翊没跟出来。

遂弯下腰:“喂,快出来。”

见他没反应,她嗓音含了丝焦急:“傅辞翊,你怎么了?”

彩玉猜测:“姑爷不会摔坏了吧?”

“我去看看。”

颜芙凝忙又钻回去。

怕把车壁踩脏了,她趴着进去,到傅辞翊跟前,轻唤:“你没事吧?”

“你是不是手臂受伤了?我们摔倒时,你搂着我,我知道是为了不让我磕伤。”

“傅辞翊,你醒醒好么?你骗我的事,我可以不计较。”

她凑近他,轻拍他的脸。

哪里想到他倏然睁眼。

傅辞翊钳住她的下颌,抬起被她咬过的手指,给她瞧。

“很好,又咬。”

知道他是为护她,还咬。

颜芙凝嘀咕一句:“这一口是何原因,你难道不知?”

“抱着我。”男子道。

“啊?”

“再摔,我不管你。”

颜芙凝也不知他要作何,只知道他面色颇冷,便拉住他一只胳膊,抓着。

下一瞬,他右脚一跨,车箱呯的一声,摆正了。

颜芙凝只觉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幸好及时抓着他的胳膊。

只是他的力气也忒大了吧。

见她一脸惊愕,傅辞翊顾自出了车厢。

这时,李信恒骑在腾云背上回来。

他跳下马背:“公子没事吧?”

傅辞翊摇首,去看腾云后头拖着的车轱辘与横木。

车轱辘被拖着跑远,侧面多了横七竖八的划痕,这些全都不是关键。

目光移到横木上。

颜芙凝出来,看傅辞翊在查看横木,遂站到他身侧:“查出什么?”

傅辞翊踢了踢横木,冷声道:“有人动了手脚。”

顺着他的脚尖看去,颜芙凝、李信恒与彩玉皆看到断开的横木截面上,有一大半有锯过的痕迹。

剩下不多的木质上有毛刺,这才是方才断开的。

颜芙凝按住不安的心口:“咱们才刚驶出集市,若是经过桥面,车厢倒进河里,倘若震晕过去,很有可能因呛水而丧命。”

李信恒道:“可是今日到镇上,先到酒楼后将公子送去学堂,马车一直停在酒楼后院,应该没人动手脚的。”

傅辞翊淡声道:“锯开之处,看色泽已有些时日,此事待查。”

李信恒颔首,瞧了眼天色:“时候不早,公子骑马带姑娘回去吧。”

“那你与彩玉呢?”颜芙凝问。

李信恒道:“我们走回去。”

彩玉努嘴指车厢,还有车轱辘:“都是值钱的,可不能这么扔这里了。”

李信恒又道:“车轱辘我背回去,车厢太大了,不好背。”

颜芙凝吩咐:“李大哥,你返回酒楼,寻些木条或木板来,锤子钉子借上。”

<div class="contentadv"> 李信恒一拍自个脑门:“我怎么没想到?公子姑娘,我去去就回。”

说着,往集市跑去。

好在事发地离酒楼不远,待李信恒回来,锤子钉子带上了,还有几块粗壮木板。

不光如此,刘松带着几个伙计也来了。

“闺女有没有摔疼?”刘松一脸关切地看颜芙凝上下,“好端端的,横木怎么就断了?”

“叔,我没事,横木今日接上,明日再做打算。”

“车厢是牢固的。”刘松拍了拍车厢,抓起横木也瞧了瞧,“横木也粗壮,看来是有人使坏了。”

横木用木板钉起来,也方便。

不多时,几位男子合力将车厢抬上车架,再固定好。

“叔,那我们先回去了。”再次与刘松道别,颜芙凝跟随傅辞翊上车,归家去了。

刘松拿着锤子与她挥手:“路上小心。”

——

车子回到宝庄村。

颜芙凝一下车,就听得婆母问:“今日怎么回来晚了?”

“路上出了点状况。”

颜芙凝不知该不该细说,怕细说后,婆母担心。

彩玉嘴快,直接道:“婶婶,路上车子翻了,我们回来才晚。”

婉娘一听,慌得不行:“芙凝,你有没有摔伤?”

“娘,我没事。夫君护着我,我没事。”颜芙凝悄悄看身侧走着的傅辞翊,“夫君可能磕到了。”

他人高,方才摔下,脑袋很有可能磕到凸起车内横木,亦或车顶。

“辞翊,你还好吧?”婉娘问。

傅辞翊淡声道:“娘,儿子没事。”

说着,瞥一眼颜芙凝。

婉娘放下心来,喃喃低语:“怎么会翻车?”

众人进堂屋。

李信恒与彩玉将适才之事讲了个仔细。

众人听后,纷纷猜测是谁所为。

傅南窈道:“马车到了镇上一直在酒楼马厩,只有马车在村里,胡家人有机会动手脚。”

反正什么事情,联系到胡家人就对了。

李信恒叹气:“车子回来,腾云关在马厩内,车架我都是搁屋子里,屋子还上锁的。近来出门,可没发现被人撬过的痕迹。”

“不是镇上,不是村里,那还能是哪?”傅北墨皱眉道,“奇了怪了。”

孟力猜测:“是不是驾车到别处,停在外头被人动了手脚?”

傅北墨趁机道:“看来,往后驾车的任务该交给我与阿力了。”

一听这话,李信恒急了:“公子,姑娘,以后驾车前,我定检查仔细,保证不再发生同样的事件!”

傅辞翊淡声:“此事我会查,你先回去。”

——

深夜,起风,风势颇大。

西厢房内,夫妻俩刚都洗漱完,准备就寝。

耳听外头竹篱笆发出的声响,颜芙凝分析:“村里基本都是篱笆院子,偶有几家是石头垒砌的围墙。李家院子如咱们家一般,亦是竹篱笆,篱笆门从里便能轻易打开,外人确实很容易进来。”

傅辞翊问:“你的意思是?”

“白天,村里家家户户基本都是开着门的。就算门关着,也是虚掩。除非人离家远些,才会将门上闩锁。当然,夜里大家都是上锁的。咱们从州府回来,有几日不曾用马车,你说是不是那几日,马车被人动了手脚?”

“你的分析不无道理。”他道,“这几日车子使用,横木逐日裂开,今日彻底断了。”

“看来村里是不太好住了。”颜芙凝叹息,“胡家人有嫌疑,但咱们又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