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盯着她的眼:“不来点真的,对方如何会信?”
眼前的少女满眼的不敢置信。
一双美眸含了惊慌,羽睫扑簌簌颤抖。
小手用劲推着他的胸膛,奶凶奶凶地警告:“傅辞翊,你若敢亲我……”
“你怎么?”
“我,我就咬你,咬破你的嘴!”
“那试试看。”
话落,他头一低,薄唇倏然凑近她的唇瓣。
颜芙凝捶他胸膛,想逃。
才逃半步,男子搂在她腰肢上的大手瞬间用力,她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贴往他的胸膛。
完完全全地被他桎梏在怀。
不得动弹。
望着眼前放大的俊脸,颜芙凝想哭,却哭不出来。因被他搂住,双手折叠在胸前。
不仅如此,男子在她腰间的手一用劲,两人便侧着对向车队。
影五见他们侧过身来,与自家郡王道:“没亲上。”
就是芙凝姑娘被解元抱住了。
纵使所见如此,池郡王面色仍不虞。
亭子内。
傅辞翊原本扣在她后脑勺的手,捧住了她的脸蛋。
“别怕。”
男子的薄唇缓缓压至她的唇瓣,极大的压迫感,教颜芙凝又慌又乱。
她认命地闭上了眼,完全说不出话来。
察觉她极度害怕,在唇与唇仅一寸距离的关键时刻,傅辞翊大拇指按住了她的唇瓣。
薄唇吻在了他自个的拇指指背上。
颜芙凝立时睁眼。
落到唇瓣之上的竟然是他的手指!
她眨了眨眼,眼前他,与她几乎脸贴着脸。
饶是如此,两人距离过近。
两人的唇瓣只隔着他的大拇指,如此近的距离,他的气息又近得离谱……
仿若真的吻上了一般,从未有过的感觉教她心乱如麻。
此刻,车队距离得远了些。
池郡王却实实在在地看到亭子内相对而立的男女。
看到颜芙凝娇软地任由傅辞翊亲吻,仰着头被迫承受,身子无力地倚靠在他身上。
看到他们拥吻得缠绵,良久都不曾分开。
影五苦着脸:“公子,他们真的亲上了。”
池郡王青筋暴起,一拳击向车壁上,车厢震荡。
此刻的颜芙凝双腿泛软。
由于被傅辞翊按着唇瓣,说的话瓮声瓮气:“我,我站不住了。”
傅辞翊放开她的唇瓣,两只手环住她的身子。
“这都受不住?”
嗓音又低又沉。
“你那个跟亲嘴差不多,我,我又没有经历过,我,我就是站不住了。”
颜芙凝说得语无伦次,娇软的嗓音含了羞赧,渐渐红了脸。
“回家。”
男子将她抱起,坐至腾云的背上。
不多时他们便骑马出了池郡王等人的视线。
察觉自家郡王怒极,影七让旁人驾车,自己则进了车厢,抱拳道:“公子,属下带人给傅辞翊一个教训。”
池郡王默然不语。
丁老劝:“公子,傅解元还得参加春闱。”
池郡王垂眸按着方才击过车壁的手背。
<div class="contentadv"> 影七道:“属下帮公子好好教训傅辞翊,教他清楚自己的地位与身份。”
丁老想了想,再度开口:“公子退亲一事,已令家中不满,虽说公子如今正受圣上器重,但声誉要紧。”
万不可生事。
影七又道:“丁老放心,我不会把人弄死,就给他一个教训。此事是我个人行为,与公子无关。公子此行回京,我会过段时间再动手。”
如此一来,公子便能择得干干净净。
另一边,颜芙凝随傅辞翊回到家里。
从马背上下去,双脚沾地行走,步子竟迈得不稳。她按了按心口,仍有些惊魂未定。
瞧她模样,傅辞翊笑她:“胆小鬼。”
此刻马厩处无旁人,颜芙凝抓了他的衣襟,气恼低骂:“登徒子!”
“委实冤枉。”男子拧眉,抬手作无辜状,“我又没亲你的嘴。”
“我额头是狗亲的?”她恨恨地抹了一把额头,“我嘴唇上谁的拇指按住的?”
哪里想到男子倏然将唇凑到她耳畔:“亲你耳垂,你受不住。适才我亲的是自个手指,你竟站不住。”
他直身,好整以暇睨着她。
“颜芙凝,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颜芙凝气笑了:“我若对你有意思,方才便直接与你亲嘴了。”
还演什么?
傅辞翊一噎。
颜芙凝剜他一眼,喊了李信恒与彩玉跟她去酒楼。
——
两日后。
傅家除了婉娘与傅南窈留在新家,其余人皆乘马车回宝庄村。
如今是秋收农忙时节,家里的三亩水稻要收割,好多蔬菜也得收获,种上适合冬季生长的蔬菜。
车上,颜芙凝与李信恒道:“李大哥等会先回家,你自家的田肯定也有农活。”
“好。”李信恒感激应下。
到了村口李家,李母告诉他们:“我家的田已经忙好了,这两日就等你们回来,我也好帮忙。”
“多谢大娘。”颜芙凝掀帘道谢。
马车载上李母继续行驶,不多时便回到了傅家小院。
颜芙凝在傅辞翊的搀扶下,下了车。
李母看到傅辞翊也回来,吃惊:“公子也回来割稻?”
傅辞翊淡声道:“人多快些。”
李母称是:“对对对,就是这个理。”
颜芙凝望着半个月不住的小院,提着个包袱回了西厢房。
房中除却书架与箱子搬去镇上,旁的家具皆在,一如他们住过时的模样,竟有些感慨。
而后笑了笑,换上利索的细棉衣裳,胳膊上绑了襻膊,出了房门。
“夫君要不要换身衣裳?”
而今住在镇上,他们穿的衣裳比在村里时好多了。
特别是傅辞翊,身上的袍子基本都是先前在傅府时量身定制的锦袍。
傅辞翊颔了颔首:“也好。”
遂提步进了屋里。
“有带我的衣裳?”
颜芙凝从包袱里取出他的细棉衣袍:“喏,你的。”
院子里,李母见彩玉、傅北墨与孟力身上的衣裳都是好料子,都跑去屋子里更换以往在村里穿的衣裳。
便低声问儿子:“你干活偷懒了?”
李信恒道:“娘,我怎么可能偷懒?”
“连彩玉与阿力都有好衣裳穿,你怎地没有?”
李信恒笑了,转头从车内取出两块叠起来的好料子:“姑娘给的,没人给我缝啊,娘,你得给我缝得精细些。”
“真没出息,你不会跟彩玉撒个娇啊?让彩玉缝。”
“我这么大块头的男人去跟女人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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