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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寨的俘虏都是田家精选出的青壮,年轻力健,气血丰盛。陈铮吞噬了此人的气血,苍白有脸上就出现了红润,身体亏空的气血略有恢复。经过笑傲世界铸造血池的经验,陈铮发现直接吞噬生人气血,浪费太严重。若能铸出一方血池,投入各种补气益血的灵药,再汇聚天地阴气加以融炼,绝对事半而功倍。不仅可以支持他的修练,还能借此培养血衣弟子。
黑风寨有几十名俘虏,虽然没有高手,但都是筋骨强壮的大汉,已经满足铸造血池的条件了。
吞噬气血恢复了几分气血,陈铮开始暗中挑选一批精锐,准备收为心腹,铸造血池。
黑风寨位于两座山峰之间的盆地中,盆地入口处建有寨墙,陈铮不准备大改,只是不断完善这道寨墙的防御力,打造成一堵铜墙铁壁。
这里地势极佳,居高临下,若非高手突袭,单凭青阳岗的山贼,绝对无法攻破。寨墙就是盆地,占地极广,足以容纳数千士兵,只要单氏兄弟细心经营,一年以后,足以为陈铮练出数千精锐士兵。
众人在黑风寨待了四五天,一应安排俱全后,陈铮与白世镜就带着十几名士兵回归渔阳县。
把大部份兵力留在黑风寨,陈铮一行人轻装简行,两天后就进入渔阳县境内。此次一举剿灭黑风寨,渔阳候府的威信彻底竖立起来,想必再没有宵小之辈敢捋候府虎须。
陈铮本打算立刻回到县城,把黄天豹的级首悬于城头,震慑一干心存不轨之辈,没想到白世镜突然对他说:“黑风寨已被剿灭,咱们先去柳树庄祭拜一番死难者,再回县城。”
柳树庄就是被黑风寨屠灭的农庄,庄内都是渔阳候的佃户。柳树庄被屠后,身为渔阳候世子的陈铮一直没有露面,引的外界议论纷纷,其他的佃户也开始对渔阳候离心离德。
拿黄天豹的首级到柳树庄祭拜死难者,一可赢回失去的民心,令佃户更加拥护渔阳候府,二可竖立威望,震慑宵小。一举两得,陈铮自无不应。
于是,陈铮队转向柳树庄方向。
柳树庄距离渔阳县不足三十里,被黑风寨屠庄自今几十天了,庄子周围杂草丛生,没有生人敢走入庄内一步,怕沾了里面的晦气。
陈铮踩在杂草上,看到远处的柳树庄,离的不远,就在三四里外的一片柳树林里。柳树庄座落在一条十几米宽的小河边,河边遍植柳树,故尔得名。
众人都是筋骨强健之辈,特意加快脚步,不许一刻就到了庄子近前。十几人就在河边停下,陈铮朝庄内看去。
柳树庄就建在河边几百米外,东临河水,南北遍植柳树,就连庄内都到处看见高大的柳树,南面是大片的在平原上开垦的耕地,可谓得天独厚。庄子不小,四周以夯土垒成的土墙,两米多高,土墙很厚,可以在上面行走,做为一种简单的防护,可以防止野兽偷袭,却没防住黑风寨的屠刀。
这个庄子建的极有章法,四周还挖了壕沟,土围子上建有瞭望角,只面对河的一面开了庄门可供出入。
“这么好的地方,废掉太可惜了。”
陈铮打量着柳树庄,心里想着稍微整修一番,这就是一个堡垒村,可以藏兵数百。眺望庄内,察觉不到丝毫生机,一片死寂,荒凉,诡异的气氛充斥着整座村庄。
“毕竟死了人,就算给出丰厚的条件,也没有人愿意迁来。”白世镜在柳树庄被屠后,曾组织人前来清理过一番,本想迁些人过来,无论他开出多好的条件,都没有愿意。
陈铮闻言若所所思,这时,身后一位士兵突然开口道:“这个庄子太好了,别人不愿意住,咱们可以住呀。城里驻兵太扎眼了,可以把兵营放在这里。世子可以招募一校兵马,在柳树庄屯垦,农时种地,闲时操练。而且还可以对外掩人耳目,这里死了一庄子的人,平时也不会有闲杂人敢过来。”
“好主意!”
白世镜眼前忽然一亮,欣喜的打量着眼前的士兵,表情意外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见状,立即俯身行礼道:“小的张二狗,以前在邢捕头手下混饭吃。咱们候府招兵时,小的就来投了世子。”
张二狗的名字土气,人却不土,口齿伶俐,颇有头脑。就连陈铮都忍不住打量起他来,没想到此人还当过捕快,当个大头兵太屈才了。他能想到在柳树村屯兵垦地,也算是个有用的人才。
陈铮被他说的动心了,盯着张二狗说道:“张二狗这个名字不好听,我给你取个新名字怎么样”
此话一出,不止张二狗露出惊诧之色,就连白世镜也有些意外。陈铮为张二狗取名字,表面是起了爱才之心,实则向张二狗透露出招揽之心,要把他收入麾下。
天下掉馅饼的好事,张二狗投入候府,本就是为搏个前程,陈铮有意收他为心腹,他哪里会拒绝。连忙跪在地上,“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欢喜的说道:“多谢世子抬举,小的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以后就唤张士忠,如何”
张士忠“咣咣咣”又磕了三个响头,高声大呼:“张士忠叩见世子!”
白世镜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意外深长的笑意。“士忠”这个名字可不是随便起的,豪门世族有养士之风,此“士”乃死士之意,士后面加个“忠”字,意味分明。
其他人看着张二狗,现在叫张士忠,眼中露出羡慕之色。
陈铮挥挥手,张士忠乖巧的站在他身后,默不出声。这是个心思机灵的人,并没有显出得意之色,好似一条忠狗般,静静的缩在陈铮的影子里。
白世镜暗赞一声:“聪明!”
一群人这才进入柳树庄,虽然经过一次清理,隐隐还能闻到一股血腥气。陈铮修炼白骨阴风诀,对血腥气尤其敏感,刚踏入庄门,就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阴怨之气,眼中血光一闪而逝。
一道三丈宽的三合土路,平坦顺直的由庄门通向庄内。行走在直道上,两边以灰砖建造的屋子,门窗四开,路边杂草丛生,毫无一丝人气,这就是个死庄。
刚走了几十步,白世镜脸色微微一变,低呼道:“庄内有人!”
声音刚落,身后十来名士兵潮水般冲向一间屋子,瞬间传来阵阵打闹厉喝之声。片刻后,喝骂声消逝,一队士兵架着个少年出来。这少年满脸灰尘泥垢,身上穿着一件破烂的衣服,眼中难掩恐惧之色,尤其看到陈铮时,更加害怕的浑身发抖,无声挣扎着,却又不敢太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