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薛永有些半信半疑的说道。
“当然!我怎么可能骗你!”言浩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叫道:“我出去一下,你就待在这里吧,你要出来也可以。”
“俺就不出去了,俺怕和这里的人相处不好。”
言浩想找一件衣服,可是自己的两件蓝色长袍都被划破了,第一件是被盗贼用剑划破了胸口,第二件是被士兵用刀砍的稀巴烂,一时间居然一件衣服都找不出来了,早知道就多做几件了。
言浩叹了口气,想道:好歹自己也穿了蓝色的内衣,东汉末年的内衣可不像现代,露胳膊露腿的,那可是捂的严严实实的,穿内衣出去也没有什么事。
“谈之小弟,刚刚俺还没注意,你内衣颜色挺别致啊!”
薛永打量着言浩笑道,虽然薛永是宋代人,但是他也没有见过蓝色的内衣。
言浩白了他一眼,没有理薛永便走了出去,走到外堂,华佗和小蝶已经将被打乱的外堂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了,正坐在凳子上呆,满脸的愁眉不展,言浩走到华佗面前,没有说话。
“主公!”
华佗见言浩走了出来,连忙刮袍撂带,准备行跪拜大礼,言浩连忙将华佗扶了起来,说道:“华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华佗道:“既然拜您为主公,那便是一辈子的主公,最基本的礼仪还是要的!”
言浩顿了一会儿,道:“我可以告诉你,华先生,如果你不说那一句话,我们已经在九泉之下了,而小蝶说不定已经被那个畜生玷污了。”
华佗的举动和话语无非就是想让言浩解释解释,为什么那时候要自己说那些话,言浩还是听得出来。
华佗也顿了许久,随后说道:“还不知道主公的名讳。”
言浩心想:这话华佗不但医术好,脑子也是挺灵活,知道自己不想说这个问题,没有像薛永那样一再追问,而是直接叉开了话题。
言浩笑道:“我姓言名浩,字谈之,您还是叫我谈之吧,不要叫我主公,听着不习惯。”
“既然是主公,就一定得叫主公,这一点是不能变通的。”华佗一再坚持道。
言浩想了一会儿,说道:“华先生,我想知道今天来的这都是些什么人?什么李太守,北海太守不是孔融么?”
华佗没有说话,在华佗的脸上,言浩看到了犹豫,犹豫要不要说,看华佗的样子,小蝶忍不住了。
小蝶站了起来,走到华佗面前,叫道:“爹!你要颓废到什么时候,你不说我说!你怕我可不怕!”
言浩看父女俩的样子,觉得肯定有大事儿啊,于是继续问道:“怎么了?这难道不只是好色的太守强抢民女么?其中还有事儿?”
小蝶见华佗还不肯说话,于是转身对言浩说道:“我爹的医术不敢说整个大汉第一,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了,为什么会如此颓废?那都是拜李静那个畜生所赐!”
说到这里,小蝶满脸带着气愤,牙齿紧紧的咬着,“我和爹是两年前来到北海城的,那时候北海还没有医馆,所以病人都得去衙门官医那儿去医治,而官医将药费诊费提高好几倍,不给钱就不给治,好多没钱的农民活活病死在家里,而那些钱一大部分都进了李静那个畜生的口袋里;
我爹来北海城的时候,见城内到处都是病人,便开起了医馆,救助那些没钱的农民,时间一长,所以病人都来我们医馆治病,而官医那儿就没有人看病了,没有人看病就捞不到油水,于是那畜生便开始对我爹动手;
他开始私下里报复那些去我们医馆看病的人,只要有人去我们医馆看病,看完之后,出去就被暴打,最后他在将一个我们医馆医治的病人给毒死,然后造谣说我们医馆用药不当,导致病人中毒死亡,要查封我们医馆;
后来我爹一再坚持,才因为证据不足没有查封,可自此之后便没有一个人再来我们医馆,就是连和我爹说话都不敢说了,所以才导致我爹终日以酒买醉;
我看不下去,于是便去衙门找他理论,而那畜生却看上了我,硬要我坐他的第十房夫人,我以死相逼,才回到医馆的,此后,那畜生便三番五次的来骚扰我们,今天你看见的已经是他们第三次来了,前两次都是来软的,今天来硬的了,言浩,要是今天没有你,我爹和我估计都得凶多吉少了。”
听了小蝶说了这么多,言浩算是明白了,原本以为是强抢民女,原来是华佗阻碍了别人的财路,北海城太守不是孔融么?这么李静是哪里冒出来的?哪吒的爸爸?
“你说北海太守是李静?”言浩向小蝶问道。
“是啊!就是因为他是太守,所以才嚣张跋扈,无视国法,又没人能奈何的了他。”小蝶说道。
也许是现在太早了,才178年,所以孔融还不是太守。
“没人管我管,我还就不信了,公道自在人心,大不了把那是什么李静赶下来,我来当太守。”言浩拍了拍胸脯叫道。
“主公!”
华佗一把跪了下来,眼睛似乎湿润了,趴在地上不起来,小蝶见华佗这样,于是也跪在了言浩面前。
言浩一时间被弄的不知所措,连忙叫道:“你们快起来啊!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跪下。”
言浩连忙将华佗和小蝶扶了起来,“主公,你要是真的能帮我那就太好了,我也不想别的,只想还老百姓一个公平,还自己一个清白。”华佗说道。
“没问题,我先回房间了,衣服都坏了,我叫永哥帮我去买两件。”
言浩说着准备走向内堂,这时华佗问道:“那名武艺高强的兄弟名讳叫什么?”
言浩头都没回,直接说道:“他叫薛永!”说完便走出了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