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劫云咆哮,剧烈旋转,仿佛是被白大飞刺激到了,一道带着褐红的雷电缓慢降下。
虽说是缓慢,可实则一瞬间便要临身,白大飞却不作丝毫反应。
悠忽,在夺目光芒中,起风了。
这片空间的风自下而上吹,居然让雷劫缓慢一分,下降度稍缓。
接着,赵信脚下一株绿芽暴涨,刺破云霄,死死地抗住雷劫。
最后,唯独是那褐色的雷电独留,带着毁灭落下。
“绝世好剑,起!”
白大飞雪亮的双眸闭上,手里绝世好剑却翩然而动,带起他的焦臂鹰击长空,褐红色的雷劫,就那么消散在空中。
“这卧槽,神化了!”
嘉文震撼的语无伦次,这怎么感觉天地反过来了,在帮助白大飞渡雷劫。
他们刚才也被这雷电劈了,只不过没白大飞那么凶猛,能够抗下。
这一是他们没主动帮白大飞渡劫,二是他们实力也算不错,就是肉身坚韧。
睁开双眼,白大飞看着天空,作为渡劫者的他,此刻元婴成型,清楚知道还剩一道雷劫。
“九重天雷,妖孽级别的天才才可度的劫难,却也奈何不了我,”他双目冷静,手里绝世好剑居然浮现一路路姿态各异的纹路。
它在阐述一个道理,为白大飞灌注一个道理。
“无求......易决。”
白大飞开口,虽然下巴没了,声音却清晰的传到每人耳中,甚至传出塔外。
像这个世界,宣布另一种法的道路。
“我本无求,身化天地,我本无形,隐匿玄黄,易者为天地运转,决而我得知。”
短短几个字,在他口中,念出来却有着别样的意味。
“乱了,乱了,”德玛西亚城内,国王皱着眉头,“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感觉有一种面对天地的渺小?”
这才是利用天地,齐合天地,更是契合自身,白大飞神色淡雅,已经触摸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步惊云悟了无求易决,只得其神,如今我也悟了无求易决,却形神兼备。”
他手上死皮蜕化,焦体坠落,白大飞身上的组织肉眼可见的丰满起来。
与此同时,天空中的雷劫还在酝酿,可以看出,势必威力不小。
作为劫,自然是致命危险的,白大飞如今残体复原,浑身雪白晶莹,尤其是丝,此刻润泽乌黑,带着神性。
“你到底落不落?他叫嚣,不落是吧?那我先动手了!”
“哐当!”
绝世好剑砸在地上,因为不能被御剑之术操控,白大飞接着反震之力冲天而起,手拿长剑。
劫云看似很高,遥不可及,却在他的度下被迅拉近。
高空的压力寒流对他来说都是外在,绝世好剑笔直没入云中。
时间,停止了。
天地在这一刻定格,这是第一个敢于直面天地的修士。
“这才是真正的修士,真正的逆天而行!”
白大飞自高空降落,双目仿佛是能看到塔外,“为什么不能动用自己家乡的东西?”
为什么只能使用符文?
他宣告天地,“现在,我,白大飞!”
“将要改变这个世界!
话语一出,雷劫陡然加,赤红的血色匹链疯狂击打在他的身上,想要绝杀他的存在。
你杀不了我,哈哈,白大飞大小,身形在空中移动,仿佛是被风吹动一般,每一次都能很好躲开雷电的攻击。
而雷电中,那一丝丝神奇的东西,则白塔大肆吸收。
劫云本来是凶险的,可他的出现,却改变了这一切。
下方,空间屏障的力量已经被吸收一空,盖伦一剑砍死黑影,穿过空间屏障与大家会在一起。
他们也被雷电匹链击中,只感觉浑身难受,却有使不完的劲儿一样。
可以想象,身在劫云中的白大飞是如何的恐怖。
“这白兄刚才还要死了呢,招新解释,真的,我跟你们说,他刚才就剩下一根棍儿了......
“牛逼,”盖伦只有这两个字,看着劫云中的人影赞叹。
可惜,如何凶猛的雷劫,打不到人,也就没有意义了,很快消散在空中。
手中的绝世好剑很烫,滚烫,那是被雷劫锤炼导致的。
不过,这把剑身上绿芒大放,显然距离仙器更近一步。
在空中,雷云遮住了他的落体,现在,白大飞一袭青衫飘飘,落在地面。
“终于元婴了,”他想哭,这是承受了多么庞大的苦难,才有了现在的道果。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修炼界一代不如一代了,这明显是早期要承受的雷劫太强大,后期雷劫变弱,导致天才们没有九死一生的锻炼,实力自然不强。
而他白大飞,此刻度过九重雷劫,在上古都算是一个天才了。
“白兄,你刚才说什么无求易诀,是剑上的那些纹路吗?”赵信询问,还沉浸在震撼中。
他不敢相信,四个字就能让人立马咸鱼翻身,对抗天地。
“是,也不是,”白大飞呵呵一笑,他在话出这个世界新的修行之路后,便现自身联系着一片位面。
这个位面,在帮他抵挡这片天地的反噬。
源源不断的神秘规则自虚空诞生,化解他身外来自这片天地的迫害。
他现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只要谁和他逼急了,神秘规则絮乱,可就是毁天灭地的威势。
同时,这股神秘规则还帮他领悟了无求易诀,顺便消散时在潜移默化这片位面,虽然少,但胜在持续。
黑塔外,杨过看着近在咫尺的录入军籍处,马上,就要轮到了自己。
悠然,他的丹田一阵,一股暖流虚晃。
“什么?”
杨过手指一颤,同时背后的玄铁重剑略抖。
他居然感受到了内力。
不是这片天地不允许内力的出现吗?
怎么现在.......
虽然只是匆匆一现,便消失在血肉中,但杨过可以肯定,那必定是自己熟悉了几十年的内力。
“难道是......
他凝视空中,此刻那个剑客居然变得神秘起来,有点模糊,不太容易看得清。
“我去,我怎么看不清那个人了?”四周开始议论,肯定了杨过的猜想。
“我也看不清了,我是不是近视了?”
“完了,我近视了。”
“不对啊,为什么我看其他人看得清?难道是技术故障?”
人们争论自己眼睛是不是出了毛病,就连征兵的军士都在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