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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平复心神,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将这猛虎飞云剑收入体内,蕴藏与丹田之中,与寒蓝针一起受着丹田灵气的滋养。
看看距离铸剑室租期还有数个时辰到期,便盘膝打坐,吐纳恢复损耗的法力和心神。
数个时辰之后,他张开双眼,精光一闪,整个人的状态都调整到了最佳。
经历了半年的闭关苦修,他修为涨了一层,从炼气六层升到了七层;灵石积攒到了100枚,宗门贡献值达到了1000多;最重要的是消除了蛊术符文这个大隐患,而且基本掌握了铸剑之术。
可以说,收获巨大!
“是时候该出去了,也不知王金山的叔叔是不是还等在外边”一想起那王金山的叔叔也许就在外边,方云就有几分怪异的感觉。
自己一个外门弟子,竟能劳动一名内门精英,而且还是筑基后期修士的大驾,守在外面整整半年,他揉了揉鼻子,就禁不住苦笑起来。
不过该面对的,早晚都得面对,既然当初王金山的叔叔没有破门而入,那过去了半年,只要不被他抓住蛊术符文的把柄,谅他也不能把自己怎样!
想到这里,他振作精神,略作整理,便拿起玉玦,对着门口禁制一晃。
只见雾气禁制翻涌地向两边退去,露出门口盘膝打坐着的一群人,密密匝匝竟足有七八十人之多。
雾气一退开,这些人纷纷向方云望来。
一看到竟有这么多人守在门口,方云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是不禁吃了一惊。
“好小子,你总算出来了!”当先正是王金山的叔叔,充满怨气地喝了一声,大步向前,伸出大手就往方云的胸口抓来。
“慢着王师兄,容宗门执法堂先来盘问方云。”张立恒连忙拦到他身前。
“喂!王崇喜,你为老不尊,竟然为难小辈,你羞也不羞”小青在一旁扮了个鬼脸,伸出小指头直刮脸蛋。
“慢来,慢来,让本堂先来询问。”执法堂堂主张劲松,一身正气地走上前,伸手拦在几人之前。
在他后边,除了跟着十几名执法堂堂众外,更多的是一些看热闹的外门弟子。
方云目光一扫,看清了形势,顿时心中一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还有执法堂堂主在,谅王崇喜也不敢胡来。
原来半年前王崇喜堵在这里没多久,紧接着这事就传开了,说当初在外门坊市引得数百弟子厮杀的始作俑者,现在居然又惹了一名内门精英,一名筑基后期的高手,现在堵在铸剑大殿的门口,等着问罪呢!
于是呼啦啦涌来不少看热闹的人,想要看看这个到处惹祸的家伙什么时候能出来到时该如何面对一名筑基后期高手的怒火
如此一来,此事就惊动了执法堂,很快就赶来维持秩序,张劲松恪守门规,也不能硬把方云抓出来盘问。
再加上小青在场,维护着方云的利益,他便只能派人维持着秩序,免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真惹出什么事来!
哪知方云倒好,沉住气就是不出来,左等右等居然等了整整半年。
张劲松心里暗暗腹诽:“这叫方云的外门弟子真有个性啊!数百弟子为他厮杀,宫主女儿的侍女替他说话,王崇喜这个老乌龟告状说他杀了侄儿,这么多人跑来看热闹,他居然能安安稳稳地在铸剑室里躲上半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非得好好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想到这里,他板着脸严肃地问方云:“方云,这么多人堵在这里,你可知为何”
方云摆出一副茫然,而又有些惊慌的神色,摇了摇头。
张劲松目光紧盯着他的表情,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似乎方云真是茫然不知,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最后严厉地问道:“方云,王崇喜告你与他侄儿王金山之死有关,你可承认”
方云默运内息,悄悄一逼,顿时额头满脸开始渗出豆大的汗珠,脸色也变得苍白,脑袋摇得犹如拨浪鼓一般,嘴里还呀呀着急地叫着,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冤屈一般。
张劲松转身看着王崇喜,“王师兄,你可有证据证明方云与此事有关”
顿时唰地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毕竟王崇喜如此兴师动众,大家心里都在疑惑到底证据是什么
方云心里也是暗暗紧张,不知道蛊术符文是否已经被自己彻底炼化掉了,这时鼻尖开始冒汗,倒不用作伪,而是真得开始紧张起来了。
只见王崇喜默不作声,暗中其实已经连连掐诀催动,从方云一走出来他就在催动,可是蛊术符文丝毫反应也无。
先前他还以为催动的法力不够,到了后来直接用十成十的法力催动,也是丝毫反应都无。
“难道这小子已经把蛊术符文给炼化掉了”王崇喜暗暗嘀咕,一双三角怪眼使出了望气术,炯炯发亮地盯着方云,在其丹田和全身扫来扫去,愣是没有发现甚么异常。
他哪知道,方云早就施展混元一气功将全身法力深深收敛,若非修炼了特殊窥探秘术之人,是绝不可能看穿方云的真实修为的。
“若是方云与此无关,为何要躲进铸剑室中,一待就是半年,寻常弟子谁能来作出这种事”
他顿时疑心大起,嘴唇微动,向着张劲松传音:“张师弟,我之前给侄儿一枚蛊术符文,告诉他遇到生死危机,可将此符文种植到敌人身上,虽然他死,但可指引我找到敌人,为他报仇!”
“我于半年前回山,追踪到蛊术符文就在张师弟的山峰响应,急忙赶了过去,却忽然失去了踪迹。我怀疑是他门下的某位弟子干的,便逐一调查,最后就剩这方云。谁知他一刚刚晋升外门的弟子,却在第一堂铸剑课之后,就急匆匆赶到这铸剑大殿,门一关就是半年。寻常弟子哪能如此我怀疑此事就是与他有关,我要对他搜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