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路上,乱政对众人说道:“一祥山万分凶险,况且咱们现在还摸不清楚山上的状况,所以我们不能莽撞行事,我觉得,咱们应该先找人打听一下关于那里的消息才对。”
“有道理。”尊卢凌众想了想,说:“那这样,我们今天先分头打探消息,明天一早我们再商议上山盗宝的事。”
“好。”
妙英城有三条主要的商业街道,入城之后,众人稍作商议便分头前往这三条人流密集,而且最容易打听到消息的街道。
月雨晴像尊卢凌众的小情人一样,俏皮地挽着他的胳膊,用一副盈盈弱弱的姿态陪着他踱步而行。
人流如潮水一般的街道中,许多路人见到他们二位,均向尊卢凌众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当然,也有一些愤世嫉俗之辈,觉得尊卢凌众配不上身边美若天仙、人间极品的月雨晴,他们心中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忍不住私底下低声唾骂。
“这么漂亮个仙女儿,怎么会喜欢上这个穷小子。”
“谁说不是呢!哎,好菜都让猪拱咯。”
自从炼成第七层气元合一,尊卢凌众无论视觉还是听觉,都变得异常敏锐。
尤其是拥有风之契约的他,如今已经能够熟练的操控气流的流动,只要他想听,半径两公里之内,所有由声音而引起的气流震动,全都能流入他的耳朵。
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不乱,尊卢凌众可不想因为他们这些吃不着葡萄乱脾气的人,而影响了自己的情绪。
他心念一动,一道无形的椭圆气墙骤然呈现,周身半米之外的音波震动,全都被气墙屏蔽在外。
尊卢凌众边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边思考如何才能打探到关于一祥山的事。
他现在可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谁也不认识,周围这么多商家和路人,他又不知如何去开口询问。
能感知到尊卢凌众内心的月雨晴,用心语对他说道:‘我爷爷曾说,道士喜欢一边修行,一边游历天下,咱们不如找个道士试试看。’
尊卢凌众的眼睛一亮,可是很快又暗了下来。
虽说尊卢凌众不爱学习,更是嫌写作业又费时间又麻烦,但在上课的时候,当他遇到自己喜欢听的,还是会认真听一听的。
尤其是历史老师讲课像说书似的,所以每逢历史课,他听得很入迷,脑子里关于历史的知识,也是印象最深。
‘一千多年以前,咱们中原国的道观,就被强匪们全都给占了,现在哪还有道士啊。’
‘老师说的是大部分道观被强匪占领了,他可没说道家灭亡了,我还记得咱们的一个同学说过,她在街上见过一次道士给人算命呢!’
尊卢凌众的黑眸再次亮了起来,心道:‘她是在哪见到那个道士的?’
‘记不起来了,咱们就在街上找找嘛,反正咱们现在也无从下手。’
‘好吧。’
就在二人用心语交流之时,十余步外,几名年纪与尊卢凌众相仿的青年,色眯眯地打量着月雨晴。
尊卢凌众心念一动,将其包裹在内的无形气墙骤然消失。
没有了隔音屏障,杂乱的声音,便如潮水般流入他的耳朵里。
见月雨晴动身而行,几名青年立即尾随在后。
两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尊卢凌众更是细心筛选、寻找,最有能是道士说话时所出的声音。
“你看起来象个福太婆,其实在家如是老奴,十桩事九桩到,一桩没做难入眠啊!”
“对、对、对。”
“家中子不孝,孙不敬,我言可中否?”
“家里的孙子还小,不懂事,儿子工作忙,家里的事,他顾不上。”
“呵呵……这么说,本道算是说对了?”
听到这几句对话,尊卢凌众心中大喜,顺着音波气流传来的方向,与月雨晴一同快步行去。
走了没多远,尊卢凌众和月雨晴便在人流之间的夹缝中,见到数米之外的一面旗子。
旗子中间写着一个大大的道字,两旁各竖列着四个相对较小的字,一列是:玄天仙山;另一列是:道法正统。
‘难道他是玄天天师:云鹤的传人?’月雨晴显得有些激动,用心语传话道。
‘不可能,玄天天师一生没收过徒弟,世人连他死在哪了都不知道,这道士实力平平,怎么可能和玄天天师扯上关系。’
尊卢凌众通过道士呼吸所产生微弱的气流,判断出他的武学造诣并不深。
一般心法修为高深之人的呼吸,都是均匀有力的,并且非常有节奏,而这个道士,呼吸节奏略显杂乱,而且轻薄力绵,一看就知道此人武学修为并不高。
况且,这名道士的声音粗矿且厚重,想必应该是个年近半百之人。
若他真和玄天天师有些渊源,都到了这个岁数,他的实力却连尊卢凌众都比不上,那当初所谓的多斯大6最强者的实力,未免也太浪得虚名了吧?
顺着人流来到小道士孤寂的摊位前,当尊卢凌众和月雨晴看到坐在路边,手拿拂尘的道士时,两人顿时傻了眼。
这个道士的声音,和他的实际年龄差别也太大了吧?
道士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他所穿的蓝色道袍上,打满了一个又一个的补丁,头上的黑色道巾都有些脱色了。
眉梢细长,一对闪亮的黑眸,仿佛放着炯炯精光,鼻骨高挺,嘴唇微薄,可能是有段时间没洗脸了,古铜色的肌肤上,铺着一层风尘灰土,不过这点瑕疵,并没影响到他俊俏的面庞。
‘和你分析的不一样啊。’月雨晴调笑传音。
尊卢凌众尴尬地挠挠头,心中有些无奈。
那名身着华丽的中年妇女,在道士手中接过一包由黄纸包裹的东西,随后连感谢带鞠躬地付了些钱,便急匆匆地走了。
看她着急的样子,好像家里着火了一样,走路都带着风。
看着中年妇女焦急离去地背影,道士微微一笑。
但当他转目见到月雨晴正看着自己时,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面色顿时又变得与之前一样严肃。
月雨晴眨巴眨巴大眼睛,心里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产成了幻觉,怎么这道士的脸,变得这么快呢?
“这位女施主,想必是来卜卦的吧?”
别看道士一本正经的,但尊卢凌众能从他射向月雨晴的目光中,寻到一丝异样的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