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道士来到了一所公园,尊卢凌众和月雨晴慌慌张张地躲进了一处还算隐秘的树林。
停下脚步后,尊卢凌众认真探察了一下周围气流,说道:“没事,他们没跟来。”
“呼呼……完咯完咯。”道士丧气而坐,倚在树干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要死啊?”月雨晴没好气地说:“从刚才开始你就神经兮兮的,现在又一副要死的样子,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道士气哄哄地一瞪眼,但目光刚与月雨晴接触在一起,顿时又软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自责道:“都怪我一时贪恋美色,才惹得这一身骚,哎……早知无知少年来,无奈心生色念随。悔之晚矣啊!”
尊卢凌众没心思跟他这闲聊,神色郑重地直奔主题道:“既然你知道我们找你的目的,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吧。”
“嗯?”道士眼眉一挑,歪眼看向尊卢凌众,怒气冲冲地说:“我知道什么?我就知道你把我害死了!你知道你刚才把谁给得罪了吗、啊?”
说到这,道士神情一变,又满脸委屈地说:“我平时就靠卜卦算命赚俩小钱混口饭吃,今天让你们这么一闹,我以后连街都不敢上了,今后我可怎么过呀。”
听道士这么一说,尊卢凌众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刚欲开口问,就听月雨晴骂道。
“你个臭道士,说起话来怎么跟个怨妇似的,一点出家人的样子都没有。”
道士神色一正,看向月雨晴义正言辞地纠正道:“什么出家人,我是道士,又不是和尚!喝酒吃肉,娶妻生子,我愿意干嘛就干嘛,我们道士可没那么多无聊的规矩。”
“好了、好了,我不管你干嘛,你只要把我们想知道的告诉我们就行。”
“不就是为了钱嘛,刚才人家给你那么多钱你不要,你反倒砍了他手下一只手,害得我也跟着受连累。”
“你翻来复去的,到底想说什么?!”月雨晴忍不住大吼道。
道士眼珠一转,贼笑道:“嘿嘿……你要是愿意做我女朋友,我就既往不咎。”
“想得美!我看你是骨头痒痒了,用不用我帮你松松骨啊?”
“哎、哎、哎,不用不用。”道士连连摆摆手。
尊卢凌众蹲身坐到道士对面,依然满面郑重地说:“今天我们确实让你受惊了,不过你说的也未免有点太夸张了吧?”
“哎?一点都不夸张。”道士面色严肃下来,说:“你知道廖琦在这妙英城里有多大能量吗?”
尊卢凌众摇摇头。
“他父亲廖华,可是妙英城里屈一指的大人物,传说他可是有着战皇的实力呢!知道‘野狼猎人’不?他父亲就是野狼猎人组织,设立在中原国分部的老大,那可是总统领!前些年妖刀敢袭击妙英城,就是仗着是廖华不在,否则,他哪能那么容易就跑咯。”
‘野狼猎人’尊卢凌众当然知道,他们组织的性质,有点类似于各自为战赏金猎人。
区别在于,赏金猎人是单独行动,是以猎杀某个人为目的,从而领取应得的赏金。
而野狼猎人是个有纪律的组织,他们是有计划的去猎杀某个具有高额悬赏的贼匪势力,取得赏金都是天文数字。
若以时间来计算数量,从斯历1oo年至今,野狼猎人歼灭的大型贼匪势力,不下一千个,所赚取的赏金,更是足可比拟世界政府上千年的税收。
野狼猎人遍布世界各地,几乎每个国家的每个城镇都有他们的分部。
但是,直到目前为止,世人还摸不清野狼猎人的总部在哪,甚至连他们这个组织具体是哪年成立的都还没查清楚。
史书上,也只是寥寥几笔写了个大概,说野狼猎人组织大概在斯历1oo年兴起,其分部迅遍布整片多斯大6。
世间流传,‘宁惹一伙贼,不惹野狼团。’
野狼猎人的耳目,遍布民间每个角落,若是得罪了他们,你就是钻到地心里,他们都能把你给揪出来。
冷汗如晨露般,顺着尊卢凌众的面颊滴落在地,他怎么也想不到,一直跟踪自己的这帮人,有这么大的来头,他心里边一万个后悔,当初没把身后的尾巴甩掉。
“现在知道怕啦?”道士不屑地撇撇嘴,说:“小孩子不懂事,就是不听好人言哪。”
“少在这说风凉话,他们这叫仗势欺人!”月雨晴不满地说。
“仗势欺人怎么了?人家背后势力大啊!”道士辩驳道:“也就是你们这俩不懂世事的小毛孩子,不然谁活腻歪啦,敢跟野狼猎人结梁子?”
“是祸躲不过,已经这样了,再说那些也没用了。”尊卢凌众稳定了一下情绪,正视向道士说:“他要找后帐也是找我们,跟你没关系,这点你放心。我……”
尊卢凌众这话还没说完,就被道士打断:“不找我?你以为没把我牵连进去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跟你们一块儿跑了,就凭卸人家手下一条胳膊这可不是小事儿,人家能放过我吗?无知,真是无知!”
尊卢凌众皱眉道:“要不,我今儿先把你埋了?省的你以后提心吊胆的。”
“哎、哎、哎,我可不是这、这意思啊!”道士一脸骇然,表现地有些慌乱。
“那你就把你知道都说出来,省得我费吐沫!”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呀?”
“钱的事儿。”
“哎呀,你们这点事儿谁不知道啊!一群无知工人,被一个傻小子骗走了八万块钱,一年没得吃食,这事儿早就在妙英城传遍了。”
“你说什么?!”尊卢凌众神色一紧,厉声道。
“不就是这么回事么?哪有挨顿打,能得八万医药费的,这不明显挨坑了么。”
闻言,尊卢凌众的心,比那冰山还凉。
现在不仅全城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事,而且还将他们全村人称之为无知工人。
尊卢凌众恨得牙根痒痒,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道:“雨晴,咱们去剁了他!”
“该杀!”月雨晴小脸阴沉的可怕。
“人早跑啦,他拿了钱就出城啦,你们还上哪找人家去啊。”
“啊……”
尊卢凌众浑身的怒火,如锅内的沸水般无处宣泄。
余光瞥见一颗歪脖子树,尊卢凌众猛然挥拳。
就听砰的一声,拳头所击之处,一条条裂纹呈蛛网状迅蔓延,随着一声咔嚓脆响,歪脖子树拦腰折断,树皮木屑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