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啧啧一声,恼羞成怒了,看来这菊花花妖定力不行啊。
不过南浔就纳了闷了,这方越为啥就对她情根深种了?她与方越相处明明不过几日。难道是因为她这张脸?
如果菊花大会上那位方越同乡说的话都是真的,方越为了治病找了一个跟她眉眼相似的女子移情,床单也滚了数次,还抬了那女子做通房,这种深情她真的想呵呵了。
或许对很多男人来讲,小妾通房什么的其实都是婢女,留下正妻之位便可彰显这人得深情,但这种深情在南浔看来挺搞笑的,实在接受不能。
那菊花仙子并未像南浔想象的恼羞成怒到杀人。
在方越连连道歉之后,菊花仙子怒极反笑,“公子当真痴情,但我一年才放纵这么一次,今夜若放过你了,我便要等到明年了,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也罢,今夜我便成全你一次。”
成全?
方越疑惑不解,抬头看去,恰看到那菊花仙子朝他一挥袖子。
空中突然降下了菊花瓣,飘飘洒洒的,如同花雨,落满了整个亭台,也落到了方越的身上。
那菊香盈鼻之后,方越心神一恍惚,突然不知今夕是何夕,而眼前那黄衣女子在他眼里突然变成了他日思夜想的女子。
白纱裹身,墨发及臀,那张脸更是清冷绝美,忽地,她嘴角一弯,对他笑了起来。
“画灵?”方越大惊大喜,“画灵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可知这些日子我多思念你我、我想你想得好苦。”
方越起身,走到那女子面前,目光贪婪地看着她,伸出手想要拥她入怀,却生怕自己这样的举动会冒犯她,一时踌躇不前。
“公子”女子粉唇轻启,主动依入了他怀里,“其实这些日我也在思念公子。”
方越再不控制心中情感,一把将女子抱入怀里,寻了那粉唇,狠狠地吮了过去。
不多时,两人已是齐齐滚入软榻中,衣衫半褪,重肩叠股,深深纠缠在了一起,女子婉转低吟,男子则压着她孟浪动作,吼叫中不停念着他自所以为的名字:“画灵,画灵”
南浔听着亭台中嗯嗯啊啊的声响,双颊通红,但孟子毅的脸上却是乌云密布,狂风暴雨似马上就要狂卷而来。
见他唰一下起身,南浔连忙又将他拉得蹲下,“大师,那花妖虽然与方越那那什么了,但并未吸人精气,大师这是去做什么?”
孟子毅面若冰霜,声音沉冷,“虽未吸人精气,但谁知道这花妖是不是干过别的坏事?”
“那、那你也先等等么,等他们完事之后再说么。”南浔红着脸道。
“为何?”孟子毅双眉紧拧,“你愿意听着这方越跟女妖做着这事,嘴上却喊着你的名字?”那声音冷到了极点。
南浔摇头,低声道:“大师,我就是觉得这个时候打断他们挺不厚道的。而且”
说及此,她的声音变得极为柔软,“我的名字又不是画灵,是浔浔,我的名字只有大师一个人知道,我只告诉了大师一个人。”
孟子毅听到这句,脸上那即将发作的狂风暴雨竟骤然停歇,微微发怔。
“大师,你生气了吗?因为方公子惦记我?”南浔眉眼含笑,“他惦记我也没用,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
最后那个“你”字没有说出来,但早已了解画灵心思的孟子毅又如何不懂她欲言又止的话。
他薄唇抿了抿,又张了张,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浔浔,你”开口的声音有些喑哑。
“嗯?大师想说什么?”南浔佯装不解,询问道。
孟子毅摇摇头,脸上闪过挣扎之,“算了,无事。”
他在了解她的心思后就该狠狠拒绝她,甚至直接将她赶走,他也一度有过这个想法。他最初想的是,若她真的将自己的心思说出口,他一定会义正言辞地拒绝,最好让她意识到她的错误,实在不能令她走上正道,他便不要她了,他一直在等她说,可等着等着,没等到她亲口说出心思,他
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控了。
她曾说,做自己认为对的,不要管别人的看法,但是,什么是对的?
这种失控可是对的?
问心无愧便是对的!
不,这违和自然常规的想法不对,这亦不会为天道所容忍。
但是,他又为何要顾忌什么天道?天道便是一切?
没有什么可以主宰他,他才不会被什么天道所束缚!
所以,他之前顾虑的又是什么?
只因为她是妖,他们并非同类?
不是同类又如何?
不是同类便会遭天谴?
可他怕的从不是天谴,那他怕的是什么?
孟子毅眉头紧蹙,又一次陷入了思维怪圈。他好像在畏惧什么,那是一种他说不出的、好像在内心深处藏了很久很久的东西,那东西比他的年岁还要久远
此时,亭中两人正战到酣处,声响极大,那软榻也被因为两人的动作吱吱作响。
一次战罢,衣衫半褪缠在一起的男女皆是大汗淋漓。
菊花仙子望着身上的清俊男子,美目中盈满两汪春水,藕臂在他精瘦的后背上抚摸,娇声道:“公子”
竟是一副不知餍足的引诱模样。
方越顾不上额上滚落的汗珠,如今日思夜想的美人儿就在身下,还这般依赖地拥着他,任他索取,于是,他俯身亲吻她,再一次欺身而上,只觉怎么都要不够。
南浔打了个哈欠,这菊花花妖倒是没有吸人精气,但这一副想要将人榨干的模样,也不怕让对方精尽人亡,毕竟这方越也只是个文弱书生,精力跟**ss没法比。呸呸呸,她怎么突然想到**ss了?还是想的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