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霸道吕布(1 / 1)

浓浓的马蹄声如惊雷般从西边响起,当胡才和李乐茫然的转过头来时,便看到西边,自己的后方,天地相接的地方,一条黑色洪流正汹汹而来。渐渐地,如惊雷的声响也越来越大,那股洪流越变越粗,烟尘滚滚,露出了它的真容。那是一张张露着森然杀气的脸庞,仿佛来自地狱的九幽幽灵骑,浑身上下透露着森然的嗜血气息。

为首一骑,就像降临的天神一般,猩红色的披风,随风飘扬,座下是一匹浑身如炽焰烈炭般的神驹,手中一把丈二长的铁戟,马上的骑士,身高昂藏,面目英武不凡,浑身上下,更是有种君临天下的霸气。

胡才和李乐见到后方突然杀出一直骑兵,立刻被吓得魂飞魄散。

隆隆的马蹄声如天际的惊雷,震得平原上的黄巾贼寇魂飞魄散。奔腾中的骑兵就像一股洪流,携带者一种天崩地裂,足以摧毁一切的气势,汹汹而来。

黑色的洪流,自天际而来,那股逼人而来压迫气息,让黄巾贼寇神色变得恐惧,脚下甚至都来不及挪动半步。

“快,去阻止他。”

生死时刻,李乐急忙指挥左右渠帅前去拦住吕布的兵马。只是一切都是徒劳,吕布领着骑兵如一把尖刀突入到白波贼寇阵中。

毫无阵形的黄巾贼寇立刻被巨大的撞击力给撞飞出去,落下后被马蹄踩为肉泥。吕布画戟猛然挥出,锋利的戟刃割破空气,幻化出无数的戟影,将赤兔马周身的贼寇笼罩其内,狂暴的劲气收割者一个个鲜活的性命。

骑兵突入敌军阵中,吕布喝道:“裂阵!”五千骑兵迅速分开,化成三支洪流,冲入敌军阵中。

平原之上,三支骑兵往来纵横,冲乱了白波贼寇的阵形。敌军阵形大乱,根本阻挡不了吕布骑兵的冲锋,面对强大的骑兵,开始是溃逃,接着变成了溃败。

李乐和胡才看着突然杀入的骑兵,惊恐万分,自己的儿郎们就如同被碾压的羔羊四散溃逃。城头之上,看着吕布的骑兵势若猛虎,杀得贼寇丢盔弃甲,原本岌岌可危的守军,立刻反守为攻,士气如虹,将攻上城头的白波贼寇尽数赶下城去。

“太守大人,是吕布,吕布的骑兵!”都尉陈军指着远处城下,乱军中跃马横戟的吕布说道。

王邑见是吕布来援,心中大定。就连对吕布不屑的王凯,此刻也不得不佩服吕布的骑兵的确是天下少有的精锐,就连吕布,统帅骑兵之能,无人出其左右。

城下,吕布勒马回身,身后骑兵开始汇拢在其身后,五千骑兵,气势如虹,杀气森然。画戟再此一扬,骑兵又再次冲锋,杀入到敌军阵中。

胡才和李乐此时哪还不知道是吕布的骑兵,汇聚在二人身边的还有四五万人马,但剩下这些兵马,可以说是兵无战心,锐气已失。

“撤吧,今日只怕攻不下安邑城了。”

胡才转身对着一旁的李乐说道。

“撤!吕布骑兵如此厉害,若是再这么拼下去,你我二人兵马今日只怕尽折于此。”

李乐愤恨的道,只差一点,就可以攻上安邑城,取了粮草和兵器铠甲,劫掠一番然后扬长而去。只是一切都不可能,屠杀还在继续,已经来不及逃跑的白波贼寇纷纷跪在地上投降。

胡才和李乐下令收兵回寨,白波贼纷纷弃了战场,往后逃去。

吕布并没有继续领兵追杀,因为长途奔袭,又厮杀了许久,刚刚是出其不意之下,从后偷袭,凭借的是一股锐气,才能一战而胜,最大限度地减少伤亡。

厮杀一个时辰,吕布知道再杀下去,锐气已失,虽然依然可以击败敌人,但十余万的贼寇,若是杀完,自己这边骑兵损伤也有三四千。所以当白波贼退去了,吕布也没有下令去追。

吕布领着几乎完好无损的骑兵徐徐往安邑城褪去,离城百步的距离停下。

“本将乃大汉太尉吕布,城上何人为主?还不速速开门?”

吕布勒马而立,朝城头喝道。

“太守大人,小心吕布狼子野心,不得不防。”王邑身旁卫凯劝道。

“这?”王邑犹豫地看向一旁的卫凯。

虽然离城百步,但吕布还是听清楚了卫凯对王邑所说的话,当下眉头一挑,浑身戾气爆发,取出震天弓,朝着城头就是一箭。

箭若流星,锋利的箭簇擦着卫凯的脸颊直接射在城墙后面的梁柱上,巨大的力量震得箭羽嗡嗡颤动。卫凯神色变得惊恐无比,就差一点,自己的性命便不保。

吕布气沉丹田,怒喝道:“何人鼠辈?竟敢妖言惑众?如若再敢胡言,下次,本将便直接取你性命。”

卫凯不敢再多说什么,躲到王邑身后。王邑也被吕布的气势所摄,当下急忙命人打开城门,迎接吕布大军入城。

“主公,今日杀得真是过瘾!”城门还未打开,一旁典韦兴奋的挥舞着双戟说道。

“哼,只不过是一群贼寇,杀了便杀了,何来过瘾。他日本将带领你们远征漠北,杀尽鲜卑、匈奴人,你再说不迟。”

吕布淡淡的说道。

“是!”

经过一场大战,安邑城被鲜血所染,城头上还到处都是未熄灭的灰烬,以及挂着的尸体,刺鼻的血腥气味,弥漫在城头上空。

城门缓缓打开,吕布一拉马缰,就要入城,被典韦阻止道:“主公,且容俺老典先行进城,以防这老小儿使诈。”

“不用。”吕布冷笑道:“量王邑这老儿没这个胆量。”说完不理典韦,一拉马缰,匹马径直向城内冲去。大军刚一入城,吕布立刻下令道:“典韦、秦宜、杨奉速速领兵控制其余四城门。”

“诺!”典韦等人大喜,一声高呼,甫一进城便立刻分兵控制城门。王邑等人大惊失色,急忙跑来见吕布道:“太尉大人,这,这是何意?”

“没什么,以后这安邑城便由本将来掌管,你便是王邑?”

“下官正是这河东郡太守王邑。”

“你就暂且为这河东太守,至于这河东郡兵事由本将接管。”吕布不由分说的道,“走,去府衙。”

就这样,安邑城城便在吕布的掌控下。太守府内,吕布大马金刀的坐在诸位上,王邑等人站在下首。

吕布看了一眼站在王邑身旁的卫凯,就是此人刚刚劝王邑小心吕布,当下指着此人道:“你是何人?”

卫凯感到自己被羞辱了,就算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别驾,但是无论任何谁被人这么指着,如何能受得了这种屈辱,只是面对上吕布那凌厉霸道的气势,顿时焉了。

“下官卫凯,添为河东郡别驾。”卫凯低着头,强忍心头的恨意,说道。

“是吗?河东别驾?我看你才能不足,不勘别驾一职。何人为主簿?”吕布不去看脸色已经青一阵白一阵的卫凯,看向站在阶下的河东一众胥吏。

“下官是郝文,现为河东主簿。”一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微微向吕布拱手道。

“那从今日起你便为这河东别驾。至于主簿一职,就由下面的人填上。”

“诺!”郝文也不敢不从命。

“好了,其余人等都下去休息吧。明日看本将破敌。”

“诺!”

待众人退了下去之后,吕布一人在大厅内思索着接下来的战事。这时典韦、秦宜、杨奉等人都已经回来了。

三人向吕布禀明,已经控制了四城门,大势已定,吕布也让几人去休息。

翌日,吕布命大军饱餐一顿,留秦宜于城内督守安邑城,自己领着骑兵出城。

白波贼的大帐内,一名贼寇,从外而入,道:“渠帅,城内那吕布领着骑兵于营外叫阵。”

“可恶,这吕布真是欺人太甚。昨日一战,被其偷袭,出其不意才遭此大败。当真以为我们怕了他不成。”胡才拍案而起,大叫道。

李乐皱着眉头道:“吕布骑兵厉害,我军全是步兵,若是平原野战,未必是其对手。”

胡才怒道:“难道因为我们怕了他吕布,就此灰溜溜的退回白波谷?”

李乐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是,我们有十余万部众,他吕布不过五千人马,若是我们能困住其骑兵,再以人数的优势,未必不能消灭吕布这数千骑兵。”

“就这么办,若是能够再此聚歼吕布这支骑兵,最好再杀了吕布,那么司隶之地,尽归我等,到时天下谁敢小觑我等。”胡才朝大帐之外喝道:“来人,随我去杀敌。”

且说吕布于阵前,勒马横戟而立,遥望白波军大营,身后五千骑兵杀气森然,如一支钢铁浇铸的雄狮,皆目露凶狠之气。

突然,白波大营大开,黄巾贼鱼贯而出,昨日一战,黄巾贼寇不过损伤一万余兵马,如今依旧还有十余万之众,浩浩荡荡,遍布四野,当真如蝗虫一般。

吕布跃马横戟,以戟遥指白波贼大阵喝道:“本将再此,可敢单身决胜负?”

胡才刚想出战,被李乐拉住,道:“吕布之勇,闻名天下,胡帅,不可轻动。”说着谓左右道:“但有谁杀了那厮者,赏千金,封为渠帅。”

赏千金,还能直接升为统领千人的渠帅,当下众人皆跃跃欲试者不计其数。

左右听了,皆目录兴奋之色,一骑飞马而出,直取吕布。

吕布还未催动战马,身后典韦大叫道:“呔,杀尔等鼠辈,何须主公出手,且看俺典韦来牛刀小试。”说吧催动战马,直往阵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