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福生的马在相熟的皮毛铺子那儿,现在不能在外面吃了,就准备牵马回去。往那边走着,听夏知秋这么说,低头看了一眼:“不好就不去她那儿买了。”
真是扫兴,本来可是想好了,还要给他做蛋糕,然后做寿面的呢,现在这么一弄,夏知秋小脸垮着,一脸不乐意。
“那刘家犯不着和他生气,有钱人这样的也多了。”苏福生伸手拉住她,和她说着。
夏知秋翻了个白眼:“你这是逗我呢?”
他们前脚走,后脚那家酒楼就又热闹了——人都到齐了,那家大小姐最后到的。
说是大小姐,实际年龄最小,但就她一个女儿,又是男女单独排行,所以年十五的刘文秀就是大小姐,一进门就看到管家顶着个青眼眶,帕子掩嘴一笑:“管家,你这是撞门上了?”
管家苦着脸:“大小姐你就别笑我了,这是刚才被二少爷给打的。”
刘文秀看了一眼自己张狂的二哥,笑的更甚:“你就让他练练手吧,毕竟人家是要去考武举的人。”说着,就去楼梯边:“二哥,你的脾气怎么那么不好?什么事让你在爹爹过寿时候动手啊?”
刘明轩一撇嘴,也不说什么,他打都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家子人在镇上的酒楼里——本来就是他家的店,只不过这是停业了一天,吃过饭回去的时候,刘文秀去了成衣铺。
她上次看中的那条裙子,那绣样手艺,在镇上还没见过呢,不知道那人能不能教她。上次让这老板娘给留意,还一直都没结果呢。
“刘大小姐来了,快请。”
这老板娘亲自迎出来,带往后院。
“我上次麻烦掌柜的事,有结果了吗?”
被问到这个,老板娘有些无语:“这个……我说了,但人家不想做绣娘。”
“我也没说让她做绣娘啊,不过就是想让她教教我,你怎么说的?人家怎么答复的?”刘文秀家里有钱,但并没有持财傲物,也算是知书达理,但大小姐的娇蛮脾气也是有的,相对来说,也算闺秀。
“额,”老板娘心想是她说岔了,但夏知秋那态度,摆明了就是什么都不答应的,想到这她直接就说:“刘小姐,这个会绣花的,据说是个宫里出来的,所以不太愿意教,但她说对面那家点心铺子是她开的,您可以去对面问问。”
老板娘也不想揽这事了,虽然是收了钱才留意的,但她也说过了,夏知秋的态度她也知道,这刘小姐的脾气她也清楚,索性让她们自己去说。
这一推,刘文秀听出来了——不就是从宫里出来的吗?还真当自己那点手艺值钱了?点心铺子?那儿确实是新鲜吃食,也确实听说是京城那边的,她往外看了看,丢下一块银锭:“掌柜的也受累,那我就去对面问问。”
说是去,今天也是不去了,只打发了丫鬟去买了些点心回来,问了问那边的东家。丫头回来说,那边东家是个男的。
男的?从宫里出来还能嫁人?那么大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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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秋又的颠簸的屁股麻木不堪,回里屋自己看了看,都淤青了。
看来这真是一门技术,出个门真是不方便,抬手放下裙子,更是觉得不方便,没有裤装,真是难受啊。
“秋儿,益母草,活血化瘀的。”
苏福生知道她这两趟难受了,还是横坐的,这要是真骑,她怕是回来这趟都艰难,所以一回来就去给她找草药了,正要进里屋,就和从里屋出来的夏知秋撞上了。
“……嗯。”
夏知秋简直要黑线了,她都不知道益母草竟然是可以外用的——好吧,她孤陋寡闻了。
拿着那两颗粗枝大叶的益母草去灶屋,一边烧火一边想,这是先做面条还是先做蛋糕……
苏福生并没想到今天有什么不同,因为已经去过镇上了,买了那些东西,已经算是过寿辰的奢侈了,却不料,在他把那些点心摆到桌子上时,夏知秋端了一碗面过来。
“我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你再等一会儿就好,一会儿。”
灶屋里的灶下火在还在烧着,她放下面碗就回去了,蒸东西可是要控火候的。
——果然是工具差了点,她又的第一次用灶台做。看着眼前不成形状的蛋糕,夏知秋叹了口气,果断拿起菜刀,直接切开。
如果是圆的,她倒也不介意和苏福生一起切,但这形状,出了呵呵她真想不出还有什么表情能形容——一边塌了直接低着,一边中间被水汽充涨,出锅就破了,简直无法形容的形状。
切了块,摆了盘,这样还算能看——寿诞,寿桃和莲花,散碎了的只能退而求其次,摆个花形已经尽力了。
“相公。”
夏知秋放下盘子,让他自己打开。
“这是你做的?”
苏福生以为她做了面条之后去做饭了,毕竟都已经晌午错了,他早饿了,结果出来的却是好看不订饱的——
竟然没有看到预期的惊喜,夏知秋也是醉了,下一眼看到空了的面碗,拍了一下眉头,她都忘了这个点他已经饿了,哪里还有心情会分享这些个。
“我去盛饭。”夏知秋叹了口气,她想多了,以为他对她贴心就会解风情,却忘了这个二十几岁的男人早就定性了,真要是她想的那样,怎么也不可能现在会对她这么好——那脸上那么大的疤痕,怎么看都是醒目的。
依旧是和往常无两样的吃了饭,桌子上多了些点心。
这就是过生日了吗?夏知秋不可抑制的想到自己曾经过的各种生日——酒水,蛋糕,唱K,美食……毕竟之前也有过压力,也为了解疯狂过,现在看来,那些都好遥远了。
“秋儿!秋儿!”苏福生叫了她好几声:“你在想什么呢?听到我说话没?”
“你说什么?”她只顾着想这生日的事,半点没听到。
“我说,过了十五,我们就搬过去吧,这几天,我去把那边的门窗家具什么的安置齐。”苏福生准备过去,先和她交代。
夏知秋点头,这些事,她半点不插手,男女差异在这个时候绝对明显,她也不想特立独行。
她趁着苏福生不在家,烧水煮了草药——熏蒸泡敷活血化瘀,慰劳她那被马背折腾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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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房子和打家什都是大事,而安门安窗更是要看日子,所以初十才安了门窗,十二才安了床柜家什,好容易熬到十五搬家了,天下雨了。
“快点快点,这个不能淋雨啊。”
心急火燎的把东西搬进屋内,夏知秋急忙拿干布擦着,这是最后一趟,外面雨下的哗啦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