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上前一把拦住夏知秋,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白锣和你又是什么关系?”眼前的女人也只是一个普通妇人,为什么会找上白锣?太多的不解让萧风想要去一探究竟。
“这句话倒是我要问你们两个才是吧!”
无视萧风的属下,夏知秋一脸冷漠,她虽然不会什么飞檐走壁的功夫,但是她眼睛却没瞎,刚才萧风和沈艽棠的表情分明透露着,他们和那个白锣有关系。
萧风看向沈艽棠,沈艽棠耸耸肩上前一步:“我们确实认识他。”
果然如此!
夏知秋脸色更加难看了,今日她就不应该来这里。
“可是,他几年前就消失了,我们再也没见过他。”
沈艽棠满脸无辜,沉吟一声接着道:“白锣和我师父有些交情,所以我自然认识,老大也是后来认识的,白老头消失有些年了,所以今日乍一听到你提起,我才这么吃惊的。”
按道理说,像白老头那样的人物,夏知秋绝对不可能认识的,可是今日看来,夏知秋貌似和白老头还有些仇怨的样子。
“沈艽棠说的都是真的,而且第一楼这么多年都一直在找白锣,只可惜没找到而已。”萧风凝着眉,现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夏知秋垂眸,将自己外露的情绪全都尽收眼底,第一楼也算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帮派了,可是这么多年都没找到白锣,到底怎么回事?
萧风他们在撒谎?
白锣人间消失了?
人间消失不可能,萧风的为人也不像是好撒谎的人,夏知秋紧咬着嘴角,现在该怎么办,她回去怎么和相公说?
说就连第一楼都找不到白锣?那相公岂不是要白高兴一场了?毕竟他对为自己师傅报仇的事那么耿耿于怀。
“夏知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强烈的好奇心让沈艽棠忍不住问出口。
“我不知道怎么说,等以后有机会你们或许会知道的。”
沈艽棠的师傅和白锣是好友,看来沈艽棠也不值得信了,夏知秋狠狠皱眉:“那事情暂时这样吧!就当我今日没来,我走了。”
“唉,你……”
沈艽棠眼睁睁看着夏知秋就这么离开了,满心郁闷,这算是什么事啊!夏知秋来给他们弄了一大堆难题,然后又这样不带一片云彩的走了,她怎么可以这样过分。
“反正你最近闲着,还是多留意下他们家,我感觉这件事有些蹊跷。”
望着夏知秋越走越远的背影,萧风瞳眸中一片幽深冥灭,沈艽棠只好点点头,这个夏知秋,神秘的让人真想把她扒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夏知秋回到家的时候苏福生还没有回来,将令牌埋好,又做了饭,饭菜刚做好,苏福生就回来了。
“相公你回来了,今天打得猎物还真是多。”夏知秋笑着,努力保持着平时的模样。
“嗯,我来弄,你歇着就好。”
知道夏知秋闻到血腥味就恶心反胃,苏福生利落的处理着猎物,一边剥皮一边道:“现在天气还热,还能打来卖一段时间,等过些日子入了冬,可就不好打了。”
说话间已经将一只貉子的皮毛剥了下来,拍了拍:“老见你坐着绣东西,正好把这弄成一个坐垫,免得你着凉。”
苏福生还和平常一样,每一个猎物的皮毛都做了规划,有的给夏知秋做皮毛手套,有的做帽子,独到细心的让夏知秋都忍不住眼眶湿润,没心没肺的笑着:“到时候你媳妇出门,全身全是动物皮毛,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给当成动物呢!”
说着说着夏知秋就好像真的看到那副场景,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苏福生也忍不住笑了,小小的院子里,回荡着阵阵笑声。
夜里的空气渐渐的有些凉了,貌似夏天已经快到了接近尾声的时候了,静谧的屋子,突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秋儿,睡了吗?”
“没,相公你怎么还没睡?”睁开眼,夏知秋干脆翻了个身抱着男人精壮的腰身,睁着清亮的眼睛。
“睡不着。”
苏福生垂眸,借着窗外残月清光看着自己臂弯中的小女人,开口道:“你今天去了第一楼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今天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媳妇的异样,只不过没有说而已。
闻言,夏知秋娇躯一颤,眸光闪了闪,犹豫点头:“我是去了,萧风说第一楼会尽量去找,找到人的话就来通知我们。”
苏福生没有在说话,整一夜,寂静极了,也沉默极了。
第二天,夏知秋早早地醒来,送走了苏福生之后就开始刺绣,这是她要送给刘文秀的大婚礼物,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好歹也是自己一番心意,毕竟刘文秀为人还是不错的。
“有人在家吗?”
正绣着,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并不陌生的声音,夏知秋打开门:“相公不在家,刘大少爷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看看。”刘明义看上去有些略焦急的样子,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吗?
不在家?刘明义扯了扯嘴角:“那个,秋晓阁里,死人了……”苏福生不在家,夏知秋这个妇人真的能解决吗?这可是牵连官司的大事啊!
“死人……谁?”
面色骤然间惨白无比,夏知秋真是被这突然而至的消息给吓到了,秋晓阁里面的糕点绝对是干净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顾客出事了,衙役已经把你们铺子里的伙计全都抓走了,我正好看到,所以赶来通知你们下。”
刘明义皱眉,那个周扒皮一样的的县令官,这一次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恐怕夏知秋家是真的有麻烦了。
“麻烦刘大少爷捎我一程。”
放下手中活计,夏知秋匆匆换了件衣服,又给苏福生留了个纸条,这才坐上马车去了镇子。
在马车里,夏知秋又问了一遍现在的大致情况,而且刘明义还特别提醒那个县令官有多么多么的卑鄙贪财,如果夏知秋拿不出银子孝敬他的话,恐怕秋晓阁不出三天就得关门大吉。
“如果实在没得商量,你可以找我,我和福生兄结识一场,自然能帮就帮。”
刘明义够意思,是个正义之人,夏知秋点点头表示谢过:“多谢大少爷帮忙,只不过小妇人实在不敢连累大少爷,马车到镇子放我下去就好。”
就算刘明义肯帮忙,夏知秋也不会欠下人家的人情,因为刘明义为秋晓阁出头了,那他们刘府在这个镇子上可就难混了,况且,那县令还是个吃不饱的贪财鬼。
民不与官斗,不然可是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