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艽棠哪里知道苏福生和刘家两位少爷已经商量好了对策,他急急忙忙的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第一楼,不顾萧风正在和手下人商量事情,就把人给拉了出来。
“老大,出了大事了,我惹祸了,您一定要给我想想办法。”沈艽棠满头冷汗,脸色焦急。
萧风皱了皱眉,心想着这沈艽棠估计又在外面乱勾引人家女子了,便不耐烦的挥挥手:“有什么事等会我再说。”他正在和手下人商量着找白锣的事情,哪里有空和沈艽棠在这浪费时间。
看着萧风要走,沈艽棠连忙道:“老大,你要是再不想办法,夏知秋就快要死了。”
“什么?”
‘夏知秋’三个字让萧风脚步顿停,霎时转过身来,冷声道:“说,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昨日还好好的,这怎么就快死了呢!
“都是我的错。”
沈艽棠满脸自责,紧接着就将自己怎么帮夏知秋,却不想帮了倒忙的事全都说了出来,末了,小心的瞧了眼萧风,声音越来越低:“现在怎么办才好,现在满大街传的沸沸扬扬,那个王八蛋李县令一定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的。”
夏知秋外一真的因为他的原因被李县令给砍了脑袋,沈艽棠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别自责,你也是一片好心。”
拍了拍沈艽棠肩膀,萧风紧张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他刚才还真是被吓到了,真以为夏知秋快要没命了呢!
低头沉吟,他虽然和夏知秋认识时间不长,但却对那个女人有七分了解,夏知秋绝对不会在顾客的糕点里下毒的,更不要说还毒死了人,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冤枉的。
夏知秋现在身在监牢里,一定会很危险,萧风让沈艽棠赶快回去,又让第一楼的人尽快调查出这件事的原委真相。
短短两天不到,往日平静的小镇全都因为夏知秋的缘故陷入一片热闹之中,甚至有些人还就真的相信,夏知秋有神佛护体,凡人要想杀她,一定会倒霉透顶。
然而夏家一众人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全都幸灾乐祸起来,小小的院落不断传出各种大笑声。
“哎呦,我倒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生了个神仙女儿,这些人可真是能说笑。”
田翠花坐在一旁笑的肚子痛,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传的神乎其神的,以前她天天欺负夏知秋,也没见到怎么样,要说死,那她岂不是要先死了么!
夏知棠也赞成的点点头:“那个小贱蹄子,真是能给咱们夏家丢人,搞得咱们也成天被左邻右舍议论。现在她进了大牢,看样子,她得死在里面。”一想起自己在大牢里面受到的苦,夏知棠恨不得现在就化为蝴蝶飞到那去看看夏知秋此刻的惨状。
不过,估计夏知秋一定活不过三天,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得罪县太爷的,最后不还是死了么!她看,夏知秋也好不到哪去。
夏东篱和夏丰收坐在一边,对夏知棠的话表示了默认,毕竟这次的事情如此大,夏知秋一定是活不了的。
“哼!二姐对你们那么好,你们居然在这幸灾乐祸,真是没良心。”
蓦地,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夏晨曦一脸怒气的指着田翠花母女,小小的人儿却是说出了大人一般的话来:“就因为你们没从二姐家里得到好处,现在就在背后说人家,你们以前怎么对人家的,也不拍着良心想一想。”
“哎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教训起大人来了,胆子不小啊!”
田翠花气的一脸扭曲,一把抄起墙角扫帚,高举起来,说着便抽向夏晨曦。
幸好薛氏一把拦住田翠花,冷喝道:“干什么打我孙子,当大人的一点样子也没有,你怎么不说你们母女上次丢人的事呢!”
薛氏说的便是田翠花母女在秋晓阁下泻药的事,田翠花被这么一说,一张脸面红耳赤,但碍于薛氏是自己婆婆,也只能忍了下来:“娘,媳妇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心里暗暗咒骂,该死的老太婆,到现在也不死,还成天霸占着家里财账,她一直这么的压着自己,真是不舒心。
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还没得自由,管教一下自己儿子,还被这个老太婆把旧账给翻了出来,真是要气炸她了。
夏晨曦在一旁做了个鬼脸,气的田翠花脸色铁青,这才一溜烟跑进里屋去。
与此同时的县衙,李县令正在屋子里气的头顶冒烟,今早他派人去街上打听,一整天下来,结果打听回来的消息全都是对他不利的。
有人说那夏知秋是神佛护体,专门来收了他这个贪官的。
还有人说,夏知秋就是活菩萨,是来救苦救难的。
那些下贱的平民全都站在夏知秋那边,公然的议论自己,一点也不惧怕自己,如果在照着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他还有何威严可言?
李县令来回在地上踱步,不行,越想越觉得心慌意乱,他一定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堵住那些刁民的嘴,万万不能让这件事毁了他的财路前程。
“来人,本官要提审夏知秋。”李县令紧握拳头,脸色阴沉。
不一会,夏知秋被衙役带了上来,只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带到公堂,而是一间没有光线的密室。
当夏知秋见到李县令正坐在里面喝茶,心下一沉,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皱了皱眉道:“李县令审问小妇人为何不去公堂,反而在这?莫非您想屈打成招?”
李县令一听,一口茶水差点就那么喷出来,细小的眼睛恶狠狠的瞪向夏知秋,一字字咬牙道:“那就要看看你是否聪明识趣,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简直就没有王法!
夏知秋一双清眸冷的厉害,此刻她并没有带面纱,所以衬得那张脸隐隐的都透着一股阴沉,如同地狱中爬上来的冤魂,来找李县令索命。
李县令忍不住浑身上下打了个寒颤,顿时连喝茶的兴趣都没有了,眉头一皱,猛地大拍惊堂木,冷声厉喝:“大胆小女子,竟然在秋晓阁铺子里下毒,而毒害了无辜之人,证据确凿,你还不赶快承认,画押。”
画押?夏知秋瞟了眼桌子上那一张白纸,虽然她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是估计那就是画押罪证的东西,她一定不能在上面画押,要不然就是真清白,也无济于事了。
到时候任凭她全身上下长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的。
脑筋快速旋转,她要赶快想个办法,要不然今晚自己一定会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