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监牢不好住】(1 / 1)

杨穹和自己一样都是商人,那就应该知道,商人一定会按着利益的角度来出发,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就是打死也不会做的,而且,田翠花母女,是应该让他们长点教训的时候了。

凭什么他们惹了祸就要自己来填坑?农药事件,还有这一次,自己凭什么每次都要给他们擦屁股?那样的话对自己又何尝公平?

夏知秋扪心自问,她只不过是个弱女子而已,要钱没钱,要势没势,为什么这些事每次都要自己来?

面上蒙上了一层黯然,夏知秋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杨县令是官,您发话小妇人自然是不敢不从,但是这一次,我想反问一下,凭什么?夏家的人又不是三岁小孩,凭什么出了事就要我上,呵,难道我是佛祖不成?”

这话其中讽刺意味十足,农药事件是因为夏知秋不想让那些百姓一年辛苦耕种的粮食毁于一旦,但这一次,她又为什么要帮忙呢!

“在下也这样认为。”

放下酒杯,苏福生面无表情,秋儿说得对,凭什么夏家出事就要她来,这件事夏东篱都不掺和,现在杨穹却把秋儿推出去,这份心思,未免太过于黑了吧!

桌上的菜肴仍然在冒着热气,可是屋内的气氛却是诡异非常,面对这两个明显在生气的夫妻俩,杨穹不但没生气,反而悠闲的又给二人满上酒,挑了挑眉:“如果这件事不是帮夏家,而是帮柳少的,你们二位还会愿意吗?”

“柳少?”瞥了眼同样有些不解的苏福生,夏知秋疑惑问道。

“是啊!柳少。”

杨穹耐着心思解释着:“你们也知道,樊琳的干爹是孙子文,是出了名的暴戾。但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孙子文也是一个贪官,每年在百姓头上贪的数额也是巨大,而且还十分聪明的懂得隐藏自己的罪证,柳少对此也十分头疼,而这次,我们可以通过樊琳而抓到这个孙子文贪污的罪证,你们说,这是不是等于就帮到了柳少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

夏知秋一脸的恍然大悟,直接伸手拉着苏福生起来,呵呵一笑:“对不住了,我们俩还有事,先走一步。”

“哎?要不要这样啊!”

杨穹连忙上前一步挡住二人,脸色郁闷:“好歹你们和柳少也是好朋友,现在他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看着呢!”

他本来以为自己的一番话一出口,夏知秋想都不想的就会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会帮忙,哪里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扭头就打算走,难道他们和柳少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那请问杨县令,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的看着呢?”夏知秋满脸冷笑的反问道。

苏福生也赞成的点点头:“就算我们夫妻二人和柳少是有些交情,但这并不能作为理由,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实在是难以和孙子文那样的大官来抵抗,所以还请杨县令找别人吧!”

“你们两个……”

杨穹被这夫妻俩的一席话气的哑口无言,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只能放下县令的架子,哀求的看着两人,可惜,苏福生和夏知秋却把某人求情似的目光彻彻底底给无视了。

气氛有些发冷,三个人就那么站着,夏知秋想走,可杨穹就像木桩子一样站在那,直愣愣的,直到……

“啪!啪!啪,你们两个夫妻,真是让我好忧伤呢!”

随着鼓掌的声音,柳少一脸笑意的从外面走进来,看那霜染的面容就不难猜出,这人一定是连夜赶来的。

杨穹连忙侧身让柳少进来,笑道:“樊琳当街打人这件事我一开始就知道了,只不过碍于对方的身份没敢打草惊蛇,其实那个时候柳少就已经从江南总督府连夜出发了。”

苏福生凝眉,看来这件事柳少和杨穹早已经有了计划,这两个人,还真是气的让人说不出话来,却又无可奈何。

柳少这下棋者,早已经把自己和秋儿这两颗棋摆在了上面了,看来,这一次,又由不得他们了。

和苏福生一样想法的还有夏知秋,在柳少出现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头‘咯噔’一下,不用说就已经猜出了几分,这条船,自己不上也得上。

看着两人不太好的脸色,柳少将身上披风解下,悠然一笑:“苏兄和夏掌柜请放心,我只不过是请二位演一场戏,对二位的生活绝对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事后,我会答应你们一个条件,不管是金钱还是商铺,夏掌柜是个商人,觉得我这个江南总督的条件怎么样?”

诱惑!

赤裸裸的诱惑!

江南总督的条件,恐怕所有人挤破脑袋都想巴结一下,同样,夏知秋也很心动,她倒是不在乎金钱,却是有另外一个条件而已。

瞥了眼自家相公,夏知秋轻咳两声:“那个,既然江南总督是如此的有诚意,那我们就答应好了,你说吧,要怎么演戏。”

“唉,看来要对付夏掌柜这只狐狸,还是要忍痛割肉才行。”

柳少佯装叹息着,又觉得有些好笑不已,拱手让几人坐下,紧接着就将自己的计划在饭桌上娓娓道来……

与此同时的牢房内,散发着难闻的古怪味道,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透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樊琳抱着自己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头也不敢抬,就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偶尔房梁上响起老鼠过路的吱吱声音,都会把她吓得心惊肉跳。

牢房的正对面住的是田翠花母女,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进牢房了,面对这恶劣的环境,两人显然要比樊琳淡定许多。

夏知棠身上的伤已经得到了最基本的治疗,最起码是不会死的,看着对面脸色惨白的女人,夏知棠冷笑着:“贱女人,别以为就你能一手遮天,现在怎么样,你还不是被关进来了?”

“你……你少得意。”

看着在稻草里上下乱串的老鼠,樊琳就连说话都利索不起来,平日子的趾高气昂的姿态也都不见了,活脱脱的就好像是一个胆小的孩子。

该死的杨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竟然敢让人把她给关起来,等她干爹来,她一定要把这个没脑子的县令大卸八块不可。

地上摆着一个破碗,里面有两个干巴巴的馒头,这是今晚的晚饭,田翠花两人的早已经吃光了,可是樊琳不稀罕吃,现在却被老鼠给光临了。

咕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