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苏福生骤时心头一惊,不敢置信的道:“庞大人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
“莫要狡辩,来人,将此人拉下去。”
容不得苏福生多做解释,庞德就已经下了命令,刘明轩想要求情,却被苏福生给一把拦住。苏福生暗暗皱眉,低声道:“不要轻举妄动,保护好秋儿,剩下的我会想办法。”
“苏大哥……”
动了动嘴角,刘明轩有些眼角湿润,最后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苏福生被人带走。
该死,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庞怀会帮助那些贪官?
刘明轩想不清,只好找了个借口告辞,想着赶快把这件事通知夏知秋去。
都尉府——
经过夏知秋的改良,现在的都尉府已经彻彻底底的变了一个样,水池周围种上了五颜六色的花儿,翩翩飞舞的蝴蝶在花丛间飞舞跳跃。
这座宅子虽然房子很旧,但好歹院子里的地方很大,索性夏知秋为了吃菜方便,就让人在角落那开垦了一块地,种上了许多瓜果蔬菜,还有一个葡萄架,在这炎炎夏日,角落那倒是自成一片风景。
站在葡萄架下浇水,夏知秋唇角是掩不住的温柔笑意,不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刚才肚子里的小娃娃踢了她好几脚,看样子,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了呢!
伸出手轻轻摸着圆鼓鼓的肚皮,夏知秋那张满是疤痕的脸上挂着极尽母爱的笑意,轻声开口:“小家伙,你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钻出妈妈的肚皮了?可现在还不可以哦,你的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呢!”
似是有感应一般,肚子里的小娃娃又踢了夏知秋两脚,这让夏知秋觉得一阵哭笑不得。
正要在和肚子里的小家伙聊上两句,却不想大门‘砰’的一声突然被人撞开,夏知秋吓了一跳,立刻带上面纱,冷声道:“谁?”
“嫂子,是我。”
尘土散去之后,果真露出刘明轩那张尽是汗水的脸,他的神色之中透着一股焦急和混乱,和平日里的翩翩公子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刘明轩这么着急,而苏福生却没有跟着一起回来,睫毛轻轻颤了颤,夏知秋艰难开口道:“是相公出了什么事吗?”
“是。”
顾不上什么啰嗦话,刘明轩直接关上门,跑上前:“嫂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大堂上的时候,庞怀突然改了口去帮着何守冲,还下令把苏大哥给关了起来,我想要帮忙,苏大哥让我先回来通知你。”
“这件事我会处理,明轩你先回去吧!”夏知秋并没有失去理智,尽管她的手心里满是冷汗,但是她还是保留了最后一丝理智。这件事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是她忽略了什么,才导致相公被抓,事情造成了这个局面。
刘明轩见夏知秋要她回去,急忙摇头:“我不会去,苏大哥让我保护好你,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呢!”如果苏大哥出了什么事,何守冲他们第一个目标就是夏知秋,所以夏知秋留在这里实在是不安全。
夏知秋见刘明轩倔的很,当下就冷了脸色,冷喝道:“你懂什么,你以为你是安全的吗?你早已经被何守冲手下的人给盯上了,你想不明白?那个庞怀既然能倒打一耙,那就证明他和何守冲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你们这一次没有任何计划就去做事,也不想想,何守冲在晏城既然为非作歹了多年,那就证明他上头有人,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我冷静,不要给我添麻烦。”
“嫂子……”刘明轩被夏知秋一番话说的脸色通红,低头道:“可是你和我都不做什么,那苏大哥真的出事了怎么办?明天早晨庞怀就要审案了,到时候外一他……”那结果,刘明轩真的不敢想。
“庞怀的身份还需要调查,现在唯一能出面解决这件事的就只有柳少了,看来一定要叫柳少快点赶来晏城才是。”夏知秋秀眉深锁着,这件事绝对不能拖。
“嫂子,你在开玩笑吧!”
刘明轩一脸的不敢置信,就连下巴都快惊掉了,晃了晃头道:“柳少所在的城镇距离晏城最快也要三四天的路程,在加上去的时间,六七天都不一定回得来。”
“这件事我有办法,你要做的就是像平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拖三天的时间。”
不想在和刘明轩多做解释,夏知秋直接将人给推了出去,自己又急急忙忙的跑到屋,做了三个火把,让老六给绑在烟囱上。
老六听话的做完事之后,就见夏知秋坐在下方发呆,以为夏知秋是担心苏福生,便劝慰道:“主母莫要担心,大人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
“猛虎架不住群狼,就是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百密无一疏。”
收回远眺的目光,夏知秋淡淡道:“今晚你去何府找野老鼠吧,估摸着他那里应该有了什么消息。”
“是,主母。
夜色降临,夜风袭来,有风的夜,人们手中的蒲扇,也能得到片刻的休息,蚊虫,在风的吹拂下躲藏的无影无踪,人们就安稳小憩一阵子,“沙沙沙”声音,是悦耳的音乐,蝉的叫声,也似乎低了许多分贝,显得清爽自然。
那漫天的繁星,映在水池中,像撒上了一层碎银,晶亮闪光,美丽的像是童话中的景象。
一声细微的动静在这黑夜中格外的醒目,夏知秋缓缓的睁开眸子,转过头看向来人:“我要你们第一楼帮我一个忙,很重要。”
“搞什么啊,这么久不见,见面就让我去做苦工啊!”
瞥了眼桌子上早已做好的糕点,沈艽棠二话不说就拿起吃了起来,可这糕点刚到嘴,就吐了出来,沈艽棠苦皱着眉头:“夏知秋你干嘛做苦的糕点啊,苦死我了都。”
说话间,沈艽棠又喝了一大杯茶,这才好了许多。
夏知秋抬起头来,幽幽道:“我相公都快要死了,我快成寡妇了,你觉得我还能做出甜的糕点吗?”
“咳咳……咳咳。”
刚喝到口的茶水就这样因为夏知秋的一句话噎到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憋得沈艽棠脸色通红。
使劲的拍了拍胸口,沈艽棠轻咳道:“到底怎么回事啊,苏福生这官当的好好的,怎么就快要死了呢?”
“官场也是战场,这次倒也不怨他,都怪那些人太阴险了。”
说起这次的事,夏知秋相信相公绝对不是有心的,他是太惦记那些被坑害的老百姓,这才没有仔细思考这件事的始末,上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