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图谋不轨】(1 / 1)

“懂得起。不过——”夏知秋嘻嘻一笑,“这一回啊,真的是好事儿。”

轻“哦”了一声儿,元祐斜眼瞅她,“说呗。”

夏知秋十分“哥俩好”的拿手肘子拐了他一下,压低了嗓子,“前两****表妹我受的气,你可都晓得了吧?作为我表哥,你咽得下去那口气么?必须不能,对不对?我想,你现在肯定特想为我出气,所以表妹我成全你,已经替你做好了安排,你只须……”

如此如此,这么这么,她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通,把元祐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表妹……我们是相好的吧?”

“对,相好。”夏知秋点头。

元祐抹了一下冷汗,“幸好我俩挺相好,你要对付的人也不是我。”

夏知秋嘿嘿一笑,“那你干还是不干?”

元祐斜斜望了下天儿,重重点头,“干,东方那货,小爷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敢比小爷生得好看?能饶得了他么?”

重重咳了一下,夏知秋把他拉回正题上,又把计划周密的布置了一番,才打着小九九,笑眯眯的说,“当然啦,表哥你对我这么好,我也不会让你白忙活的。事成之后,我定会重重犒劳你的。”

“犒劳我什么呀?”元小公爷眉梢微弯,显然不太相信。

夏知秋作了个揖,打着哈哈,“一个大美人儿,保证你会喜欢。”

元祐眼睛一亮,“真的?”

夏知秋一脸堆着笑意,“当然是真的。只不过——”

拖长了声音,她微微一眯眼,才道,“你不介意,睡了你十九叔的女人吧?”

风骚一笑,元祐打趣她,“我十九叔就一个女人……就你,你让我睡吗?”

一脚往他要害处踹过去,夏知秋冷嗤了一声。

“你小子要不介意做太监,就来。”

……

……

夜幕降临了。

驿馆院里的食色轩却是烛火通明,热闹非常。

里面案几上的珍馐佳酿,几位爷边儿斟酒夹菜的美人儿,那场面儿,一屋子都飘着淡淡的幽香。

夏知秋藏在门外偷瞧的时候,只一眼,便被里头的美色给迷住了。

一个苏福生。雍容华贵的袍子里头穿了一身儿软甲,冷傲得和宁王那种养尊处优的皇族贵胄那是绝对不同的气质。

一个东方青玄。大红蟒衣下的俊美容貌自是不必描述,就单论那天生自带的入骨妖气,一个人坐在一处,却像满屋子都有鲜花在盛开。

再一个元祐小公爷。虽他最是不着调儿,纨绔公子游戏花丛的事儿干多了,一双坏坏的丹凤眼,时不时往上挑一下,便满是那风月韵味,却也是长得俊气无双。

就连最后一个,那憨厚老实在末位陪坐的金卫军左将军陈大牛,虽然他名字土鳖了一点儿,可长相还真是不难看。论起气质来,虽不如苏福生的酽冷霸道,不如东方青玄的妖娆勾人,不如元祐的狷狂不羁,却也自有一种征战沙场的热血男儿才有的豪迈刚直。

这几位爷一起入了宴席,再加上那些个或胸大腰细,或清丽脱俗,或玲珑娇小,或妩媚风情的美人儿,宛若一个比美盛宴。

简直了……

夏知秋觉着,可真他娘的美色满屋啊。

几位爷喝着酒聊着风月世情,好生热闹。

她看花了眼儿。

“老十九,三哥我还真是不明白了,父皇左一道圣旨,右一道圣旨要你回京述职,你都不乐意,到底在这种地方,有什么可玩耍的?”

清岗县不算是小县城,可不管多大的县城,对于一个从京师过来的王爷来说,都是属于弹丸之地,绝对入不了宁王殿下法眼的。

苏福生冷漠的眼神儿一挑,淡淡说,“原是早该返京的,无奈我刚入凌水县,便被一伙贼人偷袭,身受重伤,实在行不得路,这才逗留了下来。”

身受重伤?

听着苏贱人突然提起那件事儿,夏知秋心里不由一阵嘀咕。

当时,他带着那老孙头偷偷摸摸的跑到清凌河边儿的芦苇荡里去治伤,不就是不想让人家知道他受了重伤么?

为什么却又在这会儿主动说出来?

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他当初的担忧,已经没有了。

苏析听了似乎也吃惊不小,就连已经凑到唇角的酒盏都放了下来,一双眼睛紧张地望向了苏福生。

“老十九,究竟何人所为?可是乌那蛮夷?”

苏福生抿唇,冷冷瞄他一眼,“不知。”

苏析恨恨道,“乌那小国胆敢冒犯我大晏已是不知死活了,也就老十九你心地仁善,给了他们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主动撤了兵,他们竟还敢干那种下三滥的事情?”

略略一顿,见苏福生表情冷淡,苏析又长叹了一口气。

“十九弟啊,让三哥怎么说你才好?如此大事,你为何不上奏父皇?”说到此处,他若有若无地望了一直浅唇勾笑,今儿特别没有存在感的东方大美人儿一眼,目光似乎荡了一下,“你将实情隐瞒不报,反倒让朝堂里的有心人犯了猜忌,说老十九你拥兵自重,独占蜀中天险和兵塞要地,定是图谋不轨,有不臣之心啦……”

嘴角扬了扬,苏福生依旧面色无波。

“那时我伤势太重,也不知能否有命活着回京。而那北狄,西戎,乌那,还有东瀛的倭奴,本就蠢蠢欲动,只怕此事一旦传了出去,定将冒犯我大晏河山,实在是不得不隐瞒。”

夏知秋若有所悟。

苏福生这么解释,确实合情合理。

可这么一说,那岂不是代表,那些周边儿国家不敢冒犯大晏,就是因为忌惮他苏福生么?

吹牛逼!

她在这头腹诽暗骂,那里面宁王苏析的表现却实在夸张。

只见他大袖一抬,直起身子便向苏福生行了一个长长的揖礼,声色动容地道,“老十九啊,亏得三哥我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之书,可兵法策略却是全然不知,更不懂个中要害,你为国为民之心,苍天可鉴,而那些在朝堂上参你之人,其心实在可恨,其行当真可诛。”

“三哥多虑了。”苏福生懒洋洋抿了一口酒,“都是为了我大晏基业,政见不同而已。”

愣了一下,苏析亦是哈哈一笑。

“那是,老十九说得极是……”

那苏析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刚一拂袍坐下,又起身过去亲自替苏福生斟了一杯酒,“还在京城之时,我就听说老十九你活捉了乌那公主,如今人在何处?可否让三哥见上一见?”

此言一出,食色轩里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