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保护我?”见鬼一样地看着元祐,夏知秋想到那苏福生,心里头都是火儿,“得了吧你!他不整死我就不错了,天天在我瘦不拉几的鸡脚杆上刮油,恨不得我一辈子穷死他才开心。”
“哎!”元祐重重一叹,学着她的语气,“知足吧你,多少姑娘求着他去她那个什么脚杆上刮油,他还不乐意呢?也就楚七你了,搞得像吃了多大亏似的?我十九叔什么人啦,百年难得一见的人物,别的姑娘见他一眼,唾沫星子都快流成海了,也就你还在那里嫌弃。”
“这么说来,我该感激他诓我银子了?”夏知秋仰着脸,一脸恼意。
“没错儿啊!”元祐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不瞒你说,小爷我打小就认识他了,从来没有见他如此挖空心思的欺负过哪个姑娘。你啊!偷着乐去吧。”
这两个人,都什么逻辑?
夏知秋眼睛快瞪成牛眼了,“被人欺负了,还得乐?我脑袋进水了我?”
元祐堆起一脸的腻笑,“差不多吧。那表哥我先走一步了?”
“哥们儿,真心不管?”夏知秋咬牙。
“不敢管。”元祐实话实说。
夏知秋一横心。
得了,东方妖人又如何?
反正在苏福生的地盘上,元小公爷不说了么,苏贱人应该不会真的袖手旁观的。
再者说,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反正今儿晚上,东方妖人该彻底完犊子了。
……
……
那宁王也是一个能上道儿的人,先头出了食色轩哪里还用得着郑二宝?装醉的酒也醒了,脚也不怎么痛了,谴走了郑二宝便带了自个儿的人,抄近路赶去东院。果然便见到东方青玄被两名锦衣卫搀扶着脚步踉跄,一脸媚态的扶了过来。
他赶紧迎上去,然后“好心”的让自个儿的人,把东方青玄给接了过来,说是自家屋里有特制的醒酒汤药,等大都督酒醒了,再给送回去。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
那两名锦衣卫十分配合的把人交给了他。
宁王在花丛中寻寻觅觅这么些年,除了那宁王妃不是他自个儿中意了娶回去的之外,其他那些个桃红柳绿,都是他精心挑了,一个一个弄到府里的。
可是,却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东方青玄那么合他的意。
真真儿合意得不得了。
可东方青玄那个人,平素里哪里是他动得了的?
今儿托了夏知秋的福,他不趁着这个机会,更待何时?
苏析的人把东方青玄扶到屋子里的时候,那人已经迷迷糊糊了。
屋子里,小婢女来来去去的准备着水沐浴,苏析笑得一双阴冷冷的眼睛,只剩下了两条细缝儿,一看便知是欢喜得不得了。
那青玄长得怎么就能这么美呢?
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看都不会看腻味儿?
这几年来,东方青玄在朝中的势力如日中天。
在京师想要他的人比比皆是,可能近他身的人……估计都死了。
他一个出了名儿的黑心黑肺的家伙。
当然,苏析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这几年老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在有意栽培太子苏柘亲理朝政的同时,却也没有荒废了自家那些别的儿子。
就单论这个宁王苏析,除了有一个亲王头衔之外,还兼着左都御史的职务。左都御史是大晏王朝都察院的最高长官,是一个专门行使监督职权的机构。除了可以“职专纠劾百司”之外,其实都察院本身也是天子的耳目,都察院里的人,也就历史上常说的“言官”,可以风闻奏事。另外,还可以对重大案件与刑部、大理寺进行合审,即是所谓的三法司会审。
故此,苏析手里头的权力其实不小。
在朝堂上,他与东方青玄也是实打实的对手,因为锦衣卫的无法无天,无孔不入,越发削弱了三法司的权力,一个个都对东方青玄恨之入骨。
要问苏析恨不恨他?当然也是恨的。
可他那恨么……也无损于想要得到他的念头。
这便是男人。上头的脑袋和下头的脑袋,完全可以分开考量。
这时候,苏析贴心的小婢女檀香试好了水温,恭敬地冲他一福身。
“三爷,水好了。”
“下去吧。”苏析摆了摆手。
“是,三爷。”
那檀香刚行了两步,便听见苏析冷冷的声音,“吩咐下去,所有人等,都不许靠近这屋子……”
“是,三爷。”
候在门外的侍卫长随和婢女们,一个个鱼贯离开了。
屋子里,只留下了苏析一个人。
不,不对,还有另外一个。
苏析色迷迷的目光,又望向了榻上的那个妙人儿。
难得一个男子,竟能生得这样美。
尤其是在这会儿,东方青玄一脸玫艳的微张着唇,像是受不了那身子里药效催生出来的热量,白皙修长的手指,一下下的抓扯着领口,一双本来就妖治得惹火的眼儿,如同含了春水儿一般微微眯着。
显然他已经认不出苏析是谁来了。
他着了火,苏析的火自然更大。
一拂袍袖,他激动之下,把架子上的一个摆器都撩到了地下,可怜了那个精美的物件,在“嘭嘭”声儿里转瞬便成了尸体。
他慢慢地往榻边儿走了过去。此时上头那妙人儿,一袭大红色的蟒衣已经被他自个儿撒拉得七零八落,微微敞开的领口处,嫩细得豆腐一样的肌肤宛如天然的凝脂,仅仅只是走近,便能嗅到一股子惑人心魄的幽幽淡香。
可他却不若妇人的盈盈如水,偏生又带了一种男子欲色的刚硬,那脖子上鼓啷啷的喉结处,在躁动中,一下又一下,来回的滑动着,整个人不停摆出折磨死人的娇娆姿态,喉咙里还发出一种几乎可以让人发狂的嘤哦……
帷幕在随风飘动……
那妙人儿束带散乱,红唇艳艳,妩媚生姿,风情比酒更醉人……
苏析恨不得马上扑过去,在他那嫩滑得带着妖精气息的身子上留下属于自个儿的烙印……
但,他却没有急。
他慢慢的蹲身,将东方青玄大红的蟒衣一点点解了开来,随手一扬,整个屋子似乎都被他衣料的幽香给笼罩了。一拂,一飘间,仿佛飘开一种浓浓的花香味儿。如花瓣在飞,如游龙在舞,甚是美艳。
“唔……”
一双淡琥珀色的眼儿瞟了过来,他的视线似在恍惚。
可见那药性极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