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转移注意力,故意大声儿喊着,也不知道那个苏贱人什么表情,她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一下子扑过去就抱住了他,一双瘦干巴的手臂就缠在他暖乎乎的脖子上,两条腿也顺势往上一缠,采用了一个难度系数极高的激烈姿势,接着嘴巴猛地一张开,便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客气的咬,她死死的咬。
带着愤怒,带着发泄,带着仇恨。
一直咬得晋王殿下那么一个“能持”的男子,也忍不住吸了一口气,沉声低喝,“楚七,你找死?”
“疼痛……可以清醒大脑……缓解药性发作……”
“……”
苏福生黑沉沉的俊脸,更黑了几分,冷眸里全是怒火。
“哦,不对,咬错了,应该是我痛了才能清醒?”夏知秋点了点头,好像是想明白了,嘴巴从他的肩膀上慢慢的收了回来,一张脸儿红艳得像粉桃儿,嘟着嘴巴看着他,嘴唇上还带留着因为咬他而溢出来的唾沫星子,傻乎乎的看着他。
“哥们儿,咬我……快,咬我……”
“……”苏福生的脸,凝结成冰了。
“你再不咬我……我就要……扑你了?”
夏知秋一咬牙,恶狠狠地威胁着他,使劲儿甩了甩灌了浆糊的脑袋,平衡着自个儿的呼吸,微微启着嘴儿,喘着一种浅浅的粗气儿,望着面前看不清样子的家伙。
“让你拽,让你欺负我……咬……咬死你……”
她又要张嘴,却被苏福生一把拽住,使劲儿按在了床上。
当然,他便未怎么着她,只是拿了一条梅子递过来的冷毛巾,敷在她的额头。
“麻烦精。”
冷冰冰的毛巾贴在额头上,夏知秋舒服的呻吟一下,依旧用那种暖昧的语气儿喊他,“咬我啊!不服,你咬我呀……”
“……”
“不咬我是吧,那我……我可就要吃了你。”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不遗余力的拼命说着话,反过来逗着他,想了想,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好像不太方便吃,还没长成熟哈。”
“……”苏福生似是很无语。
“又来了……药又上头了……又来了……苏贱人……快咬我……”
在又一波热浪席卷过来的时候,夏知秋看着屋子里几盏被挑得极亮的油灯,觉得眼前有一个个的星星直打转转,“不行不行,我受不了了……快,咬我……快啊……”
“让你住嘴!”
“凭,凭什么?快咬我啊……”
还能对答流畅,看样子不算太糟糕。
苏福生低头看着她,大手使劲儿掐着她的人中,紧蹙的眉头松开了些。
“五十两,咬一次。”
“你当我傻呀?”
夏知秋慢慢的靠上去,抱上他的腰,在他脸上呵着气。
“不,一百两咬一次……来,咬我一口。”
苏福生尊贵高冷的面孔,直接僵硬了,“……”
很明显,夏知秋已经快疯了。一张脸烧得像猴儿屁股一样了,没有变成色中恶魔,她自觉已经很不容易。使劲儿搂紧了苏福生的腰身,她一个夹缠便挂在了他的身上。
“解药……我的解药……咬我啊……”
“楚七——醒醒!”苏福生用力拍她的脸。
夏知秋微微一眯眼,嘟起嘴,幽幽的说。
“有一种纯天然的渴望被唤醒,它的名字叫着——欲望。”
她一字一顿,说得一本正经,把个苏贱人的脸说得……更黑了。
“理智告诉我不能做,可你长得……太招人……太讨厌……我想一口吃了你。”她胡说八道着,脑子显然不太清楚了,人也变得狂躁了起来,突地一翻身,使劲儿揪住苏福生寝衣的盘扣,不太熟练的扯来扯去,也不真去做什么,就是不停拿身子在他身上磨磨蹭蹭。
“不想吃亏,不想老子毁了你,你就咬我……”
她越凑越近,动作越来越过分,几乎整个人都窝在了他怀里。
“别动!”苏福生低喝一声,生生控制住了她的身子。
“咦,苏贱人……你的声音不对劲儿……”
夏知秋往他身上蹭了蹭,才借力抬起头来,坏坏的一眯眼,瞄着他的眼睛。
“说,你是不是对……我,起了打猫心肠?”
“打猫心肠?”苏福生贵气的脸部轮廓上,多了一抹复杂的表情。
“嘿嘿,我就不告诉你,什么叫做打猫心肠。你呀……蔫坏蔫坏的……看上去像一个正人君子……其实嘛……不行……我得要检查一下。”
夏知秋虽然是个现代人,可如果没有那“畅欢娇”的药物,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儿,但是这会儿的她很明显不正常。心里一荡,她觉得如果能够让冷面冷肠冷心冷言冷语的苏贱人有什么“不轨反应”,那简直就是一种比戏耍了东方青玄还要来得舒坦的快意。
“楚七!”
死死拽住她的身体,苏福生一双眼睛说不出来的冷。
“你果然狗投的生?”
夏知秋仰起脖子来,吃吃一笑,“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狗才会……”
“咳!”
重重的咳嗽声儿里,是月毓领了两个侍卫端着一大盆的米汤和蛋清制成的中药进来了。
苏福生如释重负的扼紧了她,不许她再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那东西怎么用?”
夏知秋迷迷糊糊的唔了一声儿,在月毓发寒的目光注视下,盛了一碗米汤蛋清中药水,使劲儿往肚子里灌,一碗喝完了,然后再盛了一碗,继续往肚子里灌,一直喝得觉得水都快要撑到喉咙口了,才突地拉住苏福生的手,往她自家身上牵了过来,顺便抛着媚眼儿对他一笑。
“爷,借你的手指……用一下。”
苏福生被她握了手过去,身子一僵。月毓浅眯的眼有了寒意,所有人都盯在她的脸上。
这楚七到底要干嘛?
一屋子人的眼睛都落在夏知秋的身上。
可谁会料到,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状似“柔弱无依”面带可怜巴巴的笑容拉着晋王殿下的手在身上那么暧昧的一比划,却突然一张嘴,把他的手指头往里一塞,便往她的的喉咙口里抠了进去。
“呕——哇——”
苏福生躲闪不及。只听得“哗啦”一声儿,一口的秽物便唏里哗啦地吐了出来,带着一股浓浓中药和食物混合味儿的秽物,从他的胸口往下一路滴到了袍角,沾着点儿花花绿绿的菜叶,把他那一件栗色的缎面儿寝衣给沾得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