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动情】(1 / 1)

她中邪了!

她想,一定是这样。

这事儿怪不得她,谁让他敢长得这么美,还来引惑她?

一朵鲜花执意要插在牛粪上,那也由不得她了……

这句话突然钻入脑子,她激灵一下,怎么想就怎么觉得色。

“噗嗤”一声,她理智拉回来一点,愣是笑了出来。

这个笑,太破败气氛了。

苏福生将她拦腰一搂,眯着眼睛看她。

“笑什么?”

“你呗!”腰被他勒得有些紧,可笑神经这个玩意儿,一旦触发了那便是收不住的。夏知秋抿着嘴唇,越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越是想笑。老实说,要不是亲身体验,打死她也不相信这位爷接吻的技术这么差。于是乎,憋了好久,她终是憋不住笑了出来。

“喂,我说你,没接过吻?”

“你有?”苏福生那脸色,比外头的天儿还要黑。

“我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走路啊?”

人的情绪是很奇怪的。

前一刻,她还在恨不得掐死他。可这会子,见他明明气极了却又无法反驳的样子,她的心情又晴好了起来。笑得身子不停的乱踹乱打,却看得苏福生的脸,黑得快要没谱儿了,一把揪在她没肉的脸上,语气沉重。

“哎,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子?”

“我咋啦?哎哟妈,可真笑死我了,你会不会做流氓?要不要我教你几招儿,银子可以打八折?”

置疑男人的能力,本身就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而她这个不是置疑,而是赤果果的嘲笑。

那么,就不仅仅只是找死了,而是找打找揍找残废……

苏福生原就是个大男人,哪里受得住这个?男女之事上生疏,那是因为他没有实践过,刚刚亲那几口,也有他怜惜她的成分在里头,既然她这么找死,他也是分分钟就能变成狼的狼人。

往上提了下她的身子,他把她整个儿拎到了罗汉榻上便压了上去。

“爷今儿非得整治整治你。”

“喂,唔……”

男的都天生神力,又岂是小女子可比?

夏知秋眼睛里戏谑和嘲笑,很快便在他的亲吻中沦陷了。他上来便是强攻,几个回合下来她便体力不支了,由着他像摆玩小人儿似的,挑唇,捻舌,相缠着,弄得她全身发软,在两个人呼吸交错的气息里,她除了一双手还能时不时锤打一下他的肩膀,再不敢去惹这头发了怒的野兽。

她承认,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的,她吻得越发投入了起来,情绪也在不停的往上攀爬,而他身上茯百酒的特有香味儿,随着与她亲热的津沫交流,闯入她的鼻尖,像他一样带着凌厉而强势的征服欲,让她仿佛入了梦,无酒也醉得她销了魂,只剩下唔唔声,哪还说得出半句话来?

“这一回,爷便饶了你。”他忽地松开嘴,头埋在她颈窝里,重重呼吸着,不再动弹。

久久,谁也没有动,也没有人说话。

夏知秋吞咽了几下唾沫,试着想说点儿什么。

可嘴张了几次,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别瞧着她嘴上又损又坏,可她在男女之事上头就是一个囧货,有口无心更无经验,在他之前也没有谁能让她产生出些什么情啊色啊的心思来,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吸引力,可苏福生却给了她完全不同的感受。面对他,她会害臊,会脸红,会觉得不好意思,也会随了他一块儿燃烧。

“想什么?”他气重的喘着,抱着她没有放开。

“为什么……”要吻她?

“你太小,再养养。”

靠,他以为她问的是什么?为什么他不继续?

夏知秋窘迫的想要解释,不料他却突地埋下头,恶作剧在她身上咬了一口,痛得她直抽气。

“你个混蛋!咬我?”

微噘一张被啃得红扑扑的嘴儿,她完全不知道那粉粉柔柔湿湿嗒嗒的一片水泽,究竟有多么的惹人爱怜。

“爷没见着傻子。”

他盯她半晌儿,在沉默中,突然诡异的解释了一句。

夏知秋一愣,脑子昏乎乎的看着他。

嫁妆村那些人不是他派去的?

“你还不信你家爷的话?”他淡淡问。

“信。”抹了一下嘴巴,夏知秋随口应了,又昏七迷八的问了一句,“可我家傻子他不见了,在嫁妆村被带走的时候,我亲眼见到那些人,都打着你的旗号,难不成还见鬼了?”

苏福生眯了下眼,专注的盯着她。

“不见鬼,你便不会再来找爷了吧?”

听完他这话,再瞧着他那眼神儿,夏知秋耳朵尖都烫了,觉得有点儿招架不住。她记得原本她是找茬儿来的,可两个人如今处成这样的节奏,实在太坑了,她完全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接下去该说些什么。

“那个,为什么你不早说?那行吧,我先走了,你当我今儿没来过,回见啊。”

“你敢——”

她人还没爬起来,他便牢牢圈住了她。

低下头来,他看着她若有似无的低呵了声,便压住她按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挣扎着,也不知谁的脚没放对地方,扑腾扑腾间,有一只脚丫子便踢到了几上的酒壶,“嘭嘭”几下,摔在地上便是一阵碎响。

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一声儿轻唤。

“爷,您没事吧?”

轻柔婉转,温和端正,除了月毓还会有谁?

“爷,您可是有差使的事儿?”

月毓见没有人回答,又问了一声,脚步已经在门口了。

夏知秋呼呼喘着气儿,看着瘫在她身上的男人,而他也正看着她。四目相接,几乎是心有灵犀的,随着那一扇雕花木门在“吱呀”声中被推开,他一下子松开手坐了起来,而她却是下意识滚入了那一张雕花罗汉榻的后头,由她流苏和软垫挡住了自个儿的身子。

“爷,您怎么……”

急匆匆披着衣服入屋的月毓,微笑的芙蓉脸蛋儿,僵硬了一下。

只见罗汉榻上她的主子爷一袭黑色的轻缎寝衣凌乱不堪,束在腰间的玉带也似乎是松了开来,领口下方赤着一片精壮惑人的肌理,那一双略带不满的视线,冷冷扫过来的时候,眸底带着一丝还没有褪下去的情潮,而他俊气的脸上也有着她从未有见过的情动之色。

下意识的,她觉得自个儿明白了。

脸羞窘得红了一片,她尴尬的顺了顺发丝,半垂着头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