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金玉良缘】(1 / 1)

“也是,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过去?”

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回答。很快,又拿湿湿的唇压上了她,用力地啃了一口,便又来回地辗转了起来……两个人紧紧地贴着唇与脸,发

出一种热气吁吁的喘。

凭着女性天生的直觉,夏知秋知道这样一个单纯的吻,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的吻更深,手上动作也越发过分,强势的力道将她的嘴吮

得有些痛,那火一样的热情,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

“苏福生……”

在温度快要到达沸点时,她喘了一下,咬他。

唇分开了,彼此都盯着对方,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等呼吸平静了下来,夏知秋才突然一弯唇。

“喂,你的左边,好像有一泡驴屎……”

太破坏气氛了!

苏福生明显僵硬了一下,稍缓,那只原本落在她袍带的手又探入内里。

“这是什么物什儿?”

“呃……”夏知秋心脏怦怦直跳,想到那个玩意儿,脸不由得红了一下,又想笑,又不得不憋住笑,“一根胡萝卜而已,唬弄人玩儿的

,不然你以为呢?我能长吗?”

他手一顿,好像有点儿承受不住?!

夏知秋又笑了,“我一个堂堂的爷们儿,出门的时候,身上怎么能不带胡萝卜?”

他咳了一下,好像快要崩溃了?

夏知秋火上浇油,“放心吧,这玩意儿特好使,我还专门用刀雕刻过,像模像样儿的,绝对能以假乱真。”

他扼住她的力道加大了,估计想要掐死她。

“哈哈——”

压抑着低低的干笑两声,没听他出声,夏知秋安静了一会儿,才冲他露出一个极为好看的微笑,只不过黑暗中,她猜他也看不见大穿越

时代。

“去北平就藩,那不是好事儿吗?干嘛板着脸?”

他突然嗯了一声,话题转得极快。

“不去北平府,你欠爷的银子可如何偿还?”

“……”

她在替他操心呢,他还念着她的银子?

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夜幕里的驴院里,闻着驴粪味儿,听着银子气儿,夏知秋突然觉得两个人的对白已经跟风月完全的不沾边儿了

。而她面前的这货,简直就是一个可恨到足的人,比她自己还要讨厌上三分。

丫说两句好听的会死啊?

与他对视着,她缓缓挑高了眉头。

“我好像已经不欠你了。上回不是两清了?想抵赖啊?”

“你会欠的。”苏福生盯着她,说得十分淡定,“从今天起。”

“啥意思?”

夏知秋心肝儿纠结了一下,郁闷得想吐血。

那儿会有这样的不讲理的人?还没有欠上,便先算上了?

“不要怕,即便你欠的银子还不上了,爷也不会要你的命。以身抵债便是了。”他说得很是平静,还特地加重了‘以身抵债’的语气,

表示这个事情的真实性与可行性。

夏知秋呛得咳嗽了一下。

都说人不要脸才天下无敌。

她不得不感叹,“爷,地球上已经没有你的对手了。”

……

……

那天晚上步行回府,已经是深夜了。

夏知秋躺在耳房的床上,有些不能原谅自己。

为什么前世那么多大好机会,她都没有好好找人谈几场恋爱,多少得一些经验呢?如果她有恋爱经验,便知道怎么应付那个不要脸的了

。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儿脑子里像灌了铅块儿一样,茫茫然然地由着他牵拉着鼻子走了。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恶梦。梦见自个儿变头了一头大水牛,正可怜巴巴的在田间犁着地,鼻子上套了一个鼻栓,被人给系上了绳子,

踩在稀泥地里,身负重犁,走啊走啊,怎么都走不到地头。四周很很安静,那个牵着她的人,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语气十分恶劣……

“不是想要简单平凡的生活吗?”

“哞……哞……!”她说不出话。

“小隐于世,女耕男织,这便是了。”

“……哞!”她想去死!

她心里头呐喊着,突然觉得脸上被人揪了一下。

“苏福生,老子要与你同归于尽——”

“喊什么呢?”

头顶传来李邈的声音,一下子把她从梦境里拉了回来。

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李邈狐疑的脸孔,她不爽的打了个哈欠鬼神王座。

“做什么啊?大清早儿的揪人家的脸。”

“晌午都过了!懒虫——”李邈扫了她一眼,随即又低下身来,压低了声音,“你的货来了。”

脑子激灵了一下,夏知秋的睡意全被赶跑了。

“货”这个词儿,是她与李邈两个人的私人专用。

因为那些人的名字,都不太方便随便提起。

“两个货都来了?”她问。

李邈点了点头,扶了她起来,穿衣洗漱和打扮。

……

……

前院的客堂里头,月毓已经泡好了茶水。

“长孙殿下和夫人请稍候,楚医官马上就出来。”

苏绵泽的表情,仍是和煦温润,斯文有礼,“有劳了。”

月毓的脸上情绪淡淡的,身影袅袅的立于一旁,只是笑,“长孙殿下客气了,奴婢是个下人,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苏绵泽含笑看向她,目光有微光闪动。

“你原本是不必做下人的,这又是何苦?”

“长孙殿下。”月毓微微一笑,“奴婢甘愿,怪不得旁人。所谓不垢不净,不减不增,不生不灭。奴婢心若安静了,便再无所求。心若

自在了,便会更为通达。不一定要得到,哪怕只是默默的守候,也是上天赏给奴婢的福分。”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近呢喃。

就好像……在安慰自己。

苏绵泽面带浅笑,看着她脸上无一丝委屈和怨气的淡淡温情,突然轻笑了一声,“别忘了,人本自利,陷了进去,又何来的自在?一个

不注意,便会类同于兽,与人争抢撕杀而不自知。”

目光微微一暗,月毓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奴婢愚钝,听不明白长孙殿下的金玉良言……”

“没有什么,只是突得感悟罢了。”苏绵泽再不看她,淡淡地捧了茶盏来,轻啜了一口,那眸底的从容,竟无半分浮躁之气,却是让月

毓稍稍的愣了一愣。

“长孙殿下……”

她张了张嘴,刚说了几个字,外头便传来了脚步声,她着笑岔了话。

“应是楚医官来了,奴婢先带人退下。”

在门口与夏知秋擦肩而过,月毓望了她一眼,眼角的余光又若有似无地扫过苏绵泽,淡淡一笑,施了礼便带着两个小丫头退出了客堂。

夏知秋心里在冷笑,面上却是相当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