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不看僧面看佛面,向老毕竟是在大小姐手下做事,就算他儿子寻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沉风公子也会看在小姐的面子上手下留情,然而,她似乎高估了沉风的人性。
不仅是向公子,就是向老也没能脱离他的魔爪,昨晚辗转了一夜,她以为自己的担忧是多余,可今早听到一听到林潇的话,香茗顿时就有些坐不住。
这不,一听到屋内的动静,她便将一早准备好的洗漱用品端了进来。
顾辰溪淡淡地摇了摇头,随即坐到了窗边的软榻之上,“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向老有面纱罩着,又没失身,我管他做什么?”
“可小姐,向公子他……”
“哦,你想说他身娇肉贵?你放心,我待会儿就让南若去找沉风,让他吩咐伶人馆的人,一晚只让他接一次客,总可以了吧?”顾辰溪笑眯眯道。
香茗急得险些跳脚,“小姐,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眨了眨眼眸,顾辰溪无辜得萌出了一脸血。
“小姐你…我…哎呀,小姐,你就不能将他们都救出来吗?”瞧着她脸上的暧昧,香茗跺了跺脚,脸红得更透。
“能啊,”顾辰溪奇怪地挑了挑眉,“不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又不是不知道,从昨天我把他儿子治好的那一刻开始,我与他的交易便截止了。”
顾辰溪说得一本正经,可那含笑的目光,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觉得她是在逗弄香茗,而不是认真的。
“可……”香茗要死了不承认,正准备再说点儿什么,顾辰溪却已经挥着手下了逐客令。
“没什么好可是的,小姐我素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也不救无关的人,你出去吧,我相信,以向天涯的姿色,很快就能混到头牌,你也别为他瞎操心了,那小子骚包自恋得很,没准儿这会儿正躺在床上回味菊花开的滋味儿呢。”
翘着二郎腿,顾辰溪笑眯眯地说道。
香茗微微一愣,虽然没明白她那句菊花开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她那笑中带诈的模样,她用脚趾头也可以想到,她所说的菊花,不会是她所以为的那个菊花。
“小姐……”拉长了尾音,香茗再次出声哀求,然而顾辰溪就跟没听见似的,拿起一旁的药典,竟认真地读了起来。
香茗不死心,只要一想起自己仰慕得男人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她便心如针扎。
又唤了几声,顾辰溪这才无奈地抬起头看着她,那略显不耐的表情,似乎在问:你到底要怎样?
香茗快速地低下头去,思忖好半响,这才鼓足了勇气,红着脸抬眸看着顾辰溪承认。
“小姐……奴,奴婢是对向公子有意思,可……”她的身份配不上啊。
“这不就对了,”摆了摆手,顾辰溪打断了她的为难,然后站起了身,“喜欢就勇敢去追求,你管他是不是门当户对,两情相悦才能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