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伤感的话语,并没有使得上官凌绝有任何的停歇之意。
“有没有机会,我说了算,让开!”
两手相接,随着喝声落下,身后滚滚的乌云,在霎时间,仿佛有吞噬天地的气势。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犀利的飓风不由分说地掀飞了房顶上的所有长老。
在月齐濂和月邬惊惧的目光中,阴鹫的云霾在那火与电的交织摩擦中,发出了一道远古凶兽的巨吼。
下一刻,一头足有十几丈庞大雄伟的灰色巨兽,从那凹陷的云层空间中爬了出来,那藐视苍生,万兽臣服的凶戾气势,饶是月齐濂这般强大的强者,也忍不住连连后退。
“吞天兽,给本君破了这结界!”上官凌绝脸色有些煞白,但那坚毅的目光却是没有半点儿的动摇。
似乎听到了他话中的意思,那被叫着吞天兽的巨兽,抬起怪大的脑袋看了他一眼,随即扭了扭脖子。
那迎风所投出的灰色鬃毛如雄狮般甩动,桀骜的眼神藏着一丝桀骜的冷光。
“敢在吾面前称君者,汝是第一个,不过…”吞天兽冷冷一笑,转头看向下方变得如积木一般弱小和不堪一击的神殿,“看着汝祖与吾有些渊源的份上,吾便如你所愿!”
话音刚落,那由云霾和雷电墨莲火光所凝聚而成的凶兽,便以狂野的力量奔涌向前。
呼啸的飓风,摧毁了神殿外的一切,不管是那些树木和假山,还是那些古朴的朗庭,以及狼狈摔下屋顶的长老,皆是在那一道道噼里啪啦爆响和求救的惨叫慎重,被卷入了狂暴的飓风之中。
月邬护着月齐濂,废了吃奶的劲儿,才让自己面前还站在地面,不过,他的双腿已经弯曲,妄图用扎马步式的重心下垂来稳固自己与月齐濂的身形。
“不要!”月齐濂的老脸刷地一下变得苍白,他并不是为大长老他们感到担忧,而是….
“你这样会害了他的!”想到失败的百分百可能性,月齐濂流下了两行清泪,那是婵儿的血脉!
他自私地想要用她女儿搏来的力量救他自己的女儿,可他怎么忘了,这女儿的女儿,身上也延续说他体内的鲜血啊…
这一刻,月齐濂可谓是老泪纵横,悔不当初。
可是…
看着他这般做作的模样,上官凌绝身上杀意不减,心中冷冷一笑,他对南若说:“灭了月家!无论本君是活着还是死了!”
一个血色的红瓶落下,南若刚一接住,正欲劝阻,那以千军万马齐齐俯冲之势的吞天兽,已经要咬开了妖神殿前的防御,刺啦一声,如若撕开破布的身影。
上官凌绝身形一动,便化作了一道黑色的流光消失在了那破开的结界之中。
而那吞天兽,原本应在本身与妖神防御结界的巨大力量撕扯之下,满满变淡溃散,然而,待得那上官凌绝消失之后,吞天兽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是扯着那被撕下的结界口,如同吃牛皮糖一般,吧唧吧唧地咀嚼吞咽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