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蠕动加剧了她心里的痛苦,她那样的不甘,那样的想要毁掉一切,然而那男人握住她双手的手,却是禁锢了一切。
包括她的身体和体内的元力!
她万念俱灰,一心只要求死,然而染血的舌头刚滑到牙尖,早有所察的拓跋玉斋,便是疯狂的动了起来,一刻都不与停歇的。
这一刻,柏俪真想,若是有谁现在能来杀了她,她一定感激涕零。
可是,这一刻的求死,是那么的奢侈。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冰冷的躺在满地碎片的地上,无助的等待着,就像那些被她抽得血肉模糊的婢女,等待最后一刻的解脱一般……
现世报来得太快,她现在才明白,那些婢女躺所煎熬的每一秒,是有那么的漫长。
凌迟一样的痛苦,一层一层的剥削着她的灵魂与肉体。
似乎是经过了几个漫长的世纪,又似乎在十八层地狱中来回进出好几个回合,而就在柏俪以为自己要承受不住,就此死去的时候,一道痉挛的哼声突然响起,微微静默,身上的便是毫无眷恋的抽离了身体,一边栓着裤腰带,一边流氓的哼哼。
“怎么样,本公子不比你那凌绝大哥差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
“好,你的女人!”木讷的坐起身,机械般的将那被撕成碎片的衣服,一点点的缠在自己的身上,宛若一个残破的娃娃。
拓跋玉斋满意的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才怪嘛!我会好好对你的!”
“好啊,那就把命拿来的吧!”
也知道柏俪到底拿来的力气,空洞的眼神一闪,腐朽的阴暗和煞气,便是如出鞘的邪刀一般,直直的对着拓跋玉斋的腹部抓取。
凌厉的劲气,倾注着她心中所有的恨意。
她恨所有人,恨顾辰溪,恨拓跋玉斋,恨...上官凌绝。
曾经她心头多爱上官凌绝,如今就有多恨。
如果不是他们,她怎么会遭到今天这场灾难?
她要报仇,她一定要报复。
而这其中,最应该先死的就是拓跋玉斋!
她毁了自己,毁了她的人生,她要他下地狱,下地狱!
柏俪疯狂的在心里咆哮着,眼中闪动的闪光,除了恨,还有浓烈的杀意。
她要拓跋玉斋死,然而那凌冽如刀的爪风刚靠近拓跋玉斋的丈许范围,一道凄厉、彷徨、绝望的尖叫和哭泣声,便是在她的头顶上空响起。
柏俪微微怔,陌生而熟悉的声音,就好似葬地王的夺命梵音一般,额上青筋蹦起,那充斥着滔天恨意与杀气的眸子,出现了片刻的晃神,她错愕的抬起头,看着那不知何时出现的光幕,竟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她方才遭遇的影响,她脑子轰的一下炸了,凌厉的爪锋,随着那颤抖的娇躯溃散,她难以接受的后退了两步,眼中充满了无助。
“不,那不是我,不是我!”柏俪惶恐的后退着,脑袋就好似安了摇摆弹簧一般,捂着耳朵,不断的摇晃中,悔恨惶恐的泪水,宛若泄洪之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