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栝的脸上,满是一种欺辱妇女的爽快,而后心里又有些不愤。
这个死慕思凉,不是死也不喝吗?一听要给那个女人抹黑,就放弃了挣扎,而他说了那么多,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他却就是不肯妥协,不肯跟着自己的脚步走,难道那个才见一面的女人,比他这个多年的兄弟还重要吗?
慕思凉若是能听见他这番话,肯定会忍不住的喷他一口老血。
刚刚疾言厉色,让他不要挡他前路的是谁?
他被欺负,坐在一边装聋作哑,选择无视的人又是谁?
慕思凉性格虽然有些懦弱,但也并不是真蠢,只是有时候他将友情看得太重,以至于伤了自己。
那眼角的眼泪,田栝永远不知道他到底是为谁而流,或许,他还以为是因为他的懦弱和无助而感到可笑吧!
慕思凉闭上了眼睛,而对面的闫长月和宋冬也是看着田栝的凶恶,一脸的不悦。
就没看见那夜磊等人脸上的戏谑和嘲讽吗?
他们才是一个集体,既然那夜磊说了不用逼迫他,那田栝又何必为了讨好他们,而伤了自己的人?
而且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这慕思凉是把他当亲大哥来尊敬,那他就是这样回报慕思凉的吗?
两人身侧的拳头紧握但碍于那些已经纷纷站起来看戏的老牌影卫,两人虽然心中愤怒,但到底没有做梦啊飞蛾扑火的蠢事。
跟这些老牌儿影卫比起来,他们没有任何的可胜行!
而最主要的是他们知道,他们没有要打算要他们的命,不然夜磊真以为,凭他们一唱一和的说辞,就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喝下那略显诡异的蓝色酱汤吗?
“好了,都坐下吧,这才像我们绝尘的汉子!”等待田栝做完一切,夜磊这才笑眯眯的挥了挥手,一副欣喜而大赞的模样。
慕思凉胃里真翻腾真想找个茅房,将那些入口冰凉却透着丝丝燥意的酱汤都给抠出来,只是这些老牌的影卫都想山里的土匪突然见了花楼里的姑娘一般,有种说不出的热情。
慕思凉本就胃里难受,可那些人似乎都瞄准了他不会反抗一般,又给他灌了不少酒。
几乎没一会儿,他就迷迷糊糊,晕头转向了,而等他头痛欲裂醒过来,人已经没在那繁花锦簇的宫殿,而是‘暴尸荒野’,留在了一处寸草不生的荒丘之上。
“嘶”慕思凉坐起身,揉了揉头痛欲裂的额头,努力想要回想点儿什么,却发现脑子一片空白,而抬眼,入目的是一种被遗弃的荒凉,别说树木,就连枯草,都没有几根。
“这……”他愣了好一会儿,蓦的感觉腿根儿有东西往小腿上窜,他蓦然一抖,慌忙的用手去刨,却发觉那不是他酒没醒的错觉,而是真的,“有老鼠啊,啊啊”
他暴跳的尖叫起来,右腿不断的甩,可明显裤管里的毛绒老鼠也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这一抖只是让得那本就打算逃命的老鼠,又唧唧的爬了回来,死拽着他腿根儿的那团草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