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570米 我好喜欢你,微风轻轻起3(1 / 1)

少年虽然瘦,但很高,挡在简浮笙面前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拢在怀里,以至于简浮笙能清晰的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琥珀香气。

她睁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却还是有浅浅的味道蹿进了她的鼻尖,她整个身体都僵硬下来。

她的声音有些磕盼,“你……你干什么?”

一只手忽然捂住了她的嘴巴,简浮笙看着季燃几乎贴着自己的脸,另一只手在自己的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简浮笙果然不敢说话了。

那些人往巷子里走了走,因为里面一片漆黑,所以他们并没有走到最里面便回身出去了。

等他们骂骂咧咧的走远,季燃才松开了按住简浮笙的那只手。

简浮笙的心跳很快,她看着面前的少年,心头生出一种控制不住的悸动。

季燃抬手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挑着唇角道,“抱歉,好像连累你了。”

简浮笙摇了摇头,声音有些磕巴,“没有,谢谢你帮我把钱抢回来。”

少年动了动眉头,“既然你想谢我,不如收留我吧。”

“啊?”

季燃漫不经心的道,“你也看见了,那些人估计会在我住的地方等着逮我,我要是回去了,估计得被他们弄死。”

简浮笙有些怕怕的样子,“这么严重吗?”

少年挑了挑眉梢,他看出来,面前这个女孩儿就是个傻白甜。他也就是随口一说,既然她不愿意他也没有勉强她的意思,刚想说逗她的,谁知这傻白甜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道,“我收留你,你不会把我酱酱酿酿吧?”

季燃,“……”

还真不是一般的蠢。

这种一言难尽的智商为什么会被家人背井离乡送到国外?确定还回的去吗?

他揉了揉眉心,“我要真想把你这样那样,你问了也白问。”

他有些闹心的道,“算了,我还是另找地方吧……再……”

后面那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便察觉自己的袖子被一只小手攥住了。

简浮笙弱弱的小声说,“我收留你就是了,你别走。”

简浮笙住在离校区不远的一座公寓里,配置一般,但算的上温馨,唯一不和谐的就是乱的不成样子房间。

衣服扔满了沙发,茶几上放着一盒吃完的方便面,旁边放着一本素描本和彩铅。

在季燃身后关上门的简浮笙回身一眼便看见他的目光似是落在茶几的方向,想也没想的快步小跑过去,一把搂了沙发上的衣服,有些赫然的道,“有些乱,你先坐。”

她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往后退,转身的时候怀里的衣服突然就掉出了一小块布料,淡粉色的。

把那东西看了个清清楚楚的季燃额角跳了跳,无力的开口,“你衣服掉了。”

简浮笙诧异的看地上,脸唰的一下红了个彻底,慌慌张张的捡起地上的衣服往怀里胡乱的塞了又塞,把别的衣服又给挤出来了。

季燃觉得这个姑娘真是白痴的很,他看着乱的不像样的公寓感觉浑身都长毛,于是便随手给她铺了铺沙发,方便面盒扔进了脚边的垃圾篓,然后又把她放在茶几上的彩铅整齐的收进了笔袋里。

而那本素描本,他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不得不说,虽然这个情商智商都是负数的姑娘很白痴,但她画的画还是很有感觉的。

季燃没忍住,随手翻了翻,其中一页蹿进他的眼底的时候,他的瞳孔还是缩了缩。

那是一个少年跃然纸上,浅色牛仔裤,白色T恤,单脚撑地,骑着红色机车,戴着头盔,姿势潇洒帅气。

季燃勾了勾唇,她嘴上一句一个不嫌弃他丑,心里还是他帅的天下无敌吗?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帅起来自己都能爱上自己了。

简浮笙出来的时候一眼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少年,他懒洋洋的坐在那里,身下的沙发明显收拾过了,面前的茶几上的东西也是整整齐齐的摆着,跟有强迫症似的。

简浮笙心头一凛,脸色都变了,“你动我的素描本了?”

季燃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是啊,太乱,顺手给你收拾了。”

“你凭什么随便动我的东西?你知道素描本就跟你的日记本差不多吗?隐私懂吗?”

尤其是她这种有什么心事爱用画记录的美术生。

季燃对她突然炸毛很不在意,甚至是不解,“不就是副画,多大点儿事,咋呼什么?”

“你……你……你太过分了。”

眉目俊俏的少年看着简浮笙眼圈都红了,“你这么大反应的意思是……你暗恋我?”

他微微挑起了尾音,俊美的脸庞上是少年的自得和嚣张。

简浮笙觉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快速转身,胡乱的道,“别胡说,我先睡了,我这儿没有别的房间,你睡沙发吧。”

她脚步匆匆往卧室走,还不忘把茶几上的素描本带走,简浮笙背靠着卧室门,怀里抱着本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蛋,然后翻开本子里画着机车少年的那一页,小心翼翼的把那页撕了下来。

等她冷静下来才觉得不妥,她一个独身姑娘,外面睡一个男生怎么想都觉得不合适,只不过他好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现在撵他出去也不太好。

于是她苦思冥想,最后终于想了一个好办法。

简浮笙去衣柜里抽了衣架挂在了门把上,然后从一旁的垃圾篓里捡出两个汽水瓶勾在了衣架的两端,只要开门,玻璃的汽水瓶必定会掉下来,她就是睡的再死也能醒。

等弄好她才安安心心的上了床,但心头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传出了动静,她警惕的往门口看去,果然见季燃已经推开了房门。

季燃低头看着有一只砸在自己脚上的玻璃瓶,顿时,“……”

简浮笙动作极大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净是慌张与茫然,像是一只迷途的小鹿,“你……你进来干什么?”

季燃心头软了软,尽力忽略这姑娘感人的智商,把声音放的温和,“我没有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