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500米 她不喜欢的是爹地,并不是你(1 / 1)

病房里有些安静。

慕晚茶的态度虽说不冷不热,但很是客气,“薄总的伤怎么样了?”

薄暮沉深眸望着她,幽幽吐出四个字,“不怎么样。”

慕晚茶,“……”

这话让她怎么接?

她静了两秒,随即声线算是温和的道,“那薄总还是要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薄总了。

后面的话显然没机会说出来,便被男人的声音打断了。

“是应该好好休息,可是我睡不好。”

慕晚茶好脾气的问,“薄总怎么会睡不好呢?”

男人深深的看着她的脸,很是认真,“因为想你。”

慕晚茶,“……”

她偏了偏脸蛋,避开了他灼热的视线,“既然薄总没睡好,那不如现在……”睡会儿。

他总是能猜到她后半句,然后精准的打断她。

“只要你在身边,睡不睡觉都没所谓。”

慕晚茶,“……”

她没忍住,低低的念了一句,“男人三十两层皮,果然没错。”

男人亦是挑了眉梢,似是没听清,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说什么?”

慕晚茶耳后几不可察的蔓延了一丝淡淡的薄红,她清了清嗓子,嗓音平和,“没有,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次薄暮沉倒是没有打断她的话,只是等她说完,他才淡声开口,“既然这么不想看见我,过来做什么?”

他的嗓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但慕晚茶还是极其微妙的感知到他并不愉悦的心情。

她轻轻笑了下,笑容是恰到好处的社交式弧度,“薄总说笑了,毕竟是您和您的手下救了我女儿,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过来探望一下的。”

她跟他,仿佛只剩下这些场面上的交流,至于情分,在她心里大约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了吧。

薄暮沉定定的看着她的脸好一会儿,才极为冷漠的道,“既然看过了,就走吧。”

话音落下其实他就后悔了,尤其是面前的女人仿佛就在等这句话一般,霎时松了口气的感觉,连笑容都松快了,“那薄总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果真如她所说的话一样,没有任何的留恋,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开。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病床上的男人赌气似的猛地掀了膝上摆着的电脑。

薄听絮被送过来的时候,看见病床上的男人正在削苹果,而矮柜上摆着的果盘里已经摆了四个削好的苹果,圆滚滚黄橙橙的煞是讨喜。

薄听絮手脚并用的爬上了病床,很是不解,“爹地?你为什么要削这么多的苹果?”

男人的眸光盯着手中在刀刃上滚过的苹果,眼皮抬都没抬一下,“当然是吃的。”

薄听絮表示很不解,要吃这么多的吗?

她咽了咽口水,大眼睛黑漆漆的看着他,“很好吃的吗?”

这么大个儿的苹果她一次只能吃半个,爹地已经吃了三个了,有这么好吃吗?

卖力啃苹果的男人幽幽看了她一眼,“要尝一个吗?”

薄听絮点了点头,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

她伸手接了一个过来,开心的咬了一口,有些疑惑,没有很好吃啊,爹地怎么会吃那么多?

薄暮沉问,“味道怎样?”

薄听絮一本正经,“不怎样,一股苹果味儿。”

薄暮沉,“……”

没发现啊,他家素来温静温软的小侄女儿还是枚隐藏的段子手呢。

没有想象中的美味,薄听絮啃了两嘴便扔给了自家爹地。

薄暮沉吃第五个的时候,看着滚在床上兀自开心的小女孩儿,淡淡静静的开腔,“给你晚茶阿姨打电话。”

薄听絮,“???”

她歪了歪小脑袋,“为什么要给晚茶阿姨打电话?”

薄暮沉一脸淡定,“因为爹地吃她送来的苹果吃的肚子疼,你问问她是不是给我的苹果下毒了?”

薄听絮,“???”

她可能年纪小,没办法理解这扭曲的世界。

她小脸上的表情很是拒绝,“我不要。”

她不要面子的吗?

薄暮沉看着她白白嫩嫩的小脸,幽幽的道,“你不是很喜欢晚茶阿姨吗?不是很喜欢朵朵吗?如果你给她打电话,我就把你插到朵朵在的幼稚园。”

薄听絮觉得,他爹地,不,以后不再是爹地了,只能叫叔叔,他叔叔真阴险。

她想了想,很认真的道,“可是我觉得晚茶阿姨好像不太喜欢我。”

薄暮沉怔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她的脑袋,嗓音温和,“怎会,她不喜欢的是爹地,并不是你。”

薄听絮有些不解,但眼底分明闪过惊喜,“真的吗?”

男人脸色黑了黑,考虑到她敏感的心思,还是黑着脸应了一声,“嗯。”

小女孩儿微微叹息一声,“爹地,你不行的呀,这样怎么能讨女孩子喜欢呢,你得加把劲儿呀。”

薄暮沉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一脸鬼畜的神色,“那你更应该给你晚茶阿姨打电话,她来了,爹地才能讨她喜欢。”

最后,薄听絮硬是没扛住,屈服在薄暮沉的淫威和糖衣炮弹之下。

她小手举着手机,白嫩的脸蛋上神色颇为严肃,等那边接通,她才安静的道,“晚茶阿姨,我是听絮,我想问您一声,爹地吃了您送的苹果肚肚快疼扁了,您是不是在他的苹果里下毒了?”

慕晚茶一脸莫名其妙,漂亮的眉头紧紧蹙着,“我怎么会下毒呢?”

她淡淡的想,她就是想下毒也没地儿买毒药啊。

薄听絮小脸儿沉静,语句更是条理清晰,“可是爹地确实是吃了您送的苹果才肚子疼的,我觉得您还是来看一下吧。”

她想了想,还加了一句,“我一个人在这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有点怕怕的。”

似是为了印证她的害怕,她的尾音也跟着微微发颤。

薄暮沉无语的看着她的模样,脑子里默默的滚过了两个字,戏精。

慕晚茶低头看着挂断的手机蹙紧了眉头,她过去的时候那男人明明好好的,该不会是她送的苹果真的有问题吧?

虽然她对这种说法很怀疑,但是想到之前薄听絮害怕的样子,鬼使神差的就开车返回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