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的浓郁,天边有星星闪烁,淡白的月色普照下来,在她身上拢下一层薄光,愈发将她的身形衬的纤细而寡白。
她没有回头,脸上的神情安静而寡然。
几个小喽啰见她过来立刻上前两个,将她一左一右控制着,其余的便留在原地,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薄暮沉和南则,生怕他们有什么不该有的异动。
越往深处走越安静,仿佛身后所有的声音都褪成了背景,很快的离她远去。
她有些怔忡的看着茫茫夜色,肩头猛地被人推了一把,一个男人粗暴的道,“快点儿,磨蹭什么?!”
慕晚茶被推的一个趔趄,差点儿栽在地上,抬头看向那男人的时候眸底一片冷意。
那男人眼一瞪,霎时间凶相毕露,“瞪什么瞪?!小心你的眼珠子。”
另一个小弟年轻些,看向慕晚茶的目光里满是惊艳,以及毫不掩饰的淫一色。
他只觉得手心发痒,一边搓着一边道,“这女人长的真好看,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他的视线颇为下流的在慕晚茶的身上上下打量着,“不如我们先玩玩,等下再给弘爷送去?”
他说着有些控制不住的将手伸出去,有些毛躁的想要去摸慕晚茶的胸口。
慕晚茶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挡,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像是凝了霜,嗓音不再是寻常的娇俏,像是淬了细碎的冰,“别碰我!”
那年轻男人眼底的兴趣更浓了,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小爷我今天还非睡了你不可。”
另一个长相凶狠的男人拦住了他,“别惹事,坏了弘爷的事我们都得死。”
年轻男人一脸不屑,“你放心,我就尝尝她的味道,很快的。”
慕晚茶看着那男人不断的往她身边靠近,她的步子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她一脸冷峭的神色依然遮不住眼眸里透出的恐惧。
怎么能不怕呢?
不知是这夜太冷,还是她的心太冷,她只觉得身体冷的发颤,那寒意沿着每一个毛孔蹿到神经末梢。
年长的男人不再拦着,那个年轻的便更加肆无忌惮的朝慕晚茶逼过来。
慕晚茶不停的后退,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她底盘不稳的朝后摔去。
身下是冰冷而凹凸不平的土地,面前是不怀好意想打她主意的男人,以及另一个虎视眈眈生怕她逃走还不忘看戏的男人。
脚好像崴了一下,她竟然有些站不起来,于是她只能用手撑着地面不断的往后退。
手心被地上的石头磨破了,尖锐的疼,但那疼远不及心头的恐惧来的剧烈。
借着头顶不甚明亮的月色,慕晚茶还是清晰的看见那人眼中的贪婪的淫一色。
“小妞,别躲了,小爷会好好伺候你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狞笑着扑了过来,力道极大的将她按在了地上。
慕晚茶惊呼一声,被他突然的力道压过来,脑袋狠狠的撞在了地上,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
可她没时间去疼,因为伴着那力道而来的是男人陌生的气息,以及令人作呕的唇息。
那唇对着她的脸便压了下来,慕晚茶挣扎着用力偏开脸蛋,那唇便亲在了她的耳朵上。
格外响亮的声音让她整个人都炸了,从耳朵开始,如同毒蛇一般蹿至身体的每一寸,剧烈的战栗着。
而那战栗之下,衍生出的是更多的恐惧,冰水一般兜头浇下。
慕晚茶从来没有如同这一刻般痛恨薄暮沉,连带着痛恨这个世界。
空气里除了男人淫一邪的笑声,还有裤扣被扯开的声音。
她甚至有些庆幸,冬天的衣服穿的厚,除了她的大衣被扯掉了一半,松松垮垮的挂在手臂上,那男人并不能得逞。
他似是觉得麻烦,索性腾出一只手臂,直接掀开了她浅色的毛衣,毛衣质地柔软,所以她里面没有打底,只穿了內衣,冷空气袭进肌肤的时候她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仿佛连神经都在剧烈的烧着。
她所有的理智所有的神经都像是绷到了一个临界点,然后“啪”的一声断掉了。
慕晚茶摸索着身下凌乱的大衣,她几乎是颤着手指摸到口袋里凸起的位置……
“砰”
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一瞬。
正低声跟身后的手下说着什么的薄暮沉手指徒然一僵,眼底的寒意几乎要溢出来。
跟着心脏便剧烈的收缩。
他全身的肌肉和神经都绷了成了一条线,薄唇里溢出一个名字,“慕晚茶。”
他拎着手里的枪就往枪声响起的方向走。
南则长腿迈了一步,挡在他面前,“我劝你别轻举妄动。”
薄暮沉的手指用力握紧了手中的枪,黑洞洞的枪口猛地指在了南则的额头上,空气里仿佛都是硝烟弥漫的剑拔弩张。
不远处留守在原地的李修弘的手下有些幸灾乐祸的吹着口哨,“瞧瞧,内讧了。”
换来的是同伙的哄笑。
额上是冰冷的触感,南则眉目未动,只是淡淡的道,“未必就是慕晚茶。”
薄暮沉的食指按着扳机,薄唇冰冷的吐词,“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