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440米 我的脸只有我的女人能碰,你算什么?(1 / 1)

客厅忽然传来开门声,接着是皮鞋踩在地毯上仍旧发出的脚步声,可见那脚步是多急。

听见动静的慕晚茶恍然回神,她将手心里捏着的银行卡收进口袋。

下一秒,卧室的房门便被人用力的推开,然后撞在墙壁上发出咚的声音。

俊美如同妖孽的男人携着一身寒意站在那里,俊脸如同铺了月白的霜华,微微眯起的双眸薄凉的很,他似是漫不经心的道,“人呢?”

他的声线甚至是散漫的,但他加重的呼吸彰显着他此时微微绷着的情绪。

坐在地毯上的女人面色清淡,连呼吸都是清而浅的,音色亦是没什么起伏,“什么人。”

季绝站在她几步之外的距离,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时候淡漠而凉薄,他薄如刀削的唇淡淡吐出一个名字,“简浮笙。”

他收到消息,简浮笙曾出现在壹号公馆。

第一时间赶过来却看见这个女人在这里,怀疑她很正常。

慕晚茶从地毯上站了起来,她脚上穿着的是没来的及换的家居拖,要仰着脸蛋才能望进他的眼睛里。

她抬着下巴的模样倨傲又冷淡,“浮笙在哪里,最清楚的不应该是你吗?”她一字一句,“是你把她弄丢了,哪里来的脸找我要人?”

男人的眼眸微微缩起,浅色的眸子如同上好的琥珀,眯着的时候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上缥缈的迷雾,他的声线是寻常的慵懒,“我这个人,性格可以说很不好,你不想说的话,我不介意送你去跟你外公团聚。”

慕晚茶脸上维持着的淡然终于皲裂出一道痕迹,她的声音乃至音色都冷的不像话,“外公的事是你做的?”

仿佛只要他说一个“是”她就能直接扑上去甩他几个耳光。

“不是。”

季绝回答的坦荡而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

慕晚茶绷着的情绪松了松,注视着他表情的眸光里净是审视的意味,似是在辨别他这话的真假。

只是还没等她得出答案,男人极为好听的嗓音凉薄的响起,“但以后是不是我就很难说了。”

他的俊脸上神色懒散,没有丝毫的情绪泄露,唯独他的言辞冷薄而凉漠,仿佛能渗进骨血里。

慕晚茶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他这话出口之后飙到了脑袋,继而燃起熊熊怒火,“外公养大了浮笙,你想动外公,你他妈不怕浮笙弄死你吗?”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点了一支烟,青白色的烟雾在他唇边徐徐缓缓的散开,一如他的嗓音慵懒而散漫,“那你就告诉那个女人,她不过来弄死我,我就弄死她外公。”

慕晚茶觉得她的手在抖,她的身体在抖,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最后,她忍无可忍的抬手用力甩了出去。

却在即将碰到那张俊脸的的时候被一只漂亮而修长的手指捏住了手腕。

他看上去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但慕晚茶就是动弹不得。

季绝面无表情的松开她的手,淡淡的道,“我的脸只有我的女人能碰,你算什么?”

慕晚茶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上铺着一层白霜。

大约半分钟之后,她脸上汹涌的怒气仿佛潮水般层层褪去,双手收进大衣口袋里,指尖摩挲着银行卡的边缘,脸上的表情清浅而冷淡,“所有人都可以知道浮笙的行踪,只有你没这个资格。”

轮廓俊美的男人五官上的散漫霎时间被戾气所替代,那只堪称艺术品的手指蓦然掐上她的脖颈,逐渐的收紧,“再说一遍,人在哪儿?”

女人纤细的脖颈被掐住,呼吸都跟着被遏制住,她的红唇艰难的吐词,“不知道。”

手指上的力道不断的加重,慕晚茶痛苦的伸手想要掰开他的手,却无能为力,她只好去拍打他的手,试图让他松开,却依然没有丝毫的用处。

她的额上逐渐沁出细密的冷汗,本就白皙的脸蛋上血色褪的干干净净,连眼珠的颜色都仿佛变淡了。

季绝的声音落在她的耳廓里有些缥缈和遥远,“人在哪儿?”

慕晚茶觉得眼前的景致一层层褪去,又一层层变的模糊,声线不稳,“不……知道。”

喉咙仿佛随时都会断掉,眼前是那张散漫慵懒的俊脸,此时却像是铺着厚重的戾气,“慕晚茶,简浮笙在哪儿?”

慕晚茶不说话,只是睁着眼眸看着他。

呼吸在颤,心跳在颤,死神好像在招手。

“砰——”

客厅的门被人一脚踹开,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几秒之后,慕晚茶只觉得眼前有一只大手蓦然一晃,最后砸在季绝那张俊美的脸庞上。

他的手指倏地松开,慕晚茶仿佛失去支撑一般,整个人软软的瘫在地上。

她纤细而漂亮的手指握在脖颈间,她不停的咳嗽着,试图舒缓颈间的疼痛。

而另一边——

两个身高相差无几的男人已经在那几秒的时间你来我往的走了好几招,耳畔尽是拳风擦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