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405米 你这里的痕迹是慕纤纤留下的吗?(1 / 1)

“是的,他们在大小姐的房间。”

女人漂亮的眉眼上似乎没有过多的表情,身上穿着的粉色长裙外搭着一件同色系的大衣,原本应是温婉的颜色,配上此时她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蛋,徒然让人生出一种冷艳的感觉。

她没有说话,踩着脚上的高跟鞋一步一步上楼。

步子均匀,因为铺了地毯,所以高跟鞋敲在楼梯上的声音有些沉闷。

佣人跟在她的身后,时不时的偷看她的表情,但她的表情太过平静,似是不会有一分一毫的情绪泄露出来。

而事实上,慕晚茶并不如她表现的那般平静,她的心仿佛被丢在了油锅里,煎炸翻炒,每一分都是煎熬。

她想冲上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又觉得她应该相信薄先生,她怕她看见那些的时候变的不冷静而误会他。

在慕纤纤的房间吗?

慕晚茶自然是知道慕纤纤住哪个房间的,而现在,她离那个房间越近便越害怕,心里那股扭头就走的冲动便越来越强烈。

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说,走吧,还嫌自己不够狼狈吗?非要戳穿最后一层窗户纸才甘心吗?

另一个声音似乎在拒绝,你应该相信薄先生,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呢?

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交战,都被人撞见了还有什么误会?难道你还想看看他和别的女人事后的样子?

她的脚步顿在了那里。

她不想。

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样子,她一星一点一丝一毫都不想看到。

转身,想也没想的往回走。

几步之后却再次停在那里。

楼上很安静,走廊幽深,灯光将她的身影拉长,却又将她的表情模糊,她在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将脚步转向了慕纤纤的房间所在的方向。

哪怕他和别的女人滚上床,她也要亲眼确定。

万一真的有误会呢?

她脚上的步子忽然急了些,像是将她的心绪放大之后所呈现出来的状态。

女人在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前停下,气息微微有些喘,白净的小脸上染了些许酡红,倒显的之前被勾出来的红痕不怎么打眼了。

她闭了闭眼,极力将脑子里纷杂混乱的画面驱赶出去,再睁开的时候,那双杏眸里一片清凉沉静。

她葱段般的手指搭上门把,稍稍用力,那扇门被缓缓推开。

像是古希腊神话中神秘的潘多拉魔盒,露出它的面目。

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烟,女人坐在他的对面,没有想象中的赤裸相对的不堪。

哦,对了,之前说被人撞见,到她上来这段时间,有足够的时间穿戴整齐。

听见门口的动静,沙发上的两人同时朝她看了过去。

原本坐在那里抽烟的男人在看清楚她的面容的时候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双深眸似是极快的缩了一下,但很快响起的是他低沉的嗓音,“你来了。”

站在门口的女人看着他的反应,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情绪,甚至勾起些许的笑意,虽然那笑意最多只能称之为弧度而已,她迈开步子,“是,我来了。”

她停在沙发前,视线停留在他的衬衣上,平视着眼前银色的纽扣,语调浅浅的道,“你的扣子扣错了。”

站在她身前的男人高大的身体似是僵了一下,下意识的低眸看胸膛上的纽扣,他的俊脸上闪过什么,却又很快的消失不见,用寻常的语调道,“来的时候有些晚,赶的急,一时没注意。”

他这么说着,便要伸手去摸那纽扣。

女人抬起纤细的手指,抚上那枚位置错乱的纽扣,将它轻轻解开,扣到正确的位置,期间她的视线不曾看他一眼。

薄暮沉一张俊脸和往常无异,垂眸看向她的时候便是沉沉的温柔,而此时那温柔后面却藏了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复杂。

慕晚茶帮他扣好扣子,却并没有将手指收回来,指尖沿着那纽扣的位置往上,停留在他颈间裸露的皮肤上,带起一阵凉意。

男人英挺的眉头皱起,刚想问她的手怎么这么凉。

却听女人轻描淡写的道,“你这里的吻痕是慕纤纤留下的吗?”

薄暮沉一双深眸蓦然缩了缩,像是本能反应般去看一旁的慕纤纤。

而这本能反应让慕晚茶的一颗心沉了沉。

还不够明显吗?

她站在那里,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嗓音似是褪去了往日的明艳,多了分如水般的凉意,“你跟慕纤纤睡了吗?”

男人英俊的轮廓终于浮现出一抹慌张,而那慌张轻而易举的刺痛了慕晚茶的眼。

他说,“你听到了什么?”

女人似是轻轻笑了下,那弧度犹带着沁人的凉意,像是很随意的反问,“我听到了什么,不是很明显吗?”

薄暮沉没有说话,他看着那张白净的小脸,薄唇逐渐的抿了起来。

慕晚茶觉得她的心似是在滴血,心里有多痛,面上的笑意就有多盛,她问,“你不解释一下吗?”

男人一双深静的眼眸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眸里仿佛蓄着无边无际的深邃,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哑,“你相信吗?”

慕晚茶肩上披着大衣,垂着的手指藏在大衣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攥成了拳,那力道仿佛能折射出她此刻的心情,红唇里吐出两个字,“我信。”

只要他说的,她愿意尝试着去相信。

哪怕只是一个故事,她也愿意试着自欺欺人。

可是,他只是低着眼眸深深沉沉的看着她,没有解释,只有一句,“你相信我。”

没有解释,只有字字沉沉的分量。

男人俊颜英俊,干净的轮廓线条紧紧绷着,那弧度里隐约透着他少有的慌乱和无措。

空气里很安静,他像是一个囚徒,等待着她的判决。

许久,女人惊艳的眉眼间绽开一个浅浅的笑,意味很淡,仿佛只能称之为一个表情。

她重新点了点头,“好。”

他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她却软弱的想要钻进壳里。

可是心好疼啊。

疼的她似乎连呼吸都跟着发酸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