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72米 今天天气不好,不想上班(1 / 1)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她圈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臂拨了下来,低首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别闹,孩子应该已经起来了。”

慕晚茶轻轻哼了一声,特别傲娇的软声道,“那就先放过你。”

薄暮沉,“……”

他们的角色是不是应该调换一下?

他好笑的看着软萌又傲娇的小女人,心尖发软,连目色都跟着温柔起来。

而此时的慕晚茶从未想过,后来有一天,这些简单又温情的回忆让她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生出了咬牙切齿的恨意,越是想忘记,便越是清晰。

楼下。

小男孩儿坐在餐厅里,肉肉的小手拨弄着左手手腕上扣着的手链。

心头止不住的雀跃和开心,以至于早上起来也没去散步,就安安分分的坐在这里,小小的身子挺拔的如同一株小白杨。

旋转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他可以很清楚的辨别出脚步声的不同,小小的脸蛋上绽开笑容,“薄叔叔,早上好。”

男人踩在楼梯上的步子沉稳有力,清俊的五官上笑意未曾褪去,好看的薄唇里漫出一个沉缓的字节,“早。”

薄暮沉在他对面坐下,视线在他左手的腕间停留一秒,面色清淡的道,“生日快乐。”

慕听离脸上的笑容更盛了,稚嫩的嗓音里是他这个年纪独有的天真雀跃,“谢谢薄叔叔。”

慕晚茶姗姗来迟,跟他道了声“早安”才问,“薄叔叔送的礼物喜欢吗?”

问了之后才觉得自己真是多虑了,薄先生跪了两个小时花了重金弄的平安扣,诚意有,心意有,更加够贵重,听离要敢说不喜欢她怎么着也得抽他两下好安抚一下薄先生。

慕听离似是怔了一下,大约是没想到这是薄叔叔送给他的。

开始的时候林奶奶说那个模型飞机是薄叔叔让人弄回来的,他还以为那是薄叔叔送他的礼物,原来这个平安扣才是薄叔叔的礼物,到底是薄叔叔比自家蠢妈咪用心啊。

他小脑袋猛地点了点,“我很喜欢,”顺便再次表达了他的感谢,“谢谢薄叔叔的礼物。”

薄暮沉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姿态明显是慵懒而悠闲的,语气闲适,“在家里不必这么客气。”

慕听离乖巧的嗯了一声,心里头的开心像是翻了倍,不断的往外冒,小手亦是无意识的抚摸着手腕上的玉石。

他年纪小,加上看不见,并不懂得东西的好坏,他只知道,手腕上的小石头摸上去凉凉的很舒服,几块玉石偶尔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越的声音,听上去也格外好听。

看到他动作的慕晚茶没忍住唏嘘道,“你可别弄坏了,贵着呢,这可是上好的帝王……”

男人低沉的嗓音不轻不重的打断她的话,“哪那么娇贵,坏了还有。”

慕晚茶想说它就是这么娇贵,但是撞上薄暮沉那双深邃无底的眼眸,忍了忍没说出来。

只见薄暮沉掀着眼皮淡淡的瞥了眼对面的女人一眼,话却是对她身旁的小男孩儿说的,“这种东西叔叔多的是,如果坏了是因为它替你挡灾了,叔叔再给你打就是。”

慕晚茶傻乎乎的看着他,很容易便能从他的表情里解读出这么一句话——

没办法,就是这么财大气粗。

她噎了噎,“东西虽说有很多,但毕竟开光不容易,薄先生好不容易求来的……”

后面的话还没来的及说出口,撞上他投过来的深沉的眸光,她便生生止住了。

薄先生的眼神好可怕。

慕听离不傻,自然能从自家妈咪话里听出些意思,能让妈咪都觉得贵重的东西那一定是需要很多钱了,但重点并不是贵重,而是开光的过程不易。

他心里对薄暮沉的感激更深了一分,算了,以后对薄叔叔更好一些好了。

慕晚茶看着已经放下碗筷的男人,他随手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薄唇,却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她疑惑的扫了眼墙壁上挂着的欧式时钟,“不去公司吗?好像要迟到了。”

薄暮沉身姿挺拔,仿佛一株笔挺的雪松,他随意的道,“今天天气不好,不想上班。”

慕晚茶,“……”

她偏首看了眼窗外弥漫着雪花的略显阴沉的天空,有些无语,这个总裁好任性。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她嘴上这么说其实她心里明白,他只是腾出时间,或许是陪她,又或者是陪听离,而不管是哪一个,都让她的心头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愉悦和欢喜。

薄暮沉的眸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之后,看向她身侧的慕听离,嗓音浅淡的问道,“难得在家,要出门吗?”

慕听离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还是不了,薄叔叔和妈咪一块儿出去吧。”

慕晚茶早知会是这个答案,自然也没有出门的心思,她安静的道,“那我也不出门了,这样的天气窝在家里正好。”

薄暮沉稍稍垂着的眸光落在她白净可人的脸蛋上,没有多说什么。

客厅除了一面巨大的落地窗,还有一面镶嵌着巨大的壁炉,虽然是电用的,但是它采用的是3D动态仿真双色火焰,看上去和熊熊火苗毫无差别,很是逼真,视觉上便给人一种暖意浓浓的感觉。

慕晚茶原本坐在地毯上,手里捧着平板刷剧,听到身旁有人坐下来的时候她身子一歪,直接靠在了薄暮沉的身上,鼻尖有清冽的冷香幽幽的传过来,面前是乳白色的壁炉里火红的仿真火苗,窗外是洋洋洒洒的洁白雪花,徒然让人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在他肩头蹭了蹭,却没找到一个舒适的适合歪着刷剧的位置,于是身子动了动,直接躺在了柔软的长毛地毯上,脑袋毫不客气的搁在了他盘着的大腿上。

男人身子一僵,低着的眼眸深深沉沉的把她看着,那双眸里仿佛蓄了无边无际的深海,随时能掀起风浪。

察觉到他的视线,女人仰着脸蛋看着头顶那张清俊无双的俊脸,眉眼弯弯的笑着,红唇漫漫吐出两个字,“好了。”

薄暮沉仍旧垂眸看她,眼眸里仿佛映着壁炉里漫出来的火光,幽幽沉沉的,低沉的嗓音染着浅浅的哑意,“我没法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