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36米 你别跟我甩脸子,我不想哄你(1 / 1)

那小巧纤瘦的身子往他所在的位置贴了贴,却又小心的没有发出大的动静,寻到舒适的位置之后,很快安生下来,安静的卧室里很快响起属于女人的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她身后一直保持着之前的动作没动过的男人这才伸出了遒劲的手臂,揽在了女人纤细的腰身,心里压着的那股郁气被鼻息间女人幽幽的冷香驱散,薄暮沉只觉得心脏仿佛回归了原位。

……

慕晚茶睁开眼睛的那一个瞬间,便是想跑,半夜爬薄先生的床这种事也只适合悄悄的干。

腰间似是被一股力道强制性的压着。

她低了低头,果然看见横在腰间的属于男人的手臂,她安静了一会儿,没听到身后有动静,于是便伸手捏住了那条手臂,悄咪咪的想要把它弄开。

而那只手臂条件反射的收紧了些,慕晚茶悬在心口的心脏跟着提了提,手上瞬间不敢再有动作了,她不敢回头看他,只是安静了好一会儿确认他没有醒来,才重新捏住了他搭在她腰间的手臂,只不过这次还没能有动作,身后忽然响起一道迷惑低沉而带着哑意的男声,“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这一道声音如同平地一声惊雷一般惊的慕晚茶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慢慢的回头,一脸鬼畜的看着侧身躺在床上眼神颇有些迷茫的男人。

嘴角抽搐的反问,“我为什么会在你床上?”

薄暮沉抬着眼皮看着她木着一张脸蛋的模样,深眸里藏着的笑意有些深,却始终没有泄露半分,俊颜上的表情很是疑惑,“我在问你。”

慕晚茶没控制住表情几乎要扭曲,僵硬着声音道,“我可能梦游了。”

听到这么一个答案,面容清俊的男人亦是没忍住嘴角一抽,随即嗓音低沉的道,“那是病,得治。”

慕晚茶,“……”

内心os,我就随便这么一说,你就不能随便这么一听吗?

然后还有更正经的——

薄暮沉俊脸靠在浅灰色的柔软枕头上,狭长的眼眸稍稍眯着,显的慵懒而深邃,他伸手去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低沉的嗓音染着惺忪沙哑的味道,“我给少辞打个电话,看看这病能不能治。”

女人绷着一张脸蛋看着他捞过手机开屏解锁然后准备拨号码,她抬手就将他的手机抽了出来,冷着脸吐出四个字,“没有梦游。”

男人的视线从空下来的掌心移到她白净的没有任何妆容的脸蛋上,眉梢微微挑起,喉间漫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字节,“嗯?”

慕晚茶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端倪,奈何他的脸上除了慵懒再无其他表情泄露分毫,“我没有梦游,我就是……你这两天不理我我很不开心,你把我撵出房我也很不开心,你牛气什么?这本来就是我的床,我睡一下怎么了?你这里的东西全都是我的。”

越说到后面语速越快,连气息都跟着澎湃起来,“晚上你睡着之后我才过来,早上你睡醒之前我就起来了,又没把你怎么样,你矫情什么?”

容颜英俊的男人半靠在床头,那略细长的眼梢如同雕刻一般深邃,眼里的神情平静无澜,又似弥漫着浅浅的笑意,他清清淡淡的笑了,“所你让你承认自己错了很难吗?”

女人皱着一张脸蛋,明显对他颇有微词,“我已经跟你道过谦了,是你小心眼的揪着不放,我有什么办法?”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眼眸仿佛浸了窗外金浅色的天光,嗓音里的沙哑褪去,如同深山里高悬的瀑布飞流直下般清寒悦耳,“所以你就半夜爬我的床是为了什么?哄我?”

慕晚茶低着眼眸定定的看着眉宇清俊的男人,浅色的唇瓣慢慢的吐出一句话,“我昨天跟南风说的果然是正确的?”

男人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她看着他,“你可真是颗山核桃,又硬又燥。”

薄暮沉,“……”

昨天晚上说了一次就算了,今天还来第二次,他果然是太纵容她了。

一早上的好心情被她败了个干净。

他好看的薄唇冷冷的扔出两个字,“出去。”

慕晚茶坐在那里,望着他那张明显有些臭的俊脸,也有些恼火了,“你别跟我甩脸子,我不想哄你。”

男人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霎时间更加阴沉了,那阴郁自眼角眉梢开始蔓延至脸上的每一条轮廓线条,明明白白的写着不悦两个字,“你可能对哄这个字有什么误解,所以你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晚茶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身上的薄被,细白的牙齿咬着唇瓣,原就有些浅的唇瓣蓦地变的更寡白了。

她就这么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的脸,长发没来的及整理,微微显的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肩头,倒让她惊艳绝伦的脸庞上多了分楚楚的味道。

薄暮沉微微皱了清俊的眉头,他对这女人向来没什么免疫力,刚想轰她出去,谁知却在下一秒被她伸出的手指按住了肩头。

白皙干净的脸蛋和那张俊脸的距离不断的缩短,有些模糊和不忿的嗓音伴随着她的唇瓣落下,“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哄。”

最后一个字不知是被谁吞进了口中,一轻一重两道呼吸交缠,她的鼻尖乃至整个口腔里皆是属于男人身上浓稠而鲜明的味道,几乎将她整个神经系统淹没。

柔软的唇瓣在他唇上辗转厮磨,掀起一层滚烫的热浪,那热浪隔着极尽的距离将她的脸蛋灼的通红。

慕晚茶睁着眼睛看着他眼里涌动的情潮,在他想要反客为主的时候快速的撤了出来。

她无意识的舔了舔被他的唇舌和气息氤氲的绮丽的红唇,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无限,“我现在哄你的方法,可与薄先生预想的有所出入?”

他慵懒的倚在床头,低沉而喑哑的嗓音变的慢慢悠悠的,薄唇轻启间说不出的意味深长,“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