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65米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你还怎么替她说抱歉?(1 / 1)

慕晚茶看了眼基本被全部裹住的奶茶,朝医师道谢,“谢谢医师。”

全部处理好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又给奶茶挂了点滴。

挂点滴的时候是奶茶最痛苦的时候,因为需要将它整个挂在架子上固定住,所以不可避免的碰到它的伤处,尤其是它挣扎的时候,原本清理好止住血的伤口再度崩开,看上去可怜的不行。

听离不断的安抚它,等它安静下来的时候,听离脸上的担心才淡了些。

……

而此时另一家私人宠物医院里。

慕纤纤看着躺在那里低声呜咽的云团,急的眼睛都红了,不停的对正在治疗的宠物医师道,“医生,你轻点,它看上去很疼。”

医生听她这么说,忙不迭的应声,“好的好的,慕小姐,您不要着急,它伤成这样是会疼一点的。”

房门在这时被推开了,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携着一身清隽的气息大步走了进来。

深色的眼眸笔直的落在正在清理伤口的巨型藏獒身上。

云团原本雪白光亮的毛发此刻被血污沾染,上面清晰可见条条鞭痕纵横交错,看见那道高大的身影的时候忍不住动了动脖子呜咽两声,那模样狼狈又可怜。

男人英挺的眉目忍不住皱了皱,低沉的嗓音里俨然隐了淡淡的怒意,“怎么弄成这样?”

虽然这条狗很少在他身边,但是它向来很亲近他,他在的时候也格外的乖巧。

慕纤纤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云团,素来清傲的眸子微微有些泛红,语气里带了浅浅的自责,“都怪我,不该带它去那么热闹的地方。”

原本她是带着云团出来遛狗的,但是后来突然接到了萧芷然的电话,当时她觉得时间不会很长,所以就没有把云团放回家,而是带出来去了跟萧芷然约好的地方。

慕纤纤垂着眸,黑色的长发沿着脸颊垂下,眼眶微红的模样看上去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开始的时候是芷然的咖啡不小心砸到了晚茶的狗,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狗突然就扑了上来,跟云团打了起来,晚茶就用鞭子抽了云团。”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里染了两分怨责,声音里也隐了浅浅的哭腔,“明明云团已经被她的保镖制服不能动了,晚茶还不满意,一直打一直打……”

男人在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的时候就愣住了,眉间拧着的褶皱不断的加深,薄唇动了动,嗓音淡漠的问,“你说谁?”

慕纤纤这才抬起头,将落在云团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她看着比她高出一头的男人,口齿清晰的道,“是晚茶,是晚茶打了云团。”

薄暮没有说话。

慕纤纤唇边勾起的一抹冷笑,“你不相信吗?”

男人静了片刻,方才异常淡静的问道,“你说云团和她的狗打架了?”

也许是因为此时看上去无比孱弱和可怜的云团,所以慕纤纤此时的心情很不好,漂亮的脸蛋上亦是泠泠的神色,“怎么,你不知道她有狗吗?”

男人涔薄的唇逐渐的抿成了一条直线,侧脸轮廓线条亦是绷了起来,他的确不知道她有狗。

他不知道的事可能还有很多。

女人一双清冷的眸子里亦是浮起一层嘲弄,“那你应该也不知道她今天带的那个孩子是谁吧?”

薄暮沉定定的望着她的脸,薄唇似是无意识的咀嚼着那两个字,“孩子?”

他的一双眼眸深的像午夜的海,平静的海面之下酝酿着滔天巨浪,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像是从喉间深处溢出,“什么孩子?”

慕纤纤美丽的脸庞神色清冷,没什么表情的道,“谁知道呢?不过能直接叫她晚茶的,应该也是很亲密的吧?”

正常的话不是都应该有称呼的吗?姐姐阿姨姑姑婶婶,总要礼貌的称呼一下的吧?

男人稍稍敛着眼眸,没有长的夸张但异常浓密的睫毛在眼睑落下一片浅浅的阴翳,遮住了眸底的情绪。

慕纤纤只觉得他周身的气息似是更加冷冽和寒凉了。

片刻之后,他才淡淡的道,“这件事我自会弄清楚,在此之前,我先替她跟你和云团说声抱歉。”

眉目清冷的女人乍然笑出了声,眉眼间的温柔犹在,像是只是单纯的想问,“你们不是离婚了吗,你还怎么替她说抱歉?”

男人完美而干净的轮廓线条蓦然绷紧了,薄唇勾出的弧度亦是锋利的,他的嗓音是寻常的淡漠,“往后的事谁能说清楚呢?”

慕纤纤红唇慢慢的抿了起来,没再说话了。

这句话的内容太深了。

等云团的伤势处理好,薄暮沉开车把它和慕纤纤送了回去,准备回温莎王朝的时候心弦动了动,在前方路口的时候打了转向,拐道去了姜宅。

姜宅处在城南的中式别墅区,比较符合老人家的喜好,幽静而雅致。

说实话,薄暮沉即便是和慕晚茶结婚之后跟她一起回来的次数也是一只手能数的过来的。

车子在别墅的大门外停了下来。

他连着按了好几声喇叭都没有人开门,更别说过来看一下了,安静的连只鸟都没有。

彼时的慕晚茶刚把慕听离哄睡,她随手给听离拉了拉薄被,然后从他的房间出来,顺手带上了房门,然后才滑动接听电话。

沈珩的声音从听筒那端传来,“慕小姐,薄先生到门口了。”

女人单手扶着手机,格外漂亮的脸蛋上是没什么表情的冷淡,“拦住他,我马上过去。”

有沈珩在,她相信薄暮沉不会硬闯的。

黑色的雕花铁门紧紧闭着,门外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幻影,身材颀长而挺拔的男人倚着车身,指间夹着一支烟,眯长了双眸静静的盯着别墅的大门,视线穿过雕花的大门直直的透进去。

直到视线里出现一抹纤细而美丽的身影。

她穿着鹅黄的薄款毛衣,下身搭着同色系的斜条纹格子长裙,上面点缀着的碎花给这单调的颜色里添了一抹俏皮的色彩。

茶色长发在头顶挽成了一个丸子,露出精致到完美的脸蛋,皮肤白净而没有任何的妆容,让她看上去多了一分清澈明媚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