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61米 我老婆喝醉了容易耍酒疯,我替她喝(1 / 1)

盛开一张脸蛋精致到欺霜压雪,她只是格外冷淡的道,“作为一个情人有什么好公开的,我不要脸面的吗?”

一句话砸下来,男人一张俊脸阴沉到几乎不能看了,哪怕是中间隔了个人的慕晚茶都觉得顾少辞那副模样随时都能上手掐死盛开。

阴森的低气压盘旋在头顶,一圈人被那气压压的莫名放轻了呼吸,虽然都不怎么认识那男人,但无论是他和薄总的关系,还是他的长相气质,一看就是非池中之物的那种。

唯有唐知,始终自如的用餐,时不时的瞟他们一眼,完全就是看热闹的眼神。

慕纤纤来的晚,她进来的第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慕晚茶身边的男人,美丽的眼眸里神色微微的复杂。

她想了想,脚步便朝他们这桌走了过来。

纯黑色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身后,让她看上去有种清澈的温柔,她朝唐知微微一笑,礼貌的道,“唐导,我可以在这边坐下吗?”

她说着,看了眼慕晚茶的方向一眼,笑容温柔,“这边熟人比较多。”

唐知也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然后神色如常的点头,“自然可以。”

无论是慕纤纤如今的身价,还是她带资一亿五千万进组,这种小事还是要给她面子的。

所以他也只是看了眼慕晚茶,然后便点头了。

旁边自然有有眼色的人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顺便招来一旁的服务生换了套餐具。

慕纤纤坐姿优雅,脸上的笑容亦是恰到好处,“暮沉,你陪晚茶过来的吗?”

男人神色淡淡的,喉间溢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嗯。”

慕晚茶手指扶着筷子,精致的五官上有些惫懒,“不是,他作为投资人过来的。”

她的声音落下,身侧的男人掀着眼眸无声无息的朝她看了过来,那眼神分明淡若无物,却格外的有震慑力。

慕晚茶被她的眼神看的心脏都跟着缩了缩,却还是硬着头皮低声道,“薄先生确实是这样说的。”

过来的时候她的确还挺自恋的以为他就是过来陪他的,想跟他说他出现在这里不合适的时候,却被他一句他是投资人出席杀青宴完全没问题直接给堵住了。

她才默认他坐在了他的身边。

唐知的视线在慕晚茶和薄暮沉指间梭巡了下,笑着开口,“我这边也确实没请薄总。”

慕晚茶,“……”

能别这么拆台吗?

她瞪过去的眼神毫无威慑,甚至有种娇俏的活色生香的感觉。

慕纤纤温柔的笑着,眼底似是有宠溺和羡慕,“晚茶和唐导的感情真好。”

话音落下,慕晚茶只觉得身侧的男人连气息都仿佛冷了好几个度,不用看他也能想象的到此刻他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慕晚茶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嗓音娇软而慵懒,“唐导是我闺蜜,怎么,你也想当他闺蜜?”

唐知一听这话,当时就没忍住,起身一个爆栗砸在她脑门上,“知己行吗?用个词都那么娘。”

因为隔的距离有些远,所以其实唐知的力道并没那么大,但是慕晚茶还是被他突然的动作搞的往后缩了缩,额头也瞬间红了一片。

她还没说话,一道阴阴沉沉的男声便响了起来,“管好你的手。”

唐知瞪他,“管好你老婆的嘴。”

女人温柔的嗓音似是惊讶,几乎是脱口而出,“晚茶已经离婚了,唐导你不知道吗?”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一桌子人各异的目光便朝她看了过去,然后几乎是人的本能的反应,在下一秒,又都不由自主的转向她话里的主人公。

慕晚茶捂着额头的手放了下来,脸上的神色寡淡了下来,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自己离婚的消息,这种感觉……还真是挺不怎么样的。

薄暮沉深色的眼眸淡淡的看了眼慕纤纤,没什么情绪的叫了声她的名字,“纤纤。”

只是一个名字,后面什么也没说,但慕纤纤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和慕晚茶离婚的消息并不希望公开。

慕纤纤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僵硬,但也不过是一闪而过,她有些惭愧的道,“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慕晚茶眼角的余光扫过,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愧疚,她看向薄暮沉的眸光颇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慕晚茶只当没看见,自顾自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

唐知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也好,总要给别人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容颜英俊的男人一双清冽的眸子蓦然变深,他淡淡的在餐桌上的其他人身上扫过,低低沉沉的开腔,“我跟薄太太离婚的消息我希望最后是从我嘴里传出来的,而不是你们。”

说是其他人,其实除了顾少辞盛开,慕晚茶薄暮沉,剩下的便是慕纤纤和唐知,还有另外两个投资人。

那两人自然是认得薄暮沉的,也很乐意卖他一个面子,于是笑着道,“薄总放心,这件事绝对不会从我们嘴里传出去的。”

唐知嗤笑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传不传的,看他心情。

一餐饭吃的勉强算是愉快,敬酒是必不可少的。

剧组的后期和幕后人员是一个团队,人员变动很少,所以他们彼此都很熟悉。

但演员不同,从开始选角定角,到后来演员和演员的磨合,演员和导演的磨合,都经历了一个不算短的过程。

所以,一众演员和导演相互敬一杯酒也是应该的。

于是眼下的情况就变成了,一干演员端着酒杯挨个过来敬酒,后期人员按组选了代表过来敬酒。

薄暮沉看着女人被添满的酒杯,英挺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抬手将她的手按了下去,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端起了酒杯。

有些怔然的慕晚茶偏首看向身侧的男人,恰好看到他仰着头,侧脸线条干净清冽,喝酒的时候喉结微微滚动,那模样说不出的性感。

让人忍不住心头发烫。

酒杯放下,男人英俊的五官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连音色始终都压在同一个音阶里,“她喝醉了容易耍酒疯,我替她喝。”

慕晚茶,“……”

耍酒疯?说的是她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醉酒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次是薄暮沉和慕纤纤结婚前夜,她耍酒疯抱了他,另一次是和谭政在一起,但并没有醉,后来被他压着脑袋灌过酒之后她就几乎滴酒不沾了。

所以她到底哪里容易耍酒疯了?

但是他这么说,旁人就这么信,煞有介事的点头,“理解理解,那我们就敬薄总一杯。”

薄暮沉神色平淡的将杯中添满的酒喝掉,淡淡道,“多谢你们这几个月对晚茶的照顾。”

他举杯,自然是有一票人陪同,于是几乎整场宴会的人都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有人大声道,“薄总您客气了,是慕导照顾我们才是。”

之前因为距离的缘故,所以慕纤纤说他们离婚的时候除了桌上的人,也只有周围的寥寥几个人听到。

加上后来薄总轻描淡写的威胁,于是都选择了闭嘴,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有人这么说的时候,也没有人反驳,皆是一致附和。

“是啊是啊,还得感谢慕导脾气好,没把我们骂的狗血淋头。”

一杯酒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一饮而尽。

但是这杯酒之后,就很少有人过来敬酒了。

慕晚茶不得不感慨,薄总到底是商场老手,一杯酒干了大半个宴会的人。

慕纤纤看着自然而然替慕晚茶挡酒的男人,脸上的神色无法描述,但绝不是无动于衷。

这种事情之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经常做,当时他给她的感觉是周到而细致的。

而此刻看到他站在慕晚茶面前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从这同样的场景里分辨出细微的不同。

他和慕晚茶更亲密。

无论是从眼神还是动作或者下意识的行为,都能捕捉到细枝末节。

一时间,她竟然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感觉,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紧紧握成了拳,修剪的整齐的指甲嵌入掌心而丝毫不察。

宴会之后,有一个追们留给记者拍照的环节。

薄暮沉作为投资人原本是可以一起拍照的,但是因为他的投资是压在慕纤纤身上的,所以他站在慕晚茶身边的话难免心虚,所以索性就不去了。

而顾少辞,完全是没有任何理由去和盛开拍照的。

于是便和薄暮沉一起去了停车场。

偌大的地下停车场格外的安静和阴凉,两个身材同样高大的男人倚着车身,指间夹着一支烟,浓郁的淡色烟雾在两人之间弥漫着,将两人的轮廓逐渐的模糊。

远远看去,竟颇有一种难兄难弟的感觉。

顾少辞,“薄二,我觉得你现在脑门上就两个字,弃夫。”

薄暮沉稍稍偏首,长长的吸了口烟,淡淡道,“我好歹占个夫,你占吗?”

顾少辞,“……”

他不占。

心头像是塞了一团棉絮,将他整个胸腔都压的喘不过气来。

他没再说话,指间夹着的香烟一口接一口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