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99米 等我,在教堂再娶你一次(1 / 1)

女人红唇边蔓延着嘲弄的弧度,让她这张脸有种惊才绝艳的美,“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不在,那么抱歉,以后我都不会需要的。你们对我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说完,她便转身要走。

慕纤纤在她身后轻声道,“你不怕暮沉知道你和李修弘的关系吗?”

晚茶迈开的步子顿住了,几秒后,扔出一句淡漠至极的话,“如果你觉得这样可以让我们离婚的话,你随意。”

……

下班回来,薄暮沉刚停好车,一眼便看见朝他走过来的梁断。

他从车上下来,随手关上车门,才淡淡的问,“什么事?”

一般情况下,除非薄暮沉有事找他,否则他是不会出现在视线里的。

梁断身上穿着寻常的黑色西装,身材高大而笔挺,他迟疑了一瞬,还是道,“早上我不小心听到太太在阳台上打电话了。”

二楼的阳台是露天的,完全没什么隐蔽性可言。

而他恰好从那下边经过,毫无预兆的听到了慕晚茶打电话。

所以早上他看见慕晚茶的时候才会心虚。

男人深邃的眼眸眯成了狭长的形状,两人身高差不多,但他身上就是有种让人畏惧的震慑,看的梁断心惊肉跳。

他硬着头皮把早上听到的话简单复述了一遍。

而慕晚茶早上那通电话里从始至终只有一句话而已。

沈珩,外公今天要带听离出门,我不放心,你带两个人跟着他们,不要被外公发现了,防着点李修弘的人。

沈珩,听离。

薄暮沉看着天边,心头辗转的是这两个名字,俊美的脸庞上神色难辨。

良久,他才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梁断等了一会儿,看到薄暮沉并没有让他下去的意思,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问道,“需要让人查一下吗?”

没有人说话。

薄暮沉的视线落在远处不知什么地方,嗓音低的几乎只能辨别出内容,“算了,等她想说的时候吧。”

……

最近电影时间卡的很紧,慕晚茶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十一点了。

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的时候,她便抬步拐去了书房。

象征性的敲了敲房门,里面便跟着传出男人低沉微哑的嗓音,“进来。”

深色的房门被推开,慕晚茶的视线很容易便捕捉到书桌后面的敲打着键盘的男人。

眸光专注,侧脸线条流畅而完美,此刻却敛着不动声色的锋芒毕露,愈发显的沉稳和咄咄逼人。

女人就这么扶着门把,站在门口,软着声音问道,“不睡吗?很晚了。”

男人的视线从幽蓝的电脑屏幕上移开,垂眸瞥了眼扣在左腕上的名贵腕表,英俊的眉宇间没什么波澜,嗓音亦是平稳淡漠的,“不算晚,困了你先睡。”

晚茶目色安然,嗓音里染着浅浅的疲倦,“按养生时间的话,已经很晚了,薄先生这个年纪确实该养生了。”

薄暮沉,“……”

下一秒,修长的手指压下笔记本的屏幕,挺拔的身躯从黑色真皮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书桌,阔步来到慕晚茶身边,毫不怜惜的拎着她的衣领,不疾不徐的开腔,“我会让薄太太知道,我需不需要养生。”

把她扔上床的时候,哪怕之前脑海里怎样翻涌着什么画面,最后还是在她满脸倦色中败下阵来。

捞起薄被将她整个人裹住了,声线淡漠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睡觉。”

依然是一盏床头灯,光线昏暗。

慕晚茶看着背对着她的身影,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他黑色的短发,以及侧躺着的轮廓。

她无端的觉得他今天心情很不怎么样。

其实在书房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上一次他心情压抑的时候好像也是在书房,抽了一烟灰缸的烟,这次虽然他没抽烟,看上去很寻常的在工作,但她无端就是觉得他心情不好。

尤其是此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如果她再发现不了那就真的是她迟钝了。

想一想,平常无论怎样他都会把她搂在怀里,算是给她最基本的安全感。

算了,抱抱他吧。

这么想着,她便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动作很轻,和他抱她时恨不得将她嵌在怀里的强势截然不同,有种温柔的缱绻。

她清晰的感觉到她手臂下的身体蓦然紧绷了起来。

心底轻轻的叹了口气,离他更近了些,脸蛋贴着他紧实而宽阔的后背,什么也没说。

薄暮沉背对着她,深寂无边的眼眸折射着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仿佛在他眸底铺开一层雾,愈发显的晦暗难测。

最终,似是敌不过心头那方柔软的存在,终是转身将她揽在了怀里,几乎是咬着牙在她头顶道,“怕了你了。”

晚茶颜色偏淡的唇边挽起好看的弧度,她的声音从他的胸膛传出来,颇有些无辜的道,“薄先生,我只是抱抱你,能把你怎么着?”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慕晚茶隐隐听到似是他咬牙切齿的磨牙声。

慕晚茶原本就很累了,被他揽在怀里很快就有些迷糊了,依稀间听到他的嗓音低低沉沉,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等我,在教堂再娶你一次。”

……

《人间欢喜》拍摄接近尾声,慕晚茶几乎整天泡在剧组里。

饶是薄暮沉修养这么好的人也颇有些烦躁,今天尤其更甚。

包厢里,季绝唇里叼着一支烟,眯着眼睛看着手里的牌,吊儿郎当的道,“薄二,该你了。”

薄暮沉一张俊脸上没有表情,但就是让人觉得阴阴沉沉的,他随手扔出一张牌,模样颇为不耐烦。

顾少辞在薄暮沉的下家,温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薄二,我可是专门请了假过来陪你过生日的,你就这么给我甩脸子?”

薄暮沉拾起季绝扔在茶几上的烟盒,修长的手指捏了支烟出来搁在唇边点燃,长长的吐了个烟圈,方才淡淡的道,“我哪个表情是在甩脸子?“

顾少辞淡声嗤道,“我眼不瞎。”

顾少辞下家是临时拎来充数的一个小弟,闻言亦是跟着点头,“二哥看上去是不太高兴。”

薄暮沉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他缩了缩脖子,什么都不敢说了。

慕纤纤坐在薄暮沉的身边,手里捧着一杯果汁,轻轻柔柔的笑了下,“暮沉你是觉得晚茶不来给你过生日所以觉得遗憾吗?”

她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线条,笑着解释,“她最近比较忙,剧组里一堆事情都要经她的手,没时间很正常。”

季绝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生气的点不是在那女人没时间给他过生日,而是那女人估计压根就不记得他生日。”

顾少辞甩了张牌出去,然后无比赞同的给他比了比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