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49米 家里太太脾气不太好,被逮住了挺丢脸的(1 / 1)

对上男人那双深的不透光的眼眸,脸蛋刷的一下燃的血红。

尤其是那双眼眸里蓄着的笑意如此意味深长。

女人圈着他腰身的手臂松开了,红唇愤愤的吐出两个字,“流氓。”

回应他的是男人的轻笑,唇角弧度分明,好像他说的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而不是一本正经的跟她耍了个流氓。

慕晚茶被他弄的脸蛋格外的红,看着男人风轻云淡的笑意,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两下,红唇挑起的弧度颇有些挑衅和恶劣。

她双手攀上男人的肩头,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脸侧,红唇几乎贴近他的耳廓,温热的呼吸沿着肌肤的纹路拂过,掀起一股密密麻麻的电流。

他听见她的声音清晰的在耳侧炸开,“薄先生,那你下面……给我吃?”

女人轻软娇柔的嗓音学着他的语调轻柔婉转,同样的抑扬顿挫,同样的意味深长。

薄暮沉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急速沸腾起来,在身体里掀起前所未有的浪潮。

他看着女人快速的推开,清泠泠的笑声在厨房荡漾开来,然后蔓延至客厅。

薄暮沉定定的看着慕晚茶退出厨房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勾唇笑了。

她赢了。

他可能……真的要败在她手里。

……

大概十五分钟之后,薄暮沉从厨房端出两碗面,放在餐桌上,然后朝客厅的方向道,“过来吃。”

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的慕晚茶听到声音便扔掉手机走了过来。

两碗面,卖相很好,面条根根分明,粉色的虾仁躺在白色的面条上,跟青菜的颜色相得益彰。

慕晚茶挑着面尝了口,面条软糯清爽,闲淡适中,问道也很棒。

只是她看着面条上漂浮着的碧绿的青菜,觉得很忧愁。

为什么要放青菜呢?

男人用餐速度向来要比女人快,他放下筷子,看向对面的女人,慕晚茶每一筷子都完美避开了翠色的菜叶。

嗓音淡淡的询问,“挑食?”

独自沉浸在忧愁里的女人闻言猛地摇头,“不挑。”

薄暮沉,“那把你碗里的青菜吃了。”

慕晚茶,“……”

雪白的瓷碗里飘着绿油油的青菜,色泽格外的好,慕晚茶皱着一张脸蛋,苦大仇深的瞪着那几片青菜,“为什么要吃这种东西呢?我又不是兔子。”

男人深色没有任何的波动,云淡风轻的答,“需要我给你科普它的营养价值?”

“可吃在嘴里就跟吃草一样。”

分分钟让她觉得身为食物链顶端的人类简直白活了。

薄暮沉无言的看着她,然后做了总结,“如果你挑食,以后就别再指望吃我做的饭。”

女人抬着脸蛋跟他对视,大概半分钟后,还是妥协在他冷静深沉的目光下。

皱着脸蛋将碗里的青菜吃干净,薄暮沉才满意的从座位上起身,什么都没说,直接上楼了。

慕晚茶一双漂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男人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旋转楼梯的拐角,她才收回了目光。

长长的叹了口气,额头贴上餐桌的桌沿,欧式吊灯在她身上洒下一池灯光,所有的情绪尽数隐藏在灯光投下的阴影里。

……

唐知的电影被迫中止,慕晚茶重新回到了无所事事的状态。

而薄暮沉,白天走的很早,基本会在慕晚茶睡醒之前出去,晚上回来的很晚,时间一般在十二点左右,那个时间点慕晚茶基本都在睡,他回来之后也不会跟之前一样把她逮回主卧,而是放任她睡在次卧。

他们之间像是在冷战,但慕晚茶并不知道他突然的转变是为了什么。

夏末初秋,天气逐渐转凉,慕晚茶体寒,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基本不太用空调。

她半靠在床头,长发沿着肩头落下,脸蛋干净的没有任何妆容,一本书摊开放在膝盖,视线却没有落在书上,而是偏首看向窗外。

已经十点多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窗外月色明朗,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棱洒在大床上,让原本清冷的室内添上一层柔光。

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捞过手机,滑开屏幕,看着躺在通话记录里那个格外显眼的备注上,指尖却始终没有落上去。

直到屏幕自动暗下去。

她叹了口气,将手机重新扔回了桌子上,然后缩进床褥里。

……

夜宴。

包厢里。

薄暮沉坐在偏角落的沙发上,对面是一个面相儒雅温和的中年男人,只是那眉目间偶尔流露出的阴冷让人感觉他并不是如他气质那般的儒雅。

薄暮沉身上仍旧是万年不变的黑色衬衫和西裤,挺拔的身体往后靠在沙发里,眉目微垂,哪怕姿态慵懒也 遮不住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

修长的手指从西裤一侧的口袋里摸出手机,按开屏幕,亮起的屏幕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来电,甚至连一条短信都没有。

英挺而矜贵的眉目间浮上一层不显眼的烦躁,抬手按了按眉心,加上包厢里乌烟瘴气的声音和味道让他的眉头皱的更深。

对面的男人看到他揉着眉心的模样,笑了下,“薄总看上去兴致不太高,听说夜宴最近新来了一批漂亮又干净的,我让人给薄总送两个?”

年轻男人按着眉心的手放了下来,露出英俊矜冷的眉眼,神色淡淡,“李先生的好意心领了,我没什么兴致,你们玩儿。”

伏在李修弘怀里的女人喝了口酒,然后抬高身子吻上他的唇,将红唇里的酒液渡进了他的口中。

李修弘在妖艳魅惑的女人脸上亲了下,手指肆无忌惮的捏着她的臀部,看向薄暮沉的眸光里饶有兴致。

他是南城的地下组织的大佬,薄暮沉是南城近年兴起的南城新贵,其实他们的交集不多,倒是开始那两年的时候,倒是跟打理地下生意的季绝有过几次交集。

不过那也仅仅是打个照面,连话都没说过。

而他对薄暮沉的了解,也只是在最近回国之后,让人搜集过来的纸面上的东西。

李修弘脸上的笑意让他看上去很温和,“不知薄总喜欢什么样的?我让他们照着薄总喜欢的模样来。”

薄暮沉掀起眼眸看他一眼,淡淡的拒绝,“不必了。”

他端起搁在他面前的酒杯,抬手加了两块冰,轻轻晃了晃,音调是不紧不慢的慵懒,“家里太太脾气不太好,被逮住了挺丢脸的。”

他说的轻描淡写,却丝毫不影响李修弘领悟到他态度里的宠溺和温柔。

李修弘闻言笑了笑,意有所指的道,“女人还是不要太给她脸的好,不然到时候恶心的是自己。”

薄暮沉薄唇贴着透明的杯壁,酒红色的液体沿着杯沿流进薄唇,低淡的嗓音里隐着难以察觉的冷意,“自己的老婆,就算恶心关阿猫阿狗什么事?”

对面儒雅的男人脸上端着的笑容不可避免的沉了下去,骨子里的阴沉全都藏在那双眼睛里,但不过几秒,笑容便重新浮了上来,“薄总可真是疼老婆的典范,只不过听说薄总和小花旦慕小姐曾经是众人眼中的金童玉女,可惜到最后没能成为薄太太,倒是被自己妹妹截了胡,说真的,挺失败的。”

薄暮沉捏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英俊立体的五官上铺着淡淡的浅笑,那弧度却凉的很,“李先生还有时间有心情来关心我前女友和老婆,看了是平溪码头那批货的后续李先生处理完了。”

如果说之前李修弘的脸上勉强维持着基本的笑意,那薄暮沉这话一出口,他的脸色直接阴冷了下去。

表情阴寒的如同一条吐着红信子的毒舌,“是你在背后下的黑手?”

那批货交货的时候直接让警察连窝端了,损失了近两千万不说,小喽啰不算,还折了两个得力的手下。

薄暮沉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晃着手中的酒杯,姿态慵懒而闲适,嗓音亦是慢条斯理的懒散,“李先生,讲话要有证据,而不是你空口白牙一张嘴想说什么说什么。”

李修弘一双鹰隼般的眼眸盯着他,好一会儿,才重新挂上笑意,举起酒杯,“薄总胆色过人,李某敬薄总。”

说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薄暮沉亦是缓缓抬了抬手中的酒杯,跟着饮尽。

相较于这边薄暮沉和李修弘不动声色的你来我往的过招,处在包厢热闹中心的便简单粗暴多了。

隐隐有女人的声音响起,“秦厅一长……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女人的声音是柔柔弱弱的委屈,却又带着倔强,有种别样的味道,“抱歉……秦厅一长……”

被称为秦厅一长的男人手指捏着女人的下巴,另一只手捏着酒杯,染着醉意的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笑,“乔小姐,喝个酒而已,连这个面子都不肯卖吗?”

女人坐在沙发上,被前面的男人压迫的只能不断的往后靠,长发凌乱,有些甚至沾染了酒渍而贴在嫣红的脸蛋上,狼狈而倔强,“对不起秦厅一长,如果您不满意的话我下次再来陪您喝,今天真的不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