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04米 如果我是故意的(1 / 1)

慕晚茶原本就红透的脸蛋再次红爆,虽然前几天才给他洗过这玩意儿,但毕竟那次是他直接扔在洗手间的,和他举在手里等她去拿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她的脸蛋是僵硬的,声音也是僵硬的,“你扔过来。”

薄暮沉,“……”

还有这种操作?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无声的对视。

大概半分钟后,还是男人妥协了,手里捏着柔软的布料团成一团朝着女人所在的方向扔了过去。

慕晚茶看着直直照着她脸飞过来的一团阴影,眼疾手快的伸手挡了下,才没有让它砸在自己脸上。

她冷着一张俏脸,“你故意的。”

坐在床沿的男人无辜的摊手,“显然不是。”

晚茶瞪着他。

男人继续无辜,“如果我是故意的,现在它已经在你脸上了。”

晚茶鼓着腮帮,气呼呼的模样像是一只鼓着肚子的气泡鱼。

后悔昨天没让沈烈打死他。

最终,她还是什么也没说,拎着那团柔软的布料去了洗手间。

弄好出来,梁断恰好带来午餐,慕晚茶其实不算太饿,毕竟早上吃的有些晚,加上她也没什么活动量,所以只吃了小半碗便放下了筷子。

在病房的时光总是枯燥的,她索性缩进了沙发里,准备午睡。

沙发不算大,但很柔软,慕晚茶觉得浑身都放松了。

她眯着眼睛懒洋洋的道,“医院里也就这张沙发比较人性化了。”

男人闻言掀起眼皮淡淡的朝她瞥过去,没什么情绪的嘲讽,“你见别的病房有沙发?”

慕晚茶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些,看向男人的方向,“你给慕纤纤买的吗?我是不是得起来啊?”

薄暮沉,“……”

他放在薄被上的手指无声的捏了捏,他不是早就知道这女人嘴里掏不出一句好话了吗?

慕晚茶迷茫的看着男人不断摩擦的手指,声线里颇有些惴惴的味道,“我睡一下慕纤纤的沙发你应该不至于打我吧?”

他那副模样看上去哪里是想打她,分明是想手撕了她好吗?

面无表情的把脸偏向窗外,不想理她。

八月的阳光很好,窗外阳光炙热,室内凉爽舒适。

慕晚茶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扔在茶几上的手机连绵不绝的震动着。

她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病床上的男人视线便朝她的方向看了过去。

女人蜷缩在柔软的沙发里,只有很小的一只,脸蛋恬静,睡意温然,有种说不出的乖巧。

慕晚茶的睡意很沉,眼皮重的睁不开,手臂伸出去胡乱的在茶几上摸了一把,摸到手机,滑动接听。

“哪位?”

“……”

“我是。”

“……”

“好。”

薄暮沉听不到电话那端在说什么,他只看到慕晚茶在掐断电话之后很快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然后一边抬手揉着凌乱的长发,一边打着秀气的哈欠走向洗手间。

洗手间很快响起水流的声音。

她在洗脸。

他的眉头无声无息的拧了起来,明明看上去还困的很,强迫自己起来做什么?

大概十五分钟后,洗手间的门打开了,期间男人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女人的身影落入眼睑的时候他皱着的眉头更紧了。

她化妆了。

虽然不算浓,但他还是一眼就辨别出来了。

因为她的唇色变了。

什么情况下需要化妆?

女人白净的脸蛋描绘着一层精致的淡妆,让她的气色看上去好了很多,她挽着唇角笑了下,“薄先生,我出去一下,晚餐我会提醒梁断给你带。”

即便已经猜到她要出去,但这话从她嘴里讲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还是不可避免的沉了下去。

但他的声音还是控制在波澜不惊的节奏里,只是淡淡的问道,“你要去哪儿?”

晚茶对这个问题没什么避讳,嗓音娇软的道,“哦,之前约了个导演,今天有时间,见个面。”

眉眼英俊的男人闻言唇上泛起冷笑,“你这是……要工作?”

虽然是疑问的语句,但他却是用陈述的语气叙述出来的,许是在他心里已经下了结论。

晚茶站在他几步远的地方,点了下头,保守的道,“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的。”

只是她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用她。

薄暮沉一双泼墨般的眼眸静静的盯着她,似是不想遗漏她的每一个表情的变化。

他的音色很沉,“薄太太缺钱花?”

晚茶红唇牵出些笑,只是那笑并不怎么有温度,“你也说了是薄太太,我们之间的关系彼此都清楚,强占薄太太的位置还要强求薄先生给钱花,未免有些脸太大。”

回应她的是男人重重的嗤笑,森冷的嘲弄,“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当然,”女人的脸蛋上挂着不达眼底的浅笑,弧度娇俏慵懒,“除非迫不得已,我向来不做厚脸皮的事。”

男人薄唇边勾着的弧度嘲弄更重了,但是又无法抑制那弧度不断的加深。

他真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还否认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你何止是脸皮厚,你脸上简直是砌了一堵墙。”

慕晚茶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眸眨也不眨的注视着男人英俊的令人心动的俊脸,他脸上的讥诮和嘲讽让她想忽视都难。

脑海里忽然就滚过了四个字——

两看相厌。

这个念头一滚出出来,她的心脏都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静了好一会儿。

慕晚茶没有反驳,抬脚走出了病房。

病床上的男人一双深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纤细窈窕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

唐影传媒,三十六层面试室。

慕晚茶站在红棕色实木门前,长长的吸了口气,然后抬手敲响了房门。

“进来。”

两个简单的字传出来,慕晚茶莫名觉得耳熟,但她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她认识的人屈指可数。

没多想,推开房门,视线在宽敞的面试室里扫了一周。

两个人。

一个是她要找的,桌上搁在的牌子写着他的名字,唐知。

另一个她就没怎么在意了,反正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于是她踩着高跟鞋走到唐知的面前,脸蛋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您好,我是慕晚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