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84米 平常也没见你这么宝贝过(1 / 1)

语速极快的说完,她便慌慌张张的走了。

薄暮沉眯着眼睛睨着那两团叠在一起东西,真是狗东西,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的什么龌龊事。

他真是想一脚把它们踹开。

想了想,还是算了,看在凌云那狗东西想女朋友想的两天没吃饭的份上,饶它们一次。

佣人战战兢兢的看着男人那张英俊如雕刻师精心雕琢的脸庞上浮起层层的阴翳,阴沉的仿佛随时能滴出水的乌云,生怕他一个忍不住把那两只狗剥了。

“薄……薄先生,您留宿吗?”

男人阴着一张脸,连声音里都是说不出的阴郁,“不了,我直接回去。”

他就不该管这狗东西。

……

温莎王朝。

薄暮沉刻意放轻了脚步,开门。

卧室里仍是亮着一盏光线昏暗的床头灯,地上崭新的被褥里缩着小小的一团,在暖色的光线下显的格外的柔软和纤细。

他站在被褥边上的位置,低垂着眼皮盯着地上的那团轮廓,好看的唇形勾着凉薄的嘲弄。

说什么觉得在他心里还比不上纤纤的狗,还不是睡的跟猪一样?

这就是她嘴里的爱吗?

那她的爱可真廉价。

他站在那里,身材高大挺拔,被暖色光线晕染的半明半暗,俊脸是面无表情的冷漠。

良久,他缓缓的蹲下身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上了她白嫩的脸蛋。

原本是打算把她掐醒的,可是手指触在她柔软的皮肤上的时候,还是被她脸上的温度烫了烫。

男人忍不住皱了皱英挺的眉目,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脸蛋爬上她的额头,那温度滚烫的几乎要让他的指尖跟着烧起来。

她发烧了。

这个认知从他脑袋里滚过的时候,他想也没想的直接攥在薄被的一角,将盖在她身上将她裹的严严实实的被子掀开了,顺手就拖着她的肩头将她捞了出来。

被窝的温度极高,却又干燥的厉害。

她裹的那么紧都没有出汗。

薄暮沉的脸色更沉了,像是揉进了窗外的夜色。

慕晚茶觉得自己睡的好好的突然就被人从被窝里拎了出来,精致的过分的脸蛋上浮上一层茫然,“怎么了吗?”

男人的俊脸很阴沉,声音也格外的冷,“你发烧了不知道?”

晚茶眯着双眼看了他好一会儿,迟钝的思维像是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滚烫的温度沿着手心传来,她才迟缓的笑了下,眼底有着病态的迷蒙,“还好,可能着凉了,我睡一觉会好。”

她这么说着,就要继续躺下来。

只是身体还没有挨着褥子便被男人提着领子抓了起来,跟着响起的是他阴沉的不行的嗓音,“滚去床上睡。”

他的动作算不上粗暴,甚至有种刻意放缓的温柔,只是本就迷糊的神智不怎么清楚的慕晚茶根本就没有发现,甚至连他自己都无从察觉。

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半边掩在长发下,皱起来的模样彰显着她此时的不满,但那些不满全都被克制在了语气里,“我不是很想动,就想在这里睡。”

薄暮沉盯着她哪怕隔着昏暗的光线也能看到那种病态的潮红的脸蛋,沉沉的重复,“去床上睡。”

他蹲在地铺的边上,昏暗的光线让他深沉的五官更加的晦暗不明,让人有种说不清的暗色性感。

晚茶眯着眼睛跟他对视,半分钟后,怒意满胸膛的从褥子里爬了出来,大步朝浅灰色大床走去。

她胡乱的撩开大床上的薄被拢在自己身上,连脑袋都跟着蒙住了。

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烦死了。

男人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直到她滚进被窝里,才迈开长腿走出了卧室。

他找到扔在书房角落里的医药箱,翻了半天,翻出一盒退烧药,看了眼日期就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过期了。

他一个人住,有个小病小痛什么的根本懒的吃药,又没人替他随时检查补全家里的医药箱。

拧眉摸出手机,长指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声线淡淡的开腔,“过来,带上退烧药。”

那端静默了大概十多秒,随即暴躁的低吼,“我他妈欠你的。”

门铃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坐在沙发里抽烟的男人习惯性的微蹙了双眉。

打开门,俊美又温润的男人手里拎着药箱,脸色很臭。

他最近都不在国内,差不多晚上九点的时候下的飞机,时差还没倒过来就被薄暮沉一个电话叫了过来。

他盯着薄暮沉,语气不怎么好,凉凉的嘲弄,“大半夜扰人清梦,我还以为你烧的下不来床了。”

不怪他这么想,眼前这男人从来就不是吃药的主,有个感冒发烧什么的全靠熬,大半夜给他打电话带药,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不稀奇都不行。

薄暮沉抬手掐灭指间只燃了一半的烟,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只是淡淡的道,“上来吧。”

顾少辞头上顶着一头微乱的短发,眯着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

不是他?

慕纤纤病了吗?

走在前面的男人没听到后面的动静,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视线落在仍旧站在客厅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的男人身上的时候,眉间拢着的褶皱更深了,“你还不上来在那儿磨叽什么?”

他是没见过他吗?盯着他笑的那么猥琐。

顾少辞敏锐的捕捉到他眼底的嫌弃,脸上的嘲讽更浓稠了,“你猴急什么?平常也没见你这么宝贝过。”

不是他说话难听,而是平常薄暮沉跟慕纤纤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周到细致,甚至多了些明显的温柔,但他看着他们之间就是少了一种感觉——

恋人在一起时该有的感觉,火光四溅的感觉。

所以,他只能总结为,不够爱。

薄暮沉没理他,只是兀自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顾少辞跟在后面,即便是只亮着床头灯,那光线也足够他看清室内铺在地上的显眼的地铺。

他仿佛是受了惊吓般看着眉眼清俊淡漠的男人,“你不是吧,这么绅士?”

都羊入虎口了还贴心的给小羊挪窝。

他没记错的话他今天刚结的婚。

薄暮沉拍了大灯的开关,闻言只是淡淡的瞥他一眼,声音没什么起伏的陈述,“我睡的是床。”

顾少辞,“……”

让女人打地铺?

所以这种男人到底是怎么娶到老婆的?

难道不该注孤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