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65米 人人都觉得她不要脸,我看真正不要脸的是你(1 / 1)

酒保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秒懂,等那边有人接听,酒保便快速的道,“先生您好,这里是长情酒吧,慕晚茶小姐喝醉了,您能来接她吗?”

电话很快被挂断了,酒保把手机递回去。

萧意问道,“怎么说?”

酒保摇头,“那位先生只说了两个字,不去。”

萧意按了按额头,有些头疼,然后走近她一步,一手握着她的手臂,一手扣在她的腰上,将她托了起来。

大约是酒劲儿上来,慕晚茶整个人都是软的,她无意识的靠在萧意身上,脚上的步子歪歪扭扭,长发随着她的走路的动作不断的摆动。

萧意扶着她,加上她不怎么配合,从吧台一路穿过舞池,走到门口,差不多十分钟过去。

他朝停车场的方向看过去,大致确定了下车子停着的位置,然后扶着慕晚茶走过去。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遮在了慕晚茶的头上,跟着便是一股突然的力道将她整个人拉了出去。

萧意看着慕晚茶跌跌撞撞的撞进那人的怀里,唇角扬了笑,似讥似讽,“几分钟,薄总开的战斗机吗?”

薄暮沉掀起眼皮客气开口,“萧少,”他站在霓虹的光影里,表情淡淡,“离她远一点。”

萧意听了他的话直接笑了出来,同样高大的身躯站在他两步之外,跟他对视,“相比我单身,我觉得你这个即将要成为有妇之夫甚至是她的姐夫的男人更应该离她远一点吧。”

薄暮沉看着萧意,深色的眼眸里仿佛卷起一片云翳,深沉晦暗,他扶着慕晚茶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道,直到女人不满的低低抱怨,“好疼,你弄疼我了。”

他低头,女人紧紧皱着的脸蛋撞进视线里,他似是才回过神来,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些。

随即重新看向两步之外的男人,音色淡漠,“五年前她追我追的满世界跑,五年后她依然挂在我身后,你觉得她会喜欢我离她远一点?”

萧意脸色微变,只一瞬,便再次淡淡笑开,只是那弧度微冷,“人人都觉得她不要脸,我看真正不要脸的是你。”

薄暮沉无意与他多说,扶着晚茶转身,唯有低淡的嗓音冷静的漠然,“她要不要脸,都与你无关。”

萧意站在原地,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尽头,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男人刚刚那句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在表达他说慕晚茶不要脸的不满?

至于别人眼里他要不要脸,他根本一点都不care好吗?

慕晚茶几乎全部的重心都压在了薄暮沉身上,她似是清醒了些,有好像没有。

她抱着薄暮沉的腰,脑袋在他的胸膛胡乱的蹭着,“薄暮沉,是你吗?”

薄暮沉扶着她的脑袋,想让他离开她的胸膛,俊脸淡漠的只剩下嫌弃,“挪远点。”

晚茶搁在他胸前的脑袋被大力的推开了,她像是有些不满,秀气的眉头皱在了一起,锲而不舍的靠上去,细白的手指跟着爬上了男人的脸颊,捏了捏,重复的问道,“薄暮沉,是你吗?”

男人低眸凝着她,她白皙的脸蛋上渲染着一层嫣红的颜色,素来漂亮到会说话的眼睛里此时有些小迷蒙和小委屈,里面清晰的将他倒映出来,恍若他的眼里只有他。

喉结滚了滚,冷淡的声线里带着自己未曾察觉的沙哑,“不是我,难道是鬼?”

许是听到确定的答案,眉眼精致的女人突然就笑了出来,连声音都跟着软糯下来,“暮沉哥哥,我好想你……”

暮沉哥哥。

这四个字像是穿越时空的利剑,直直的插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男人一双眼眸像是深暗无边的大海拍起山呼海啸的浪潮,好像有什么情绪在他心底开出了一个巨大的洞,荒芜的寸草不生。

他的脚步像是生了根,定定的站在那里,视线像是被定格在她的脸上。

明媚的,张扬的,带着泛黄的痕迹的,和此刻娇俏的,微醺的眉眼逐渐的重合在一起。

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喧嚣尘上,一点一点露出它本来的痕迹。

慕晚茶眨眨眼,像是不懂那个男人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她的唇色被酒意氤氲的如天边的晚霞,挽起的笑意都像是带着酒的味道,“姐夫,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姐夫两个字出口,像是一道惊雷炸在男人的心头。

他的眼底心上滚过的情绪以极快的速度收敛起来,仿佛之前那些浓墨重彩的情绪都只是错觉,此刻,只剩一片冰凉的冷漠。

慕晚茶大约是没想到他会突然站直身体,她直接歪歪扭扭的往前栽去。

天旋地转间,一只修长的大手直接拎在她的后衣领上,将她揪了起来。

慕晚茶急的声音都跟着变了调,“憋、憋动,男女授、授受不亲。”

换来的是男人重重的冷嗤,他松开拎着她后领子的手,嫌弃的往她身上搓了搓,像是碰了什么病毒一样。

薄唇刻薄的扔出两个字,“稀罕。”

慕晚茶瞪了他一眼,转身踩着歪歪扭扭的步子往前走。

男人看了眼她走的方向,面无表情的提着她的领子将她转了个圈,“走错了。”

本就迷蒙的女人被他搞的颇有些晕头转向,她用力挣扎了下,只是男女体力悬殊,况且她被醉意熏的有些腿软,怎么都挣脱不开。

红润的脸蛋上净是恼怒的痕迹,口齿不清的叫唤,“坏银,你这个坏银,”她手指捏成拳头不停的捶在他结实的胸口,“坏银,锤死你,让你欺负我。”

薄暮沉垂着眼睑,俊美的五官波澜不惊,抬手准确的捏住了砸上来的拳头,面无表情的拖着她的手臂往车子停着的方向走。

一个醉鬼,简直要耗尽他毕生的耐心。

长指拉开车门,粗鲁的将她塞了进去,不顾她的挣扎,随手扯了安全带帮她系上,然后长腿利落的走向驾驶座。

慕晚茶其实不太能喝酒的,所以她只喝了几杯便架不住酒精的烈度,此时的她完全一副醉鬼的模样。

她看上去像是好奇,在副驾的位置上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像是很不满意身上的安全带,恼怒的想要将它扯开,弄了几下都弄不开。

“你憋绑着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