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第二天就走了,说是去法国。
可到底去做什么事,她压根就不知道。
而且宁逸的出现,也很突然。
就好像这一阵平静的生活,只是假象罢了。
因为言楚的离开,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跟以前大不同了。
那个晚上,言悦抱着赵六月,突然说:“爸爸好像有心事,你问过他吗?”
言悦向来成熟稳重,所以说出这种话来,也见怪不怪。
赵六月摇了摇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爱屁颠屁颠的拿来了一本格林童话,放在赵六月的跟前:“妈妈念,妈妈念。”
这些日子,都是言楚给小爱念得格林童话,现在他一走,整个家就突然变得空落落的。
赵六月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依赖言楚依赖到这个地步。
连他离开了,都觉得心里慌得厉害。
她拿起格林童话,问小爱:“你喜不喜欢爸爸?”
“喜欢,爸爸……对我很好。”小爱奶声奶气的说:“小爱想爸爸,爸爸去哪里了。”
一听到小爱说想言楚的时候,赵六月心里的想念之情便顿时涌了上来。
明明才走了一天,可为什么,却那么的想念。
法国。
言楚刚下了飞机,宁逸紧随其后。
“先生,甘毅先生已经在医院等您了。”
言楚黑眸一凝,冷笑没有回答。
坐上车后,宁逸将近日来的情况都罗列出来,递给言楚:“我已经盯紧了甘毅先生,这是他近日来的行程。”
言楚连看都没看,将文件甩到一边:“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干脆问甘毅他想要多少产业好了,暗地里转移了我不少的财产。”
宁逸一听,脸色骤变!
即便她在极力的压制着,可也挡不住那煞白的脸。
是的,她压根就没想到言楚早就发现了甘毅所做的手脚,可甘毅明明就已经非常小心了,这种程度,除非是他把自己的行踪告诉给言楚,否则怎么会被人发现?
宁逸顿时才意识到,坐在她面前的人,是言楚,不是别人!
正因为他是言楚,所以他的思考能力是和别人不同的。
“我,先生……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会尽力盯紧他的。”
言楚看了看宁逸,笑着说:“宁逸,你最近,演技不太行。”
宁逸以前,无论做了多少亏心事,那脸上绝对没有任何一丝表情。
现在不一样了,知道自己的处境和以前不同了,宁远也不在了,她没有什么好可以和言楚讲情面的地方,所以步步为营,如履薄冰。
车开到医院后,直奔甘毅的病床。
只是没想到,到了甘毅的病房门前不远处,看见了孙韵可的身影。
言楚缓缓靠近,她似乎也注意到了言楚,走向他,说:“来看你父亲吗?”
言楚还没回答,她又笑:“我,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你,想着他是你父亲,过来凑凑看……”
孙韵可变了很多。
自从从监狱里出来后,她的变化,真的非常大。
气质变得温婉,如假包换的大家闺秀,名门千金。
但是言楚对于孙韵可并没有多少感情。
只是点了点头,就侧身离开了。
宁逸紧随其后,似乎有几分得意的说:“先生,我听说,孙小姐在做摘除子宫的手术。”
“摘除子宫?”言楚微微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流产太多次了,私生活太乱了,听说前一阵又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要走到摘除子宫的地步。”
听着宁逸那有些得意的声音,言楚冷笑一声:“你最好别给我露出这副嘴脸,孙韵可再怎么样,也是孙家的继承人,名门千金,你算什么?嘢鸡毛都算不上。”
宁逸一听,脸色便有些难堪,握紧双拳:“先生,您……”
“宁逸,在说别人之前,看看自己,孙韵可不比你差,而且人家有景玥当护花使者,你有什么?”
言楚的话,句句戳心。
孙韵可再不济,都有孙家在后面撑腰,还有景玥把门,而她宁逸,什么都没有。
可突然间,她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人。
李初冬。
这李初冬不是也和她一样,赤手空拳打天下吗?宁逸的唇角慢慢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意。
走进了甘毅的病房,看见他确实躺在病床上脸色难看,言楚点燃了烟,走到走廊,背靠着门,说:“他现在什么情况。”
“肺癌,幸好是早期。”
“那找个医生看看吧,我先走了。”
“先生!”宁逸见他要走,赶紧追到他的身边:“您不能走,我忘记跟您说了,昨天那个迷药,有依赖性,您最好在这里清除干净了再回国。”
“那老子就把整个医院的医生给带回国。”言楚笑了笑,抬起宁逸的下巴:“跟我玩,想困住我?然后针对谁?”
话音刚落下,宁逸便笑出了声:“我不懂先生的意思,而且,我也不敢碰先生的人。”
言楚的唇角阴冷的笑着,可突然间,他却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掐住她的脖子:“你到底做了什么!说!”
宁逸好像并不害怕,反倒笑着,说:“宁逸什么都没做,只是先生,兵不厌诈,是您教我的。”
言楚皱着眉头,猛地放掉宁逸,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说了几句法文后,转身盯着宁逸:“有种,宁逸,到了这个地步,还要跟我倔。”
“先生,您这么对我,就不怕,我把当年你在婀婼发生的事情跟赵六月说吗?”
很明显,就在宁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见言楚的身子一僵。
“当年的事情,我可看得清清楚楚,您一直没打算和赵六月结婚,不也是因为这件事吗?”
宁逸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十分得意的走到言楚身边,伸出手轻轻抱住他的腰身:“这种事,说出去,您猜猜,赵六月会怎么想?”
言楚身子紧绷,抿着唇,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后:“说吧,你想要什么?”
宁逸眸光一闪,将自己的头贴在他的胸膛,缓缓笑着:“先生……宁逸,只想要做您的女人,您只要答应我,让我和赵六月平起平坐,宁逸就替您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