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城想尽力转移自己的视线,不想看着李初冬,可她站在那里,就莫名有股吸引力。
一年多没见,她高了,漂亮了许多,扎着马尾辫,穿着白T恤和短裤,说不出的清新活力。
该死的,这丫头怎么比一年前还诱人……
靠,自己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忍不住的想往她身上看?
白谨城警告自己,一年前可是自己恶毒的逼走了李初冬,也是他说女人都一个样,现在如果让他冷下脸来把李初冬找回来,那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李初冬想隐瞒言楚知道这件事,可没想到还是被白谨城给捅了出来。
只是赵六月的表情很平淡,甚至没有任何波澜。
“我来的时候问过,听说是许誉的老妈子把你赶出来了,是不是?”
“是。”李初冬想都么想就回答了,可是看见白谨城的眼睛,却又噤了声,怯生生的说:“我姐姐太惨了,她现在有忧郁症,每天想着自杀。”
白谨城可不知道什么是产后忧郁症,可是他见过得过忧郁症的病人。
那过的,生不如死,明明看起来没病,可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他想了想:“那京州市咱们还是别去,我找个医生,咱们就在这治疗,远离京州市,也恢复得快点。”
白谨城这一席话,着实让李初冬诧异。
想当初……他那么玩世不恭,吊儿郎当,每天说的话,都是不正经,可没想到,今天说这话,还挺正经的……
白谨城看着赵六月,问道:“你看行不行,给个话。”
赵六月点了点头,费着力气说:“不……回……去……”
“好。”白谨城点了点头,走出去打了个电话后,就上来几个人,把赵六月给抬上了车。
李初冬咬着牙,看着他们摆弄:“你到底想做什么,不会想害我姐姐吧?”
“你什么时候敢这么跟我说话?”白谨城就纳闷了,一年没见,这丫头怎么跟之前不一样了?她之前见到他,可都是怯生生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现在怎么敢质问他?
李初冬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冷冷的说:“你要是敢对我姐姐做什么……”
“你放心,周公子亲自交代过的事情,我就算是想,我也不敢。”白谨城朝着李初冬的额头一敲,突然还觉得有点意思,笑着说:“你不会看不出来,周公子对你姐姐,那可是……”
“那可是什么?”
白谨城白了她一眼:“说了你也不懂,上车!”
李初冬被白谨城推搡着上了车,大家都没有回京州市,而是返回水灵镇。
白谨城连夜让人把赵六月的那个屋子收拾了一遍,凌晨两点多,夜深人静,几十个人,施工队,暗自在屋子里收拾、装修。
第二天,一切都跟没发生一样。
屋子的外表看起来,依旧是破败无比,可里头装修得跟个小皇宫似得,反正李初冬是这么认为。
抱着怀中的赵爱儿,李初冬陪着赵六月,笑着说:“姐,你看,小爱的眼睛长得多像你啊,只是这鼻子和嘴巴,怎么不像姐夫也不像你啊……”
赵六月神色一闪,淡淡的说:“你没有姐夫,我们已经离婚了。”
李初冬愣住,这才缓过神来,怯生生的垂着头,不敢说话了。
“姐,我再过几天,就要高考了……我……我怕是得回去了。”
“赶紧回去。”赵六月从李初冬手里将孩子抱了回来:“高考重要。”
李初冬有些不放心。
站在门口听着的白谨城,冷冷的说:“要高考赶紧回去啊,瞎磨蹭什么啊,刚好我也要回去,可以载你。”
“我姐这个情况,我怎么回去啊。”
“老子派了这么多人在这里,难道还能看着她死啊。”白谨城瞪了她一眼:“要走赶紧,老子没时间陪你在这里玩。”
李初冬看了看赵六月,又看了看白谨城,咬着牙说:“姐,我考完一定会来。”
说完,她拿着书包,走了出去。
白谨城吊儿郎当的开了车门,李初冬却看都不看,朝着一边走去。
白谨城‘嘿’了一声,走到李初冬跟前:“你什么意思啊,老子还没给谁开过车门呢。”
“我自己坐车回去,不坐你的车。”
“妈的,你还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是吧?”白谨城怒气冲冲的抓住李初冬的手,将她一把塞进车里:“看老子不把你驯服得跟一年前一样,老子就不姓白!”
“白谨城,你混蛋,放我下车!”
门外,传来白谨城和李初冬的声音。
赵六月莫名的想起言楚曾经说过那么一句话:“白谨城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压根不知道感情是什么东西。”
她的神色微微一动,喃喃自语:“阿楚,从今开始,我会彻底忘掉你,这一次,我必须做到。”
赵六月的产后抑郁很严重,李初冬走后,白谨城派了两个医生全天候伺候赵六月。
刚开始,赵六月还是会每天痛苦的产生幻觉和自杀的念头,被人压制的时候,只能用头拼命的去磕打床面,想求着快点死去。
后来,医生和她说,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每天定制一个目标。
比如:成为人上人,回去报仇。
赵六月每天都在痛苦的挣扎,但同时,每天都在通过网络开始学习。
白谨城给牵了网,赵六月每天没日没夜的看书,学习。
大学时期,她选择了鸡肋的电子商务,毕业后就在许誉的超市做事,她很明白物品销售和槽作。
在学校时,她的成绩不算优异,但如果,要找一个切入点,想要成功,还得从这里出发。
赵六月很刻苦的去学习知识,她甚至想着垄断许家的进货渠道,让她们的产品质量下降,从而进行第二步。
然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尤其是,她毕业了这么久。
连着过了好些日子,有天晚上,赵六月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是医生给她的,卡,也是新的,是谁,会找她呢。
她按下通话键。
电话那头,是个她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