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二师哥耿言插了句嘴。
“小师弟,你万万不该坏了规矩,动用非常手段啊!”耿言说道。
道门争斗,无可非议,但是若破坏了规矩,可就为道门所不容了。
昨晚,我有三样做法,坏了争斗的规矩。
第一,我用了猎枪和雷管。
一个是用在刚开始,另一个是在回归兵坟之前。
当雷管爆炸的瞬间,耿财顿时变得破衣娄馊的,瞅着都像山顶洞人。
以现代的高科技,对付古老的体术,怎么说,都有一种大炮轰蚊子的感觉。
第二,在对付耿财时,我没有使用师门秘法。
我虽然赢了耿财,可那并不能证明是我们守灵门厉害。
反倒证明,别人家的手段更强!
第三,我与邪派子弟联手。
最后来到兵坟时,耿财动用秘法、道行尽复,那原本是他袭杀我的最好机会。
却没想到,李倩倩倏然出现,替我拦下致命一击。
道门子弟便立马判断出来:我俩关系不一般啊!
要不,哪会有这样舍己为人的举动?
以上三点,就惹来道门子弟极大的不满。
耿财更是放出狠话,定要灭掉我们守灵门。
单从体术上来说,他是左舵巅峰,比我师父还要厉害。
我那是借助天时地利人和,才侥幸胜了他一次,若是换成现在,我恐怕一个回合都挺不住。
他要是言出必行,那我师门可就要糟糕了。
“得水儿,虽然你坏了规矩,但你终究是我门中子弟,师父始终要偏袒你才是。”
“这样吧,为师给你出几个主意,你自己看着办。”师父说道。
李倩倩来自于一个邪恶门派,以前我俩不对付,那也就不说啥了,可现在我俩走的很近,那万万不行。
按照师父的说法,当务之急,我要和李倩倩一刀两断。
千万不能再让外人,抓住我俩的话柄。
此外,师父还提出:我应该把那种奇妙的陷阱布置之法,拿出来和大家伙儿一起分享。
一来可以让守灵门子弟变得更加强大,二来师父可以潜心琢磨,在其中融入守灵门的元素。
这样不就可以对外宣称,这是守灵门的手艺嘛!
“虽然你给师门带来一些麻烦,但你要是按照我所说的来做,未必不能把坏事变好事啊。”师父说道。
等师父说完,我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而看向杏儿、二师哥、其他的小师弟……
他们或者慢慢点头,或者眼含崇拜的看向师父,明显是都同意师父的提议。
“小师弟,我们和你才算是一家人,你怎么为了个小妖女,反而还犹犹豫豫的呀?”
“你只要肯听师父的建议,那就算耿财找上门来,你也不用怕,我跟你并肩作战便是。”杏儿说道。
她这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
话音刚落,二师哥便带头鼓起了掌。
“说的是啊!得水儿,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咱都是纯爷们,就应该跟钱礼、耿财以及李倩倩他们划清界限,哪儿还能纠缠不清呢?”耿言说道。
我翻了翻眼根子,头一次当着师父的面儿,顶撞耿言。
“你给我上一边儿拉去!胡乱嘚啵个啥?昨晚,的确有些阴魂在附近盯着,可它们只是看到了极少一部分情况而已。”
“当时,李倩倩为了救我,都被耿财打吐血了,就为了这个,我咋能忘恩负义呢?”
“另外,我用雷管、用上了猎枪,这都是为了保命而已。难不成,我只是用宁心静神术、贴身靠来跟耿财搏杀吗?到底是名声重要,还是小命重要?”我说道。
师父的脸色阴晴不定,明显没想到,我说话会这么硬气。
二师哥讪讪笑了笑,尴尬的搓了搓手,像是不知道该咋劝我。
杏儿脸上露出一副失望神情,轻叹一口气,把脑袋转向另一侧,像是不愿意再多看我一眼。
其他的同门师弟,则显得有些慌乱,估摸着,他们以为我一向温顺,对上尊爱有加,却想不明白,我今儿个为啥跟吃了枪药一般。
“哼!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为师就罚你面壁思过一整年。这一大阴年,就由其他同门去扛好了,你躲在西山腰,保命又潜修,一举两得!这样安排,你总该满意了吧。”师父话里有话的说道。
我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师父会把我看成一个软蛋。
大阴年这么关键的年份,我能躲在西山腰潜修吗?
我宁肯被耿财揍死,也绝不肯当这缩头乌龟的。
想了想,我跪在地上,给师父重重磕了三个头。
“师父,守灵门子弟职责所在,我是咋都不会退缩的。”
“恳请师父给徒弟的准话,让我在外面自生自灭,独立扛过这一年。”
“要是碰巧再遇到耿财或者钱礼,被他们杀了,那也是我自找的,绝对和守灵门没有半点干系!”我无比坚决的说道。
院子里一阵哗然。
兴许给他们的感觉,我今儿个就是来制造惊讶来了,意外,一个接一个。
“你确定不是一时冲动?刚才为师以及二师哥、杏儿劝说你的那些话,也都是为你着想,要是你一意孤行,我可有些对不起你老爹啊!”师父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没往深了寻思,一门心思的坚持,我要出去独自守灵。
我知道:越是往后,要守的怨灵就越是厉害。
比如:怨中怨、双煞邪尸、群怨、隔代孤魂……
现在遇到的那些邪尸,那才哪儿到哪儿啊?
不过,我管不了那许多了!
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要是继续待在师门里,将来会有更大的阴谋等着我,而现在,就是我暂时脱离师门的绝佳机会。
表面上,谁都看不出师父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苦劝了我三次,见我执意不肯,师父这才重重叹一口气,答应了我的请求。
……
收拾好东西,即将离开西山腰时,天空忽然又飘起了清雪。
钻进脖子里,凉凉的。
原本相处极好的那些守灵门人,没一个出来送我。
兴许,他们是看出师父的脸色不对?
只有道爷,屁颠屁颠的跟在我身后,一边拄着道幡,一边说道:“你这臭小子,原来还是个大犟种?”
“打肿脸充胖子,就活该你受罪!”
“老夫掐指一算,恐怕你是活不出正月啊!”
“也罢,且让老夫再多送你一程吧,让你一路走好!”
道爷的嘴巴还跟以前似的,说话可毒了。
可他的心肠,却是贼拉的好。
因为他这一送,从此再没上过西山腰。
一个星期后,远在二道甸子外,多出一行三人的守灵小组合。
这三人:一个瘦骨伶仃,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
一个老头儿瞎了双眼,一张嘴却像是不导槽似的,嘚啵嘚啵……说的可欢实了。
最后一个,是一位姑娘。
她一身紧致蓝衣,总是走在三人身后。
可她的步伐,却无比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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