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风一挥手,雄浑的内力从他体内迸发出来,让那些原本想要上前的人一并拦了下来。
“想死的尽管来。”
他看也不看那些人,眼神直直的盯着那个人,似乎要在他的身上看出个洞来。
“龙门客栈的?”
厉承风眼神瞥到了他腰上的腰牌,冷笑一声。
手起刀落,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地。
“啊——!”
那人被削下一只胳膊,血流如注,喷射在周边的草地上,染红了一大片地。
厉承风脚尖一抬将地上一把剑送上来,在那人尖叫的同时将剑伸进了那人的嘴里。
等那人反应过来想闭上嘴巴的时候已经晚了,厉承风已经将剑尖伸进了他的嘴里。
本以为必死无疑,厉承风却只割掉了他的舌头。
其他人这时候已经反应过来,在厉承风扔掉那把不属于他的那把剑的一瞬间,齐齐围攻了上来。
白蔹还没来得及提醒,就看到所有上去的人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倒了一片。
厉承风恢复了内力,又拿着自己的宝剑,对付那些人简直像是割韭菜一样简单。
白蔹在原地看着厉承风一个人对付那些人,即使数量上对方占着绝大的优势,但是厉承风这边的十一个人丝毫没有任何的劣势。
白蔹觉得自己根本不用出手了,她这边根本没有人再来。
“住手!”
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将众人的目光纷纷吸引了过去。
厉承风抽出剑,看着声音的方向,通向这里的小道上,此刻站满了人。
正是各大门派的人。
刚才叫停的是一个看起来颇有门面的中年男人,背着一把弯弓,面目威严,倒像是个名门正派的。
“厉少主何故大打出手,杀害这么多人?”
那人正是在江湖上还算有点地位的无痕楼的人。
厉承风漫不经心的抬眼望去,来的人似乎也不少。
“这倒要问问他们想做什么了。”
这里的人再也撑不下去了,连忙退后,和那些新来的人站到了一起。
“我听说你内力全失,现在看来看来恐怕所言非实啊。”
厉承风站在那片原来那些人站过的高地上,身后是数不清的尸体,旁边站着暗十卫。
那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来寻仇的。
“你们在这里装什么好人,我二哥哥被人算计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出来说什么!”
几个人从谷里走出来,厉思甜朝着那些人说道,语气里满满都是鄙夷。
“这丫头说的是什么意思?莫非厉少主是被人所害?”
那人还算有点脑子,第一时间不是去反驳厉思甜的话,而是顺着她的话问了下来。
“孰是孰非日后自然知晓。”
厉承风收回了剑,不打算把这场闹剧继续演下去了。
“这些人下蛊在先,放火在后,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可能放过他们。”
厉承风说的云淡风轻,向身后的暗十卫使了个颜色,将那个断臂断舌,此时已经晕厥过去的人拖了过来。
厉承风一一扫视着那些新来的人,辨认着他们的派别。
“既然人都在这里,那我就把话放在前头。”
他目光阴狠毒辣,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在所有人身上剜出一块带血的肉来。
“墨渊阁,龙门客栈,还有——”
他把目光转向了一直不曾说话,也不曾上前,只是冷眼旁观的那一群戴面具的人。
“无名小派也敢来我这里撒野。”
他眯着眼看着那些人,怎么也想不起江湖上什么时候多了这号人。
他朝身后排第三的那个人看了一眼,暗三会意的上前,递给他一个令牌。
厉承风用两指夹住随手一扔,刚好卡在那群人身前的土地上。
“旬杀令!”
有人看清令牌上面的字,立刻惊呼出声。
“这是何意?”
那无痕楼的人一见这令牌,立刻坐不住了,紧张地看着厉承风。
“我不会滥杀无辜,但该杀的我一个都不会留。”
厉承风抛下这句话,再没有看他们一眼,朝着厉思甜他们走过去。
“那又如何!,他一人还能灭了我们全派不成?”
有人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如今这么多人在,他自然是不怕的。
“无痕楼的人,都跟我回去,所有人不许再插手此事!”
那人看了方才说话的那个人一眼,朝着身后自己的人喊道。
无痕楼的人来的少,想来也是不打算来打架的,到了现在这般田地,自然也不想再插手。
其他后来的门派见势也都纷纷散了。
“宗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一群戴面具的人站得离其他人有些远,其他人散了,现场也就他们的人最多了。
“厉承风连我们是何人都不知,今日之事我们也不曾插手,他算账也找不到我们头上来,我们走!”
那人一声令下,所有人顺势跟着其他人离开了。
厉承风脚步微微一顿,嘴角微不可微的向上扬起。
到底也是个无名小派,江湖上的事都不了解也敢来找他的麻烦。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
白蔹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说的话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还是小看了她这个小师父了。
第一次见这么血腥的画面,白蔹心口有些堵得慌。
厉承风看着她,眼底的阴鸷少了些。
“没事吧?”
他记得白蔹方才应当是受伤了,现在浑身都带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虽然在一身红衣下不是那么的骇人,但总归是不太好看的。
“有。”
意料之外的回答,这姑娘一向直率得很,不懂得什么弯弯绕绕,厉承风这么问了,她就点了点头。
“浑身都疼。”
一听这话,药老急了起初他还以为她身上的血是沾上的别人的血,这样一说他立刻就紧张起来。
“时雨,快去看看。”
没等他说完,厉承雨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
脉象倒是平稳。只是身上的伤倒是不少,都是些小伤口,但都往外冒着血。
说重也不重,只是一些皮外伤,但若要说不严重,这些皮外伤却也足够疼了。
白蔹的眼睛如同漾了一池春水,泪汪汪的。
但是她发誓她真的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