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小气的张珂玉(1 / 1)

厉思甜知道厉少枫在外面等的着急,于是也催促着春玉快点。

等到她洗香香,顺便换了一身美美的小裙子,才出去找厉少枫。

“四哥哥!”

厉思甜惊喜的叫着,带着满满的花香扑向厉少枫。

“五妹妹你好慢!”

厉少枫一边抱怨着,还是笑着抱住了厉思甜在空中转了一圈。

“听爹爹说你是出去治病的,怎么样,你的病治好了吗?”

厉少枫拉着她上下看着,好像真的这样看着就能知道她有病没病似的。

“不用担心啦,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厉思甜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心里暖暖的。

两个几天没见的小家伙玩闹了一会儿,厉思甜就去后山了。

张珂玉出乎意料的没有睡,坐在一棵树下,依旧叼着一根半黄不青的草,眯着眼看着最后的夕阳。

“咦,师父今天转性了?竟然没有睡觉?”

厉思甜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从张珂玉的身后突然冒出来,笑着说。

“什么时候师父的事轮到你管了?”

张珂玉起身,揉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道。

说来也奇怪,自从这丫头走之后,他总是觉得她会在外面惹出什么事来,睡觉都睡不安稳了。

“行行行,甜甜不管就是了,你那么凶干嘛!”

厉思甜本来是好心上来给张珂玉报备一下,没想到张珂玉这般反应,顿时有些泄气了。

张珂玉一回头就瞥见她气鼓鼓的站在原地,双手叉腰,嘴巴撅的老高了。

莫名有点可爱?

“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珂玉仍然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像是就那么随口一问。

“刚回来啊,甜甜一回来就来找师父了呢。”

厉思甜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来找这个家伙,她明明是来看大白的。

张珂玉听到这话,心情突然就好了许多。

不错,没有白教,也不枉他还那么稍稍担心了他们一下。

厉思甜越想越气,不再跟张珂玉说话了,还是去找她心爱的大白好了。

“大白,我回来啦!”

她从旁边揪了一把草挠着大白的鼻子,像是在逗猫一样。

“有没有想我呀。”

厉思甜笑嘻嘻的跟笼子里撒欢的大白说着话,在听到大白嗷嗷叫了一通之后得意地朝着张珂玉那边扬了扬下巴。

这模样落在张珂玉眼中,就好像在向他控诉。

大白都知道想我,就你不知道疼我!

张珂玉嗤笑一声,心里暗骂着傻瓜。

可实际上厉思甜只是单纯的想气气张珂玉,向他炫耀一下大白有多都听她的话。

“叮咚,检测到张珂玉喜爱值上升2,目前喜爱值为42,请宿主再接再厉!”

突然响起的系统提示音让厉思甜一愣,继而笑了笑,这人真是小气。

“你二哥怎么样了?”

张珂玉可没忘他们是去做什么的,问起了正事。

“你自己下去看看呗。”才不要告诉你呢。

厉思甜哼着不知名的小调,逗着大白玩,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张珂玉嘁了一声,懒得再问,若是还有事儿的话,按照这丫头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在这里这么悠闲的玩了。

他伸了个懒腰,朝着自己的小窝走去,他可得好好睡上一觉了。

……

司霆阁里,厉承风已经将这几天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厉止寒听着,眼里的冰霜越凝越多,他倒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的大胆。

“竟然你已经发了旬杀令,那剩下的你就自己解决吧,司霆阁的人手对付这些人应当是绰绰有余的。”

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头,最近厉承风他们出去的这几日他也没闲着,倒是让他有了意外发现。

“你可对这次的事有什么看法?”

厉承风略微沉思了一会,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事有蹊跷,幕后定有主使。”

厉止寒点点头,微微一笑,眼神立刻锋利起来。

“不错,只是这幕后主使,倒是没让我想明白他的目的何在。”

厉承风看着厉止寒,也没有猜到他说的是谁。

墨渊阁和龙门客栈如此统一的合作还不是第一次了,稍加思索,厉承风就确定了人选。

“二皇子谢亦宸。”

不错的,又是他。

“不仅如此,我们在调查这件事的时候,还发现了另一件事,和这件事似乎也有点关系。”

事情似乎更加的扑朔迷离,几件看似没有关联的是突然连在了一起,让厉止寒都没想到。

等把所有的事都捋清楚,两个人才回到了厉府,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吃了几天白蔹做的饭菜,厉思甜突然觉得厉府的饭菜没以前那么香了。

“这丫头的病如何了?”

吃饭的时候,厉止寒开始询问着厉思甜那根本不存在的病情。

厉承雨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有些欲言又止。

虽然药老他们研究了好长时间,但是还是对厉思甜的这个病一筹莫展,甚至无从下手。

只能根据厉思甜的症状开了一些能在她发病的时候缓解痛苦的药。

这要怎么和厉止寒交差?

“啊,我的病啊,呃……那个药老爷爷可厉害了,和三哥哥一起给我做了药,很快就会好啦!”

厉思甜趁厉止寒不注意朝着厉承雨使着眼色。

这病可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病,得赶紧瞒过去。

可是这一个个都这么关心这个,倒让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本来就是对她有邪恶想法的惩罚,怎么说也是她的错,怎么能让他们担心呢。

厉思甜咬着筷子朝着厉止寒笑了笑。

听了这话,厉止寒总算没有再多问,只是一股脑的给她夹着菜,好像她真的是什么大病初愈的病人。

眼前的这一切对她来说是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虚无。

无论生活了多长时间,一起吃过多少次饭,他们关心过她多少次。

再次一起坐下,听着其他人对她嘘寒问暖的关心,对她毫无理由的偏袒,她还是感觉十分的受用。

那一段哪怕濒死都只能自己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独自忍受疼痛的煎熬的时光早就结束了。

为了这些关心她的人,她觉得自己以后也要小心些,避免系统惩罚才好。

哪怕真的不小心暴露了本性,她也不能再让这些人看到她的痛苦了。

因为现在的她知道,除了她,还有人在她痛苦的时候同样承受着痛苦。

那是与她不同的,来自精神上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