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白蔹有些始料不及,甚至根本听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褚珩也不着急,就那样一边笑着一边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忆起之前的事。
“你忘啦?我们小时候可是形影不离呢。”
褚珩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笑得格外的愉悦。
“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但还好,你一点也没变,还是我的那个小十四。”
白蔹看着他的笑容越发的心慌,可是依旧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不叫十四,我叫白蔹,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她皱着眉说着,尽管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有种弄莫名的熟悉感,她还是不愿承认。
眼前这个人之前绑架过厉思甜,还和厉承风交过手,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相信他。
“那你叫什么名字?”
褚珩极有耐心,丝毫没有被白蔹的话激怒,反倒是笑着问她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蔹对他没有什么好感,自然也是不愿与他多说的。
褚珩对她似乎没有什么防备,只是她能感觉到门外还有一个人。
虽然她不确定这里具体是在这里的哪个方位,但是只有一个人的话,她还是有把握能跑出去的。
褚珩坐在原地没动,白蔹却也没心情陪他在这里玩下去了。
她暗暗的蓄力,然后闪身从门口冲了出去。
褚珩看着她出去,然后慢慢起身站到了门口,白蔹已经不见了踪影。
“宫主,要不要派人去追?”
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问道。
褚珩笑意不减,脸色却冷了下来。
“谁准你跟过来的?”
那人突然睁大了双眼,被褚珩一掌打出去好远,痛苦的捂着胸口跪了下来。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就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褚珩收回手,下了台阶。
“你若是想走的话说一声就好了,何必匆匆忙忙的连个招呼也不打。”
他看着门口的方向,轻笑了一声。
……
厉思甜盘坐在松软的草地上,均匀的呼吸着,周身的气息正平稳的运行着。
张珂玉在旁边靠着树躺着,时不时睁开一条眼缝看她一眼。
看上去似乎已经渐入佳境,但实则厉思甜仍然只停留于表面。
她为什么就是学不会控制自己呢?
这还是之前张珂玉给她定下的第二阶段的任务。
只是哪怕过了这么长时间,她依旧学不会控制好自己的精神力。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行就算了,我看你也没有那个能力,也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能收放自如了。”
张珂玉打了个哈欠,顺便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看着厉思甜说着。
厉思甜也发现自己怎么也突破不了,难道真的是时间的问题?
她有些泄气了。
“师父,如果我足够厉害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担心这个波动了呀?”
厉思甜好奇的凑上来问,却看到张珂玉嘲讽一样扯了扯嘴角。
“就你?我看你以后也就仅限于逗逗小猫小狗,和其他小动物聊聊天了。”
厉思甜听着张珂玉明显是看不起人的语气有些生气。
她才四岁好吗?这个老男人难道没听过来日方长这个词吗?
“才不要呢!等甜甜以后学会了,分分钟把师父你打趴下!”
厉思甜伸出自己的小拳头毫不客气的在张珂玉面前晃着,成功得到了张珂玉的白眼一个。
“小丫头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张珂玉看了她一眼,决定不再理他了。
“你这丑八怪人不小眼界倒是不大。”
厉思甜瞪着眼睛反驳他,气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你这丫头找打是不是!”
张珂玉看着厉思甜恨不得上手揍她几下。
“师父欺负徒弟啦,又骂又打的,还有没有人性了!呜呜呜,甜甜好可怜。”
厉思甜一看他举起手就开始嚷嚷着,还干嚎了起来。
“别装了,这里连个人都没有,你哭给谁看啊。”
要不是张珂玉解这小滑头的性子,迟早是要被她骗过去的。
话音刚落,一声震天的虎啸声响彻了整个山头。
张珂玉揉着被震得发疼的耳朵,看着笼子里一直盯着他看的大白。
“你看我有动她一下吗?她说什么你都信啊,你这只蠢老虎!”
厉思甜嘿嘿的笑着,给大白送了一个飞吻。
她也不是哭给人看的啊。
张珂玉实在是被这一人一虎的互动气的没辙了。
大白看着他的眼神颇具警告的意味,似乎他再多说一句就能分分钟破笼而出撕了他。
厉思甜朝着他哼了一声,就迈着小短腿跑去找大白了。
大白看到厉思甜过来,眼神立刻就变了,像只小猫一样低着头让厉思甜摸着。
张珂玉看着这腻歪的一人一虎,心里更加窝火了。
真是个蠢老虎!这丫头有什么好的,让它连自己的本性都忘了。
张珂玉一脚踢飞脚尖的石头,走进了自己的小屋,关门的声音都大的很。
厉思甜朝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意料之中的,张珂玉的喜爱值相应的就掉了些。
但是那又如何?不就是掉了五点喜爱值嘛,她不在乎!
谁让这个男人先看不起她的。
“等我超过你的那一天我就让你反过来喊我师父!叫你一天天的这么神气!”
厉思甜回头跟大白友好的玩耍起来,末了还顺便抓了几只小飞虫回去。
厉承风已经在这司刑阁坐了半天了,这些人倒是嘴硬,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若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们那个宫主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吧。”
厉承风拿着那条带着倒刺的骨鞭,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桌子。
眼前的几个人上半身赤裸,身上带着纵横交错的伤疤,几乎能用血肉模糊来形容。
只是有些伤疤明显地带着些年代感,胸前还烙着一个五瓣的花朵。
“他都把你们当奴隶使了,你们何必为他守口如瓶。”
厉承风眼神扫过那些人,“就算你们不说,我也会有办法知道,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只是在我知道之前,你们一个都别想死。”
厉承风语气猛地狠厉起来,嘴角却向上勾起,似乎有些兴奋。
“……我说。”
其中一个人像是被厉承风这番话戳中了心思,终是费劲的抬起头,喘着气说出了这两个字。
厉承风向旁边的下属使了个眼色,自己扔下了手里的东西,慢条斯理地走了出去。